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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現在只能依賴小楚,它幫不上忙,也只是個機器人,只能給出建議,不能決定小楚的做法。小皿把情緒廢料全部刪除,回了家,重新打起精神。再無論如何,它也要將本職做好。然而一開啟家門,猝不及防,面對面地就衝來一隻大老虎!家裡已經被弄得一團亂了,傢俱一半都翻倒,大門與門內的密碼鎖都被虎爪刨出好幾道爪痕,銀色的屑散在地上。小皿馬上知道大事不好。大老虎調轉方向,重新向樓梯上跑去,小皿也飛快跟上。到了褚楚的房間,它才看見褚楚面色通紅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小皿的 科研院有專門的對策人員,隨時待命,一接到命令派出,花了不過二十分鐘就到達他們的家。來的有先前的那兩名士兵,以及一位身穿研究服的博士。他們帶了完整的檢測裝置,在褚晁的監視下,對褚楚進行了檢查。褚家在場兩個人,一個昏睡,一個全無理智,能理事的只有小皿一個機器人。戴眼鏡的博士拿著檢查結果沉吟,略一斟酌,將自己的名片遞給小皿,上面寫著“鄭嶸”兩個字,職位是科研院二級院士。“在他體內我們檢查到了過量的補給素殘餘,他的性腺超負荷使用,目前有些損耗,由此也引發了發熱與昏迷。”鄭嶸解釋道,“身體有自動保護機制,他就算醒過來,恐怕也無法再釋放資訊素。”這個答案與想象中略有不同。小皿立刻問:“他的發熱並不嚴重,可以代表他情況並不危機嗎?他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呢?”褚楚本身體質就差,在十天前也曾發過一次低燒。這短短的十天內,他已經遭罪了三次。小機器人如果有眼睛,現在肯定已經像對不爭氣小孩一樣瞪了褚楚無數次,一邊又焦急地等著鄭嶸的回答。鄭嶸推了推眼鏡,道:“他的性腺損耗並不大,之後只需要好好調養服藥便可。這次的損耗可能對他的發情期有一點影響,體內激素紊亂,有一定可能性導致發情期的推遲或提早,但這點影響並不大。”小皿這才鬆下一口氣。鄭嶸向身後的兩位士兵使了使眼色,他們站直了,似乎在等待命令。他將系統檢測結果、建議的補品與藥物統統雲端傳送給了小皿,小皿片刻也等不了了,要送走他們,之後馬上再去醫藥站買藥。然而他們的事情卻並未完結。鄭嶸推了推眼鏡,聲無波瀾:“治療中的alpha不應中斷資訊素補充,這將引起alpha焦躁、不安,甚至是進一步的發狂,導致治療前功盡棄。因褚中將標記的oga身體無法承受,無能力繼續提供資訊素,供褚中將進行精神治療,科研院在此做下臨時的決定變動,暫時單方面解除褚中將與oga的標記,誘導褚中將與科研院僱傭的遊妓進行短期標記,攝入新的資訊素。”如今的科技手段發達,只要透過手術,alpha與oga之間的標記可在任何一方被剔除,從而中斷。褚晁是最年輕的中將,而褚楚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oga,隨處可見,唯一的特別之處也不過是他與褚晁的父子關係。兩人孰輕孰重,對科研院來說,連天平都不需要,結果必然一面倒。小皿沒想到還會有這樣一個發展,頓時呆住了,程式被打亂,開始新的方向計算。在這期間,鄭嶸已經擬定好了新的決議書,傳回科研院。無需反饋,他也知道絕對會透過。他向身後的兩名士兵下達了命令,那日讓褚楚簽下檔案的棕發士兵略一皺眉,嘆一口氣,認命地拿起了鎮定劑。小皿還未計算出對策,機身已經擋在了他們面前:“稍等!你的這個決定未徵求過我的兩位主人同意,不能這樣草率執行!”鄭嶸答:“褚中將是軍人,服從上級命令是天經地義。”小皿:“我的小主人是普通公民!你們無權無視他的意志,奪走他如今的……的伴侶!”要適應主人們之間的新關係還是有些困難,小皿的語音程式到最後還卡了一下,兩隻手臂都伸到最長了,撐在牆壁兩邊,堅定地拉出一道防護線。大老虎趴伏在床上,不斷地舔褚楚的頭髮與脖子,對他們不管不問。鄭嶸絲毫不驚慌。他調出了一份檔案,翻到其中的一面,投影出來,對小皿說:“在他簽署的合約之中,我們承認了他與褚中將從父子過渡到合法ao伴侶的關係。然而在這之中有一條,oga必須全力協助alpha進行治療,在任何意外情況下,中斷了,亦或者是無法再持續了,無論是出於主觀原因或是不可抗力,科研院以褚中將的安全為先,有權暫時中止此項關係,另擇他法。”小皿呆住了。它恨不得回頭去敲打褚楚的腦袋,讓這笨孩子籤合約不看條例!現在連最大的優勢都沒了!縱使是機器人,在這樣的時刻,它也不由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絞盡機油,拼了極限調動程式出新的勸說方案。然而鄭嶸並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他比了個手勢,兩名士兵就齊刷刷地將麻醉槍對準了床上的大老虎,扣下扳機!說時遲那時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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