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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雕叫聲如嬰,難怪那日胡八說聽見自己小侄兒在哭。還有那老鰥夫,說不得也是被這叫聲引去的。”洛庭之亦點起掌心火端詳這隻異獸。它確實不太正常,雙目血紅,身上斑斑駁駁不知沾著什麼東西的血,四肢踉蹌,彷彿受了傷,身後……它動了!不知它是看出陶攸寧目盲,還是單純覺得他身形瘦弱,衝著他一躍而起!“陶攸寧!”眼見這龐然大物劈頭蓋臉壓下來,更是張開腥臭巨嘴,彷彿要將他腦袋吞掉,陶攸寧的若水劍猛地寒光一閃,不偏不倚卡在它的上下兩排牙齒之間。陸沁拍拍洛庭之的肩膀,“不必擔心。你陶師兄早今非昔比了,一隻蠱雕根本沒在怕的!”陶攸寧天賦過人,進鳳棲宮後劍法一直卓爾不群。但後來,他瞎了。陸沁一指陶攸寧身旁的無憂,“他現在能看見。別怕。”洛庭之的劍嗡嗡作響,“這東西不對勁。”“啊?”陸沁覺著洛庭之的肌肉緊繃,也覺出有些不對來。他的金雀……縮在他肩窩,一動不動,死了一般。“師兄,你讓開!” 洛庭之手持大劍,早已蓄勢待發。陶攸寧勉力支援,“再等等……這東西好像有些古怪。”他一手撐住劍抵住獸口,另一手卻大膽地摸上溼漉漉的獸身……蠱雕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可陶攸寧卻只是輕輕地撫過它的傷口。“太奇怪了,是它自己的血。”陶攸寧疑惑道,“難道這一帶還有比它更加厲害的妖獸?”陸沁捂住鼻子叫道,“噫,陶攸寧你摸它幹嘛?還嫌不夠臭嗎?嘔……”陶攸寧的手掌按在蠱雕熱烘烘的皮肉上,不時便被腥血浸透了,然而他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悚然,彷彿這皮肉之下,還流竄著什麼活物……“陶攸寧!”洛庭之一聲厲喝,陶攸寧手中若水劍猛地爆發,將蠱雕的牙齒崩掉兩顆。回過神來,他已兔起鶻落退開三步遠。人方站定,忽地聽見一直沉默不語的林鶯那邊傳來一聲炮響,林鶯暴吼道,“有東西!小心!”剎那之間從那蠱雕體內閃電般躥出一道黑影,陸沁大叫一聲,“有蛇!”他終於明白他的金雀在怕什麼了!村民沒看錯,的確有蛇!那日見過被咬斷的麻繩之後,他們對胡家兄弟的話他們也信了大半,這幾日一直在思忖若真是鉤蛇,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是如何將那麼大兩個人帶走的。沒想到今夜起來一看竟是一隻蠱雕。若是蠱雕便好理解了,沒什麼稀奇,哪怕這隻體型並不算大,一口也能將成人脖子生生咬斷。且蠱雕總愛群居,時常將獵物拖回洞穴慢慢享用,這便都說得過去。但他們還在奇怪“蛇行之跡”是怎麼回事,沒想到這就來了!林鶯一炮將那條鉤蛇炸成兩半,那蛇還在地上來回扭動。竟有兒臂粗細,所過之處確有些許黏液,劉村長所言非虛。蠱雕背上破開一個血洞,依稀可見體內還不斷翻攪著一窩。它身上的妖氣大半來自於這些鉤蛇。地上那隻殘蛇吃痛扭動許久之後,驀地閃電一般躥回蠱雕身上,狠狠鑽進它體內,惹得那蠱雕仰天長嘯,拼命甩動想將異物甩飛出去。原來蠱雕一身斑痕竟是它自己的血!陸沁睜大雙眼,吐了。陶攸寧道,“旱鉤蛇,看來是將這蠱雕當做宿主,吸食其血為生。大家小心,鉤蛇劇毒。”“還真有這種東西?這、這也太邪乎了吧!聽說過妖獸相殘的,沒聽說過這種下作法子……”陶攸寧正欲張開結界困住蠱雕,不讓它體內的鉤蛇再逃出來,忽地無憂猛地轉過頭去,登時視野一片黑暗,心下一慌——“陶攸寧!”一條鉤蛇彈射而出,直擊陶攸寧面門,來不及反應,洛庭之飛身而上,一把攥住蛇身扯開,暴怒之下竟生生將那東西捏爆了。陶攸寧回過神來,“聽!有人在驅蛇!”不容解釋,一時從蠱雕體內飛出七八道黑影,陶攸寧御劍而起,在半空張開結界,繼而召來一道天火,結界內登時化為一片火海。“世驕!”叫完才發現殷世驕不在,其餘人又在忙著斬殺逃竄的鉤蛇,陶攸寧只好輕咳一聲,吟唱起安魂曲。他聲音不響,卻如林間竹笛清越悠揚,結界中不住嘶吼的蠱雕漸漸平息下去,隨著結界不斷收緊,化為薄薄一層黑灰。“歸塵歸土,葉落歸根。”“形謝身亡,來春吐芳。”陶攸寧落到地上,洛庭之和林鶯也將鉤蛇斬得七七八八,只有陸沁抱著頭蹲在路邊。方才虛無縹緲的哨聲戛然而止,陶攸寧驚道,“不好,那人要跑!”“快追!”幾人紛紛御劍,洛庭之耳聰目明,看見沉沉夜幕之中一個疾馳的黑影,喊道,“看見了!跟我來!”林鶯對著那方向連發三炮,那黑影一閃,猛地一躍,墜入林中。陸沁叫道,“可能有埋伏!”“刀山火海也得下了才知道!”林鶯一把抓過他的肩膀,縱身一躍。那黑影直直立在林中,背對著他們,看來並未受傷,而是故意將他們引進來,在此地恭候。“師兄小心。”洛庭之將陶攸寧攬到身後。陸沁今晚被噁心得不輕,見狀喊話道,“你是何人?到底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