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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他整個人僵得更厲害了,直視著他一動不動,緩了片刻才鎮定下來,脫口而出道:“當年我沒有賣你求榮。”謝維銘點了點頭,笑容溫潤:“我知道。”崔瓊這才含笑上前,也學著謝維銘,拍了拍杜檢的肩,帶著戲謔語氣道:“阿儉,聽說你娶媳婦了,以後不要老是跟著阿臻轉了。”杜檢“切”了一聲,尾音拖的又長又細,忍得眾人一起笑了,到最後連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眾人在一起商議著如何應對吳琚,一直聊到天光大亮,鍾覓叫人送來了早膳,他們匆匆吃了些東西,迎接著最後的時刻。吳琚現在必然是方寸大亂,他們絕對不會給他喘息之機。既然一切都已經開始,他們便再也不會後退一步。今日是朝參,桑滌江同往常一樣換了官服上了紫宸殿,吳琚冷冷地凝視著他,似乎想要用眼神將他殺死。那日西市上的事,皇帝和滿朝官員只做完全不知,可是吳琚卻覺得每一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特別。自古為天子者,寢榻之畔豈容他人酣睡,皇帝怎麼可能放過一個有可能會謀逆之人。現在時機尚未成熟,但他不能再等,他必須先下手為強。崔綠映就是在這時候上殿的,得了皇帝的首肯,她一路暢通無阻。她捧著金縢之匱,每一步都走的很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緩緩跪下,大禮參拜,一字一句道:“臣女有一樁十四年的冤屈,還望陛下做主。”皇帝命她起來,溫和地對她說:“郡主有什麼委屈,只管跟皇叔說,有皇叔在這裡,誰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她這才道:“十四年前,拿雲樓塌,父王母妃身殞,世人皆道這是孫家翫忽職守之罪,可臣女知道,這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既謀害了父王,又抹殺了孫家,實乃一石二鳥之計!”殿上人人都變了面色,紛紛小聲議論起來,吳琚冷笑著看她,彷彿是覺得她講了什麼笑話。她舉著金縢之匱,一字一句道:“所有證據皆在這個匣子中,還請皇叔明察!”內侍將匣子呈到御前,皇帝開啟匣子,當著百官的面看著血書和那封信,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大殿上眾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過了半天,皇帝猛地拍案,讓內侍將匣中之物遞給官員傳閱,這才指著吳琚道:“好個吳琚,你竟敢謀害太子,陷害忠良,來人,將他拿下!”吳琚冷笑一聲,高聲道:“且慢!陛下,這些所謂的證據根本就是刻意偽造,世人皆知,思恪太子乃是老臣的弟子,我們多年師徒,老臣為何要謀害太子?再說癸亥花朝案之時,郡主不過十歲稚齡,又如何得知事實真相,這分明是有人捏造證據,蠱惑郡主,陷害老臣,還忘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