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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筷子,夾一片筍進碗裡,迎念動作滯緩,活像是個進入痴呆狀態的老人家。這不怪她。誰能想到呢?喻凜然竟然會對她說,他對她有好感。而他們從這一天開始,不再只是粉絲和偶像,不再僅僅是應援與被支援的關係,他們是朋友,是有待進一步發展,正在互相瞭解、接觸的異性。想做夢一樣,不真實,令人飄飄然。迎念 我啊我迎唸的變化很難逃過其他人的眼睛, 尤其她身邊和她關係親近的朋友。迎念一回來, 周窈就察覺她和先前不一樣,這種不同主要體現在個人情緒上。不管看到什麼, 迎念都笑嘻嘻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周窈忍不住問:“念念你怎麼了, 這麼開心?”嘿嘿笑了兩聲, 迎念說:“沒有啦, 我哪有很開心。”然而嘴角卻抑制不住上揚。午後的咖啡館人不多,潺潺如流水的輕音樂舒緩飄揚,正是下午茶時間最好的去處。迎念和周窈在等鄭吟吟, 約好一起逛街、吃晚飯,她們倆早就到了,鄭吟吟有些事情被絆住腳, 正在來的途中。“是嘛?可是我覺得你去看了一場比賽回來, 整個人狀態不一樣了。”周窈認真地打量迎念, 說話時嘴角含笑是她的習慣,細嫩白皙的臉頰浮著一絲絲被氣溫炙烤出的薄紅,進入有空調的咖啡廳, 那股屬於夏天的熱意還沒完全消散。她長得好看不說, 說話輕聲輕氣, 細細嫩嫩格外好聽,不怪迎念喜歡和她待在一起。雙肘撐在桌上, 迎念託著兩頰聽她說完, 伸手輕捏了捏她的臉, 沒正經地嘀咕:“陳許澤什麼好福氣啊!竟然能和我的么么天天睡在一起!”而後才說,“是有一點啦,不過心情好沒什麼稀奇的,你也知道我每天鬧鬧騰騰,當然開心!”周窈窘然,“什麼天天……沒有……”迎念嘻嘻一笑,沒繼續臊她。周窈家裡情況有些複雜,這個假期她和她母親的矛盾被激化,搬到檯面上。一向溫柔恬靜的周窈竟然強硬地不肯低頭,寧願從家裡搬出去也不願意屈從,可見問題多大。陳許澤家也和尋常人家不一樣,父母都忙,在市中心有好多套房,他偏偏不愛住,照顧他的爺爺奶奶去世了他也不肯離開那個生長的小巷,早早過上了自己負責自己起居的生活。平時鄰居家做了好吃的都會喊他或者給他送一份,而其中照顧他最多的就是周窈家。前不久迎念和江嘉樹一幫人去陳許澤家鬧過幾次,一起聚餐、玩遊戲。現如今,周窈和家裡的矛盾似乎解決已經搬回去,但兩個人確實一塊住了好一段時間,將來她和陳許澤必然也會有更多共同生活的時間。還記得從陳許澤家出來,一群毛頭小子們感慨:“他倆那樣,還真像一起過日子的小兩口!”江嘉樹說:“那當然,他們住在同一條巷子從小一起玩,一起長大,現在一起考去首都,還能有人比他們更配嗎?”這屆高考,本市兩位狀元,一男一女,陳許澤和周窈,出在同一條巷子,在他們那塊算是一個佳話。假期差不多快要結束,大家馬上就要各奔東西,去大學報道,開始新的大學生涯。迎念抓緊時間和周窈、鄭吟吟聚會,免得以後不在一個地方見面難。這是屬於女生的聚會,什麼江嘉樹、陳許澤,迎念一個都不准他們來。不得不說戀愛中的人就是敏感,迎念剛臊完周窈,周窈抬手搓搓兩頰,忽地盯住迎念,指尖朝她虛虛一點,“念念,老實說你是不是……戀愛了?”迎念“噗”地一聲嗆到,“哪哪哪哪有!”她手忙腳亂擦嘴,周窈露出瞭然的笑。說話間鄭吟吟匆匆趕到,進門張望,找到她們以後疾步跑來,“抱歉抱歉!我來晚了!”鄭吟吟拉開椅子坐下,服務員過來遞給她一份選單,她飛快點了一杯飲料,一份卡夫餅。周窈遞給她一張紙巾,“這麼熱的天別這麼急呀,都出汗了,擦擦。”接過紙巾,鄭吟吟一邊擦汗一邊問:“你們在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