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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資格。而不是因著庸庸碌碌,被長輩一句話就打發了。沈瑜起初還有些不大明白宋予璇是想做什麼,漸漸地倒是看出點眉目來,對此舉的可行性未置可否,但卻終於有些欣賞這姑娘了。至少她的所作所為,要比那位嬌生慣養的公主好上許多。而她能這般,的確也讓沈瑜放心許多。甚至沈瑜覺著,就算將來宋予璇仍舊未能嫁與寧謹,她也不會哭鬧,只要事情定下來,她就會好好備嫁。宋予璇如今的所作所為,更像是一種不甘心。就算沈瑜勸了,她仍舊不想輕易改變自己的主意,無論如何,總是要試一試。若真因為旁人幾句話就改了主意,焉知將來不會再後悔?她得自己把這條路去走到頭,確定無路可走,再回頭。這麼久以來,沈瑜一直是將宋予璇當做妹妹一樣看待,護著她,覺著這姑娘就是合該放在溫室中嬌養著的蘭花。美則美矣,但卻少了些動人心的東西。而到如今,她終於窺見了這名花的骨子裡透出來的風姿。歲月如梭,一轉眼,便已是冬初。沈瑜將後宅中的事情交給了宋予璇,幾乎不再過問,只有在宋予璇拿著事情來請教之事,才會看上幾眼,將大半精力都投在了宋家的生意上。宋家的生意是筆爛賬,就算她當初大刀闊斧地整改了不少,可卻也不可能說一朝一夕就起死回生。再加上她本身對於生意之事算不上熟稔,所以這半年更像是在秣兵歷馬,將一團糟的生意理出個頭緒來,自己也慢慢地對生意上手熟悉。這些事情是急不來的,她又不是什麼天縱奇才,想要一朝做大未免太難為人了,故而只有徐徐圖之。“這三家鋪子還成,”沈瑜點了點箋紙上圈畫出來的鋪子,向青溪道,“李掌櫃的胭脂鋪子先前倒也說得過去,可近來卻是幹了蠢事,幾乎將先前賺的銀子盡數賠了進去。”青溪跟在她身邊已半年有餘,如今說話做事也少了些顧忌,聽了她這話,笑道:“我近來倒是聽說,李掌櫃是有位賢內助的,可偏生前一段跟夫人鬧翻了。那位倒也有趣,說是要趁著入冬前天氣尚好,四處遊山玩水,直接捲了包袱走人了。”沈瑜倒也聽笑了:“竟有這樣的事?”“我先前也不肯信,可前兩日真真是見著李掌櫃形容憔悴,說是生意黃了,夫人也沒了。”青溪想了想他那模樣,笑著搖了搖頭,“委實是有點淒涼。”“我先前就疑心是有人指點,若不然,當初他那規劃也做不了那麼好。”沈瑜撐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既是如此,你著人去留個心,等李掌櫃那位夫人回來了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