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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傷害。瓦肯人的身體機能比人類優越的多,我本以為僅需承受為期不長的皮肉之苦,卻不曾預料到那簇箭矢上淬了毒。事實上sybok妄圖謀殺ji的意圖並不難猜測,他想用他來威脅我,震懾我,傷害我。他以為他知道ji於我而言的意義,但事實上他根本一無所知。在nashahr的聖訓中最優先的一條:強大的戰士,是不被允許擁有軟肋的。sybok以為我愛著ji,而愛總使人脆弱。但事實上呢?毒和痛在向其他部位擴散,身體變得有千斤重。在我倒下前我模糊地窺往ji的方向,他在向我奔跑,而他的身後,osuvoskaf的紅色尖頂之上,一群被這騷亂驚擾到的鳥兒正嘩啦嘩啦振翅飛過。當我再一次從昏迷中甦醒之時,ji正趴在我的旁邊睡覺,一手枕在臉下,一手緊緊攥著我的腕部。麻木感逐漸消退了,我輕輕動了動手指,他便驚醒。ji總是很容易醒。他的安全感如此稀薄,而我竟不能為他壘築更多。但當他醒來的743秒是他一天之中最不設防的時刻,他會比平日更緩慢而迷惑地眨動眼睛,直到從困頓轉為清明,卸下睡意,重新戴上盔甲。我會抓住這轉瞬即逝的片刻端詳他眼眸中的藍,澄澈柔軟。“你醒了啊。”他揉了揉眼睛,放開我的手腕(我注意到那裡被他勒出一圈青色),嗓音還摻著疲倦,“你睡了好久好久。”“的確。”我輕聲道,“過來,ji。”他嘟囔著,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脫下鞋襪慢慢爬到我旁邊。他躺在我沒有受傷的那側,而我將他攬進懷裡。他翻了個身趴在我旁邊,靠近我,碰觸我。也許在曾經我會反感他人對我做出如此親暱的舉動,瓦肯人是觸控型心靈感應者,通常我們總與他人保持距離,過於頻繁的肢體接觸是可鄙的。但這不適用於當下的情形,沒有規則適用於ji,他永遠是特別的那個。不知為何,我從他撫摸我耳廓的手指,窺見了他川流不息奔騰的血液和永無止境擂鼓般的心跳。那明明是不存在的。無人的生命可以延至永恆。我不知曉sybok是否受到了懲罰、受到了怎樣的懲罰,但在此次意外事件之後,父親竟給予了我很長一段休息時間,不必學習國事,不必參與政治,恢復身體和精神健康即可,但等價交換的,出行範圍和自由也被大大限制。這下果真如ji所言,困在了囚牢裡。由於我本身並非偏好外出的個性,對父親所謂的安保措施也能甘之如飴。這樣的日子裡我便找些別的事情來做,比如冥想或是……閱讀。我不知道ji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地球紙質書籍、又是怎樣將它們夾在行李箱裡逃過重重檢查偷渡過來。但正如他所痴迷的那樣,樹木和油墨的氣味的確比冰冷的電子更具有充分的吸引力,能夠提供更為優越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