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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目光,又倒了杯茶推到了沈瑜面前。沈瑜道了聲謝,將那糖瓜放到了碟子邊緣,捧起茶盞喝了口茶。“你方才說,有正經事要同我商量?”宋予奪總算想起來這件事,問道,“是什麼事?”沈瑜又愣了下。她原本是想要跟他商量離開的事情,可被這麼一攪和,卻有些說不出口了。今日是臘月二十三,小年夜,她來這裡跟人談這種事情,未免有些掃興了。沈瑜在心中嘆了口氣,大過年的,她就算是跟宋予奪現在就挑明瞭,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離開宋家,宋予奪好不容易才撈著點空閒,她又何必非要在這種關口給人家添麻煩?她這個人,一向就是這個性情,自己也清楚這個毛病。所以到最後,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然而先前都把話說出去了,眼下總要找個理由來應付一下。宋予璇的親事?不成,太坑人了。雲氏的病情?也不成。沈瑜總覺著此番宋予奪回來之後,對雲氏的態度就有些奇怪,她不想隨意去提這種敏感的話題。想來想去,沈瑜才總算是找到個合適的事情,迎著宋予奪愈發疑惑的目光,小聲說:“是,是津西院的事情。”這句話說出去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很多了。沈瑜雖心虛,但在宮中早就練就了扯謊也面不紅氣不喘的能耐,順遂地說了下去。她先是講了先前換掉津西院人手的事情,又提了提寧謹與耿軻的那樁事,順道將修書給慎王府的解決法子也提了。“那時迫於無奈,只能藉著你的名義向慎王討了個人情,”沈瑜覺著慎王壓根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次來探病之時說不準連提都沒提,“再有就是,津西院那邊或許該派個負責教養的人去,不是什麼嬤嬤,而是有點威信能鎮得住的。”沈瑜倒沒想岔,慎王來探病之時與宋予奪談論的都是邊關之事,或者這一年來朝中的變化,至於先前那件後宅的事情,早就忘了。聽沈瑜提到耿軻被京兆府抓走嚴刑拷打,宋予奪不由得擰起了眉頭,但他也明白這背後是慎王妃的手筆,只能不了了之。若不是沈瑜先前做主修書求情,只怕耿軻的命都要沒了,也討不到什麼說法。宋予奪沉默了會兒,復又看向沈瑜,神情鄭重:“多謝。”他這神情語氣都太正經了,沈瑜不由得挺直了身子,答道:“我也沒做什麼,到底也是藉著你的面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