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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刺了司馬瑨以解心頭之恨。司馬瑨早有所覺,守了兩日沒捉到他,今日故意跑出城來拜師,剛好逮個正著。他翻身上馬,拍馬緩行,地上的匪寇被拖著往下走,像是一團破敗的抹布,所過之處,山石枯草都沾了零星血跡。這種事情所有人都習以為常,一路走得平平穩穩、寂靜無聲。過了片刻,司馬瑨忽然勒馬:“死了?”馬後蹄收不住,咔噠一聲踩碎了那人一根骨頭,登時傳出一聲慘叫,他拼著最後一口氣嘶吼:“司馬瑨,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沒死就好,還有的玩兒。”司馬瑨滿意地低笑,打馬繼續前行。那人疼岔了氣,渾身痙攣,氣若游絲,呻。吟散在風裡,慘不忍聞。沒走幾步,林子裡忽然鑽出個人來,青衣黑髮,竟還踩著木屐,恰好橫在一行人前面。司馬瑨看著他,他也看著司馬瑨,然後他朝司馬瑨馬後掃了一眼,抄著手陪著笑讓開道:“喲,殿下,忙著吶?”“嗯。”“吃飯了嘛?”“你請本王吃麼?”那人笑得咧開嘴:“我請客的話,只能請殿下吃藥啊。”司馬瑨冷笑一聲,倒沒生氣的意思:“你來東山做什麼?”“來看白檀啊。”司馬瑨看著他:“你們認識?”“我們很親的,”他掰了掰手指:“她母親的堂叔的堂侄子的侄子就是我啊。”祁峰忍著渾身的傷痛哼了一聲:“這也叫親?”一邊說卻又一邊衝他擠眉弄眼。司馬瑨道:“我記得白太傅已故的夫人是郗家人,跟你還真沾點關係。”他的目光從祁峰身上掃到那張笑眯眯的臉上:“那你還讓祁峰去擄白檀?”那人笑臉頓時一收,埋頭就往山上跑,木屐在石階上啪嗒作響,竟然還挺靈敏。祁峰想起這幾日遭的罪,心裡不平衡,衝著他的背影大喊:“郗公子你太不仗義了!黑鍋都讓我一個人背了,你還跑!”對方跑得更歡了。司馬瑨冷哼一聲,並沒有追,打馬繼續下山。祁峰小心翼翼地瞄了瞄他的臉色:“殿下不追究了麼?”“那可是堂堂醫才郗清,有用的很,算了。”祁峰心口像是被紮了一刀,拔涼拔涼的疼,這意思是說他沒用嘛……無垢聽說凌都王走了才又出來活動,剛到前院就看見家丁開門放進來一個人,青衣大袖,衣帶當風,木屐噠噠的響,雪白的布襪上沾了泥土,這模樣除了那號稱三才之一的醫才郗清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