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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時,宋予奪是有些牴觸的,也曾旁敲側擊地向皇上提過,未果,反而“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加重了皇上的疑心,愈發堅定地要皇后遣試婚宮女。皇命難違,宋予奪除卻應下也別無選擇。若是換了旁的世家少爺,或許根本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畢竟就算二十餘歲就算未曾婚娶,也都嘗過情事,家中或許還有未曾過明路的通房妾室。若非是被迷得神魂顛倒,又怎麼會把一個試婚宮女放在心上?但宋予奪不是。他家風清正,自幼受其父教導,跟隨武師練功。後來父親為國捐軀戰死沙場後,他十四從軍,大多數時間都在邊關磨練,直到三年前大破西域叛軍,才算是了了其父遺志。他在京城的時間並不長,就算回來,也是忙於操練新兵,並沒有那個尋花問柳的心思。直到先前試婚之時,才算是領略了溫柔鄉銷魂蝕骨的滋味。再者,宋予奪受其父影響頗深,覺著就算不講究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也不能隨意招惹姑娘家,若是真招惹了,必是得擔起責任的。也正因此,宋予奪對沈瑜的感覺總是格外複雜些。若是大婚照常,那沈瑜該是隨錦成公主陪嫁入宋家的。可如今他已經生出了退婚的意思,少不得就得問一問沈瑜,她該怎麼才好?其實宋予奪想得大體上也沒岔,若是旁的姑娘,只怕還要感激他能如此體貼。然而沈瑜這個人是天生的沒心沒肺,也沒準備把“清白”二字當命根子,所以一早就替自己謀了出路,想要放出宮去逍遙自在。所以乍逢宋予奪問及這個,竟沒能反應過來。沈瑜這些年來也攢了不少銀錢,原本是想著放出宮去,做點小生意,她雖沒多大的本事,可想來掙點安家置業的本錢也不難。至於婚嫁之事,她還未曾細想過,也不覺著是什麼必不可少的事情……以往見沈瑜的時候,她總是頷首垂眼,沉默著,縱然說話也是低著聲音。宋予奪難得見著她這仰頭呆愣的模樣,只覺著一向冷硬的心彷彿軟了一塊,又耐心地說道:“縱然我與錦成公主的婚事不成了,到底也是虧欠著你的,你想要什麼儘管提,我都答應。”“虧欠”這詞,實在是讓沈瑜有些哭笑不得,及至想起究竟是怎麼虧欠的,沈瑜白皙的臉頰又好似上了層淡淡的胭脂似的。她抿了抿唇,猶豫著該怎麼回答宋予奪的這個問題。“辰玉?”彩月在不遠處喚了她一聲。沈瑜一凜,意識到自己在這裡耗的時間已經有些長了,她並沒正面回答宋予奪的這個問題,而是說了句:“將軍不必為我掛心。再者……退婚之事怕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