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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還是沒想明白她究竟為何這模樣,莫名其妙地看向宋予璇。一向遲鈍的宋予璇這次倒是福至心靈地領會了沈瑜的意思,小聲說:“尹蓉是先前大哥救回來,所以……”或許是覺著不太妥當,宋予璇並沒把這話說完,但也足夠沈瑜理解了。看來這位尹姑娘怕是對宋予奪有意,所以見著她才會是這模樣。察覺到宋予璇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自己的神色,沈瑜無奈笑道:“我並沒介意。”哪怕是宋予奪還活著,她都不會在意這種事情,更何況現在人都沒了,她難道還要吃什麼飛醋不成?更何況以她對宋予奪的瞭解,他應該對這位尹姑娘並沒什麼情誼,不然也離京前說不準也是要去提一提負責的。宋予璇這才鬆了口氣,提議道:“那我們到南院去看看吧。”見沈瑜露出點疑惑的神情,她又解釋道,“南院便是大哥一早買下來的院子,後來人多了,便又買了這個大院子,可南院卻仍舊是有人住的。”沈瑜點點頭,跟在她身後出了門,又聽宋予璇道:“這南院住著的,都是年紀大些的,阿瑜你若是有什麼話想問,便儘可以問他們。”沈瑜挑了挑眉:“你知道我想問什麼?”她還以為,宋予璇真是一點都沒察覺到來著。宋予璇先是點了點頭,可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隱約能猜到點,但也不能確準。”沈瑜起了點興致,試著誘導她:“那你儘管猜猜看。”“我是想著,你剛到我家,應該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若非是有必要的事情,恐怕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答應跟我來。”宋予璇說著,試探著看向沈瑜,見沈瑜點了點頭,才鼓起勇氣又道,“剛好我去之時,你在為著賬目的事情發落趙管家,那我猜,你是覺著此處的賬目不大對,所以想著來看看……對嗎?”其實這並不難猜,若是換了晴雲等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沈瑜所為何事。可對於宋予璇而言,能讓她說出來這樣的話,已是不易。沈瑜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宋予璇臉上隨即浮現出點笑意,她就像是一張白紙,有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沈瑜抬眼看過去,一覽無餘。她可真是不像雲氏。沈瑜進了南院的門,看著宋予璇的背影,也不知是該誇雲氏將她護得不見風雨,還是貶雲氏這個當孃的不盡心。與先前那宅子相比,南院這邊的確是顯得小了些,院中也沒什麼景緻,只在院角栽種著一株桃樹,桃樹下有石桌石凳。餘者再無其他。此時尚是初春,桃樹方才冒了花苞,但也算是為這簡樸的院子增添了一抹色彩。樹下坐了個青衫男子,看起來年紀不大,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經卷,但沈瑜與宋予奪方一進門,他便立即察覺到,抬眼看了過來。“三姑娘,你怎麼來了?”這人站起身來,問候了宋予璇,隨後又看向沈瑜,目光中帶上些探究。但他的目光很溫和,彷彿就只是單純地疑惑沈瑜的身份,並不會讓人覺著被冒犯。宋予璇向他點明瞭沈瑜的身份,才向沈瑜道:“他姓寧,單名一個謹字。”沈瑜淡淡地應了聲,掃了眼石桌上擺著的書,是四書,還有些手抄的文章。她問道:“你在準備春闈?”寧謹有些意外,但隨即坦然地點了點頭:“是,五日後便要開考了。”“既是如此,那便好好準備著吧。若是短了什麼東西,儘可以提出來,會試三年方有一次,別為了些小事耽擱了。”沈瑜似是不經意間說了句,“此處的筆墨可還夠用?”寧謹頓了頓,但還是說道:“夠的,有勞夫人費心了。”“此處還有旁人嗎?”沈瑜又問。寧謹道:“他們都各自找了活計,白日裡是要出去做工的,等到傍晚方歸。”沈瑜問什麼,他便答什麼,一五一十,並不會多問。“那好,”沈瑜原是想從他這裡問的,但還是改了主意,“你安心準備春闈吧。” 沈瑜原是想從寧謹這裡問話的,然而發現他在準備五日後的春闈會試,便放棄了這個念頭。對於讀書人來說,三年一次的會試干係重大,她並不想在這種關頭橫生枝節。這問詢雖算不得什麼大事,可若萬一問出點什麼,擾了他的狀態,那就不好了。沈瑜先前在宮中時,是聽人開玩笑提過的,說這些準備春闈的考生,簡直是杯弓蛇影,有時候一樁小事都能影響他們的發揮。她對寧謹不清楚,生怕他眼下也是風聲鶴唳草木皆驚,所以只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只能再折返回去,詢問尹蓉。然而宋予璇卻並沒有要立即離開的意思,又同寧謹聊了幾句閒話後,方才向沈瑜道:“阿瑜,要回去了嗎?”沈瑜挑了挑眉,目光在宋予璇與寧謹中間繞了圈,神色如常地開口道:“我還有幾句話要回去問問尹蓉,你要同我過去嗎?”她這個人,情緒一向不外露,再加上說話時的語氣又很自然,彷彿真是隨口一問似的。可這話若是細想起來,卻是經不起推敲的。宋予璇是隨她一道過來的,此處又只有寧謹一個男子,若她折返前院,宋予璇又怎麼能留在這裡?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