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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聲線夾雜進隱隱約約的哭腔,然後是越來越明顯的抽泣,“祝融我來找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花了多久才找到你你離開太久太久了現在我帶你回去帶你回家——你以為,到底誰才是那個忘記了一切的人?“跟我走吧——”窗外雨聲轟然落下。/他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雨已經停了,到處都沒有看見赤松子。他揣著一堆亂糟糟的思緒回到房間,盤腿坐在床上,懷裡抱著被子——像赤松子最常做的那樣。他開始回想,昨晚以及過往發生的所有,把記憶一點一點拼湊起來。織起的網好像成型了,可現如今他恐懼於去印證自己的猜想,甚至拒絕相信發生的所有事情。他不斷地記起又遺忘,沙漏的流失令人悲哀地無能為力、無可奈何,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陷入了沒有盡頭的黑暗和絕望,而那一晚模糊聽見的錯亂話語彷彿只是臆想,連帶著赤松子整個人的存在都愈來愈像是虛妄的,不過是一個他在無路可退的境地裡裂變衍生出的一場幻覺。他終於什麼都沒有想起來。f5、【祝松】熱愛如果不是家裡停了電,赤松子可能已經忘記了夏天有多熱。他滿頭大汗從一個熊抱裡掙脫出來,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畢竟房間裡現在像個蒸籠或者煉獄之類的地方。赤松子從枕頭下面翻出遙控器,可惜的是拯救生命的空調似乎沒什麼反應;他爬過抱枕和祝融去開電扇也是同樣。手機充電器和其他一切需要電的玩意兒都如此令人失望。好吧,看來是停電了。現在是早上七點,已經到了驕陽似火的程度,赤松子走下床,即使光著腳都感覺得到從地板上散發出的熱量。這樣的悶熱讓人挫敗,也讓思考變得遲鈍。赤松子站了一會兒轉頭望向床,他那半邊完全沒有被子——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在半夜就蹬掉了,而它們現在正層層疊疊小山似的纏在祝融身上。他的男朋友現在同樣滿頭大汗,不過抱著空調被睡得正香。赤松子忍不住偷笑起來,並且決定不幫助那位把被子揭開——好像這樣有點不厚道,但是……祝融也許把被子當作他了?而那個擁抱姿勢令人如此熟悉。物理降溫失敗的當口兒,他總得找點什麼化學方法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決定不穿鞋了,光著腳走出臥室(這回他記得拉上窗簾而沒有關緊門窗)。冰箱裡有冰啤酒、冰水和冰西瓜,這一大早的……他叉著腰思忖著,腳邊忽然纏上暖烘烘的一團。赤松子低下頭去,小灰貓委屈地蹭在腳邊咪咪叫。他把它抱起來,然後又放下去(大熱天抱著一團毛真的太熱了):“湫,”他蹲下來摸摸他的脖頸,“你是不是也覺得太熱了?”灰白色的貓咪用爪子撓他的褲腳,然後銜住布料使勁兒把他往陽臺方向拖去。赤松子被這股小卻不容忽視的力量拖得踉踉蹌蹌,說實話他不想往陽臺去:那裡是這個點被太陽曬的最多的地方。等到他最終屈服隨著湫一起到了陽臺,他便明白了貓咪為何一大早就委委屈屈了:貓咪處在陰涼地兒的窩被一條大黑狗盤踞著,而這傢伙原本的駐地則大剌剌曬在太陽底下。所以呢,鯤為了自己的涼快就犧牲了湫的地盤——也虧得貓咪沒有上去直接撓它。赤松子搖搖頭,把鯤的窩從陽臺搬到客廳的角落,那兒旁邊有一叢綠植,是個不錯的藏身之處,也是平常湫最喜歡呆的地方。他晃了晃滴水觀音的葉子,小貓咪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管大黑狗還蹲在自家地盤了,喵嗚一聲撲過去,歡天喜地接受了有遮蔽的新庇護所。總算處理完兩隻小動物一大早的紛爭,赤松子站直腰長吁一口氣,抬起胳膊肘擦了擦額頭——他本意可不是在沒有冷氣的家裡出力的,這下好了,出了一身汗。他瞄了一眼陽光下睡得正香的鯤,這傢伙難道不嫌熱嘛……他轉念一想還躺在臥室裡的那位,得出個結論:深色面板的好像都不怕曬。其實並不是這樣。/現在是早上八點,不知不覺東忙西忙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赤松子快速衝了個澡又吃了塊冰西瓜,依舊酷熱難耐。而祝融依舊沒有睡醒。他開始懷念從前;他是指,沒有停電的時候。通常上午他可以睡到九點多或者十點,由早餐的香氣與一個早安吻喚醒。是的,祝融手藝很不錯,而且大個子先生也樂得下廚為愛人露一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皆如此。早餐之前要衝個澡,有時候可能會來個早操,如果時間充裕的話。不過最近天熱,哪怕有冷氣赤松子也寧可把這一步跳過去——大把快活時光來著,何必不選個比較不那麼熱的時候?晨起儀式完畢,早餐也結束,赤松子抱著貓咪在沙發上一躺開始看電視,陪狗狗玩球,或者讓它倆自個兒玩去,有時候戴上眼鏡翻翻書;反正這些於做家務的祝融而言都是非常靚麗的風景線。午飯叫外賣,天氣炎熱的時候來送餐的小哥通常能夠得到兩到三倍的小費,這也是為什麼海棠餐廳一直把這家兩口子列為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