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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對於他來說,一開始的目的是解脫,而現在,他發現自己被束縛在了其中,從火車上下來,和尤里道別,直至再也不會相見。很遺憾,在人生的末尾,竟然落下的是一串省略號,就已經足夠讓他心緒難平了。他想去找尤里,再見見他,再和他說幾句話,在最後,他也想自私,想任性一把。他想對尤里說,如果……如果我健康無病,如果我能活下去,能不能和他在一起? 尤里對他說過那個傳說,聖彼得堡的吸血鬼之墓。他買了前往聖彼得堡的高鐵車票,從想念四起到購票坐上高鐵直至抵達聖彼得堡,前後花費了五個小時,列車停穩,林獻恍惚醒來,他隨著人群出站,慢吞吞且疲憊的走著。以下內容需要積分高於 1 才可瀏覽當天晚上,他隨便找了旅店住下,小旅館的隔音不好,他蜷縮在床上,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鐵床吱呀和男女喘息呻吟,林獻皺起眉,他撈起被子蒙在自己頭頂,可思緒卻不由自己控制,尤里的身體無端端的浮現於大腦,他剋制的閉著眼,畫面感卻越發強烈。在晃盪車廂小床裡,在染著霞光的小桌前,在悶熱逼仄的淋浴室內,他的身體被尤里貫穿,狠狠頂入,他尖叫著呻吟著,聲音比隔壁房間的女人還要露骨,他被尤里開發,肆無忌憚的進入,尤里抱著他的胳膊,捧著他悶紅汗溼的臉,在他唇上舔吻。林獻的臆想讓他勃`起了,他忍不住伸手去碰,捋了幾下,卻沒有絲毫緩解。林獻嗚咽一聲,在昏暗的只有他一個人的旅館房間內,輕輕側過身,蜷縮著,把臉埋進枕頭裡,伸出另一隻手,嘗試著用食指去碰自己身後。很緊很乾,他戳不進去,又想到尤里用過的潤膚乳,他慢吞吞爬起來,去桌邊的小包裡拿了潤膚乳擠在手心,又回到了被子裡。手指進入的順暢了些許,一根指頭沒入,生疏的試探,學著尤里給他擴張的動作,他小心翼翼的尋找著那個敏感點,來回摸索,林獻出了一身汗,他覺得自己壞了,他把自己壓在被子裡,蒙在其中,偷偷抽泣,可身後的動作卻沒停下來,他又為自己增加了一根手指。兩根手指在逐漸溼潤的甬道里抽`插,指腹磕到一點,林獻“啊”了一聲,腰立刻就軟了下來,他蜷成一團,腳趾頭都縮了起來。剛才軟下去的陰`莖又再次勃`起,手指又淺淺的來回進出了幾下,一直刺激著他的前列腺,很快硬物便開始溼潤,頂端吐露出液體,他嗚咽著,難耐的喘息,身體拉直又鬆弛。最後,在被自己手指插射的高`潮來臨前,他哭著喊出了尤里的名字。 俄羅斯每個城市裡的教堂星羅棋佈,聖彼得堡中尤為多,拜占庭式的教堂建築,拱頂高聳,一些教堂牆壁上還能看見彈片劃痕,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尤里提起的那個地方在這裡似乎還有些小名氣,林獻在谷歌上搜尋了一番,使用地圖,花費了一個上午,找到了那座小教堂。 尤里其實還是有些害怕死亡的,畢竟幾百年來的不生不滅,就算再如何厭倦這條命,也總歸會有一絲絲留戀。他走進教堂,高聳的天頂,雕琢著圖案花色,窗戶圓頂上的彩色玻璃投下一道類似彩虹的光,他看著正前方的十字架,朝前邁開一步,雙手合攏,用沒有靈魂血肉的身體,向著神聖光明禮拜。他引用詩篇中的話,低下頭,輕聲念道:“求你轉向我,憐恤我……求你救我脫離我的禍患……”他似驕傲不在了,匍匐在地,對著神明,只期望著能夠解脫,皮箱落在地上,鎖釦開落,銀錐順勢掉了在了地上,發出清脆聲響。可什麼都沒有,沒有聖光,沒有神靈,他什麼感覺都沒有,他還在動,還能出聲,還能看清一切,他還活著。尤里失望的看著眼前的十字架,碎碎唸叨,“果然網上的不能信。”他狠狠地捶著地,地面凹陷,尤里怔愣的看著被自己捶出的小洞,擰著眉頭,伸手去摸他自備的銀錐。不帶一絲猶豫,雙手揚起,高舉過頭,在耶穌雕像的注視下,彩光跌落。銀色的尖錐反射出凌厲的鋒芒,是無人能及的速度,是不顧一切的決斷,朝自己的心口刺入。 林獻抵達小教堂時是下午兩點,在聖彼得堡的偏遠郊外,網路評論是一些吸血鬼熱愛者的指引,他到達後,卻發現小教堂偏僻荒涼,他從敞開的大門進去,裡頭空無一人。塵灰在光線中懸浮飄散,腳踩在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他往周遭看去,在十字架前停駐幾秒,隨後走向後面。十字架後放置著一些零碎的雕塑,琳琅滿目落了一地,林獻轉了一圈,竟一個人都沒見到,便在這時,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林獻一愣,剛想出去,卻聽到了尤里的聲音。 大段的自白過後,便是讓人始料未及的自裁,林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反應過來的,他從十字架後衝出來花了兩秒,用盡全力撲到尤里身前花了一秒。一共三秒,只是三秒,卻成了他活到如今,最漫長的時刻。他什麼都顧不了,什麼都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