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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關躍站在她後面拆紗布,她偏著頭想避開,被他緊扣住肩膀。紗布上的血跡沾到了毛衣的領口,黏在那裡很礙事,他把領口往下拉,寬鬆的領口往下墜,女人大片雪白的後頸暴露出來,昏暗中像一塊白瓷,他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到傷口上。比他想象的要好,沙子只在邊沿,沒能進去,之所以流血,估計還是跟那個女孩子動手的時候拉扯到的。就這樣她都不肯停手,這女人比他想象的還固執。關躍給她清洗了後頸,重新包紮,言蕭的脖子縮了一下,他就想起了她的話,不動聲色地看一眼自己的手掌,三條線連在一起。很疼?他以前從來沒注意過。處理好了,他順手拿了皮衣搭在她身上。還在下午,可是感覺就像天快黑了一樣。關躍走到門口,給石中舟打了個電話。石中舟跟王傳學到底是本地人,對西北的天氣再熟悉不過,不用他說已經開著越野車去前面避風了。關躍簡單問了一下情況,還沒等對面把話說完,電話就突兀地斷了。是手機的訊號斷了。他收起手機回頭,看到言蕭坐在炕上,毛衣被他拉扯過後鬆鬆垮垮地耷拉,露出她半邊肩頭,胸口深深的溝壑若隱若現,他的皮衣在她肩後搖搖欲墜。白的臉,黑的衣,她像是剛從沙裡鑽出來的,狼狽、疲倦,臉上沒有表情,沉靜地像個影子,蒼白又豔媚。關躍的眼睛落在別處:“你好點兒沒有?”言蕭抬頭,眼神在他身上不濃不淡地颳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是嘶啞的:“你問身體還是心情?”關躍聽她口氣就想皺眉,手伸進口袋摸出了煙,想了想又收了回去。“難道你之前動手的時候就沒注意到什麼?”言蕭眼一動,看著他。關躍往下說:“那地方是很多散客停留中轉的地方,也是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你動手的地方五十米不到就是個派出所,當時只要那姑娘再叫大聲點,很快就有警察過來問話,然後你連帶整個考古隊都要被查,你想這樣?”言蕭冷笑:“怎麼,考古隊還怕警察?”“什麼?”關躍皺眉看她。“我問你考古隊是不是怕警察,不怕有什麼擔心的,讓他們來問。”關躍一言不發地走到門口,煙又掏了出來,捻了一根點了,往門上一靠,才說:“嗯,讓他們來問,你剛上了一次熱搜,又可以再靠打人上一次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