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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敦看看荀紹,又看看他,用粟特語嘀咕了一句,不高興地走了。荀紹疑惑道:“他說什麼了?”“沒什麼,罵我小氣吧。”“你好歹也是個大臣,對友邦臣子就不能慷慨一點?”“這事可慷慨不起來。”官署後面有個兵器庫,只是不大,兵器種類也不全,連長槍都沒找著。不過應璟能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已經叫荀紹很驚喜了。應璟看看她的臉,剛才練過一會兒,額頭上浮著一層汗珠,這是好徵兆,看來曹敦沒騙他。他俯身挑了兩把劍,丟了一把給她:“剛好你我多年未曾切磋,我陪你練幾招吧。”“那敢情好。”荀紹挽了個劍花,雖然還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道,心情卻是大好。二人就在兵器庫外面拉開陣仗,荀紹雖然氣力不濟,招式仍舊精準,應璟一面格擋一面笑道:“你病成這樣我都敗在你手上,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看來我得下全力才行。”說著忽而近身一擊,荀紹手上無力,劍被撞開,人被他撈在懷裡。他丟開劍,摟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低頭吻住她的臉頰,慢慢移到唇上。荀紹僵著身子半天沒動一下,他退開,悶笑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彼此太熟了,走到這步反而束手束腳的?”荀紹乾咳一聲:“是有點奇怪。”“沒關係,以後就習慣了。”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荀紹:為什麼以後就會習慣了?應璟:親熱多了自然而然就習慣了啊。荀紹:……﹁_﹁☆、到了七月底,秦城內的情形已經完全控制住,魏國與晉國的談判也有了進展。魏國終於接受了使臣被殺的理由,商議之後,決定歸還段氏鮮卑的首領,並且不再追要段宗青。而晉國做出的讓步是少要了一半的賠償。若是應璟的意思,肯定是不會讓步的。他當初就數次強調過段宗青本就是晉國人,根本不能列入談判條件之中。所以訊息出來後,範一統很想立即就將這訊息送去官署裡。奈何官署尚未解禁,他早被勒令不得靠近半步,實在沒有辦法。官署裡的人只有荀紹病得最嚴重,如今雖然漸漸好轉,後期的調養也至關重要,因為這熱病很大一個難處就在於反反覆覆,一不小心就會復發。曹敦那天拿了副方子交給軍醫,說是可以調理好荀紹的身體,巴巴地指望著能借此機會跟荀紹接觸接觸,結果被應璟中途攔截,一點機會也沒有。他不甘心地抱怨:“回去我要跟我國陛下說,晉國的寧都侯就是這麼對待我們曹國官員的,一點也不友善!”應璟呵呵道:“曹國官員想拐走我國一員大將,本侯這是為國著想,要說不友善也是你吧?”曹敦用粟特語嘀咕了幾句,不開心地走了。當晚荀紹喝了藥,應璟陪她說了會兒話,指望她早些好,便囑咐她早早睡了。第二日一早再來看她,卻見房間裡好幾個軍醫進進出出的,一派手忙腳亂的景象。“怎麼了?”一名軍醫來不及行禮就道:“回寧都侯,將軍身上起癬了,許是藥材裡的芊明草籽引起的不適。”應璟走到床邊一看,荀紹的臉已經微腫,這倒沒什麼,關鍵是她人還昏迷著。“到底嚴不嚴重?”“本來是不嚴重的,但是就怕會將壓下去的疫症再牽出來,那就麻煩了。”“怎麼了?怎麼了?”曹敦伸著懶腰從門外進來,看到眼前場景,不明所以:“出什麼事了嗎?”應璟道:“你還好意思問?你不是說送來的藥方是調養身體的嗎?怎麼反倒把快好的人給弄得人事不省了?”“什麼?”曹敦一臉無辜:“怎麼可能啊,官署裡那些痊癒的下人不都是用這方子調養的嗎?”先前說話的軍醫道:“寧都侯息怒,此事的確怨不得曹大人,是屬下們失職,該早些問清楚將軍哪些藥不能用的。”曹敦立即介面:“就是,我也是一片好心啊。倒是你,不是說跟她早就認識了嗎?怎麼連她什麼藥不能用都不清楚?”應璟皺眉:“她身體好得很,從小到大就沒病過,哪裡用吃什麼藥。”曹敦顛顛地跑去床邊看了一眼,唉聲嘆氣。應璟問軍醫:“醫治可有困難?”“倒是不難,只是官署中缺了一味藥材,得出去取,可現在官署被封著……”“無妨,本侯和曹大人都不會被感染,可以出入。”曹敦道:“此事我也有責任,我和你一起去吧。”應璟趕著去取藥,邊出門邊道:“隨便你。”官署的大門總算開啟,叫外面守著的人大吃一驚。範一統連日來時不時到大門前來轉轉,今日忽見大門洞開,有人快馬衝了出來,為首的人褒衣博帶,不是自家公子是誰,忙驚喜地迎了上去。“公子,您可算出來了。”應璟勒馬道:“閒話少敘,副將顧司凌可已痊癒?”“回公子,已經能下地了。”“那好,你去他府上取手令,就說我要去秦城府庫取些藥材。”範一統稱了聲是,策馬揚鞭,一路疾馳而去。曹敦在旁抱怨:“大國就是麻煩,拿個藥還要手令。”應璟道:“如今藥材緊張,自然嚴格控制,我們先去府庫等著吧。”二人朝府庫趕去,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