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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他半邊身子應當都是溼的。他少有這般模樣,像是出鞘的利劍,氣勢逼人,可又帶著些高處不勝寒的落寞。“是將軍,”青溪也發現了宋予奪,小聲提醒了句,“他好像……不大對勁?”是不大對勁。沈瑜攥了攥手,復又鬆開。又或者說,宋予奪自打從西域回來之後,對雲氏的態度就一直很微妙。他回來那日先去了西府,而後就直接回了修齊居,甚至沒親自去跟雲氏報平安。可據宋予璇所說,他以前待雲氏一直都是恭敬有加。所以沈瑜隱約有猜測,他或許是已經知曉了什麼事,所以心懷芥蒂。可若是按著雲氏所說的當年舊事,宋予奪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該疏遠她才對。而按著時間來推斷,宋予奪應該是在西域之時知曉的。這就更蹊蹺了,若無利害關係,誰會無緣無故地去翻出其父母的感情之事來搬弄是非?除非雲氏還隱去了一些事情,而且是與朝局之事相關的。沈瑜琢磨了一路,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可看著宋予奪如今這模樣,心中卻忽然浮現出一個猜測來。按著雲氏所提到的舊事,當年宋伯聞剿匪之時,曾殺過她的親人,兩人之間是隔著生死之仇的。以沈瑜對雲氏的瞭解,她絕不會這麼輕易就揭過。那麼……宋伯聞當年死於西域,這其中,會不會有云氏的手筆?可這一揣測隨即又被她自己給否定了。畢竟雲氏那時不過是一個被困京中的弱女子,又怎麼能遠隔萬里,去謀害宋伯聞?這一瞬間冒出來的想法太過大膽,冷靜下來,連沈瑜自己都覺得簡直無稽之談,想得太多了些。兩人隔著細雨對望著,誰也沒說話。丫鬟手中提著的燈籠已經有些暗了,沈瑜垂下眼,低聲道:“走。”及至 舊親其實這些日子,褚聖手一直在東府為宋予奪調理病情,他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宋予奪這傷上,有旁的人家慕名遞了請帖來,請他得閒了過去為長輩診病,條件開得很是豐厚,他也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