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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別說這些個小玩意並不值幾個錢,就算是貴重的,宋予奪也壓根沒準備放在心上,“既是出來玩的,就不必拘束太多。”想了想,他又補了句:“你高興就好。”堂堂一個大將軍,跟在自己身後幫著拿這麼些雞零狗碎的小玩意,還這麼好說話……沈瑜舔了舔唇,其上彷彿還沾著方才吃的點心上的霜糖,甜滋滋的。宋予奪眼神一黯,垂眼看著沈瑜。此時氣氛正好,多年來歷練出的敏銳直覺,讓他能捕捉到最合適的時機。於是短暫地猶豫之後,他又道:“不過,我可以討要一些報酬嗎?”沈瑜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仰著頭,有些茫然地看向他。眼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一點點拉近,她的呼吸彷彿都放緩了許多,但最終卻並沒有躲開。與上次醉酒之時纏綿的吻不同,這次很短暫,幾乎只是碰了一下就離開了。沈瑜僵硬地站在那裡,從臉頰到耳尖紅了一片,她著實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討要報酬的法子。原以為宋將軍是個正經人,如今才發現,先前根本是想岔了。沈瑜回過神來,後知後覺地向四周看了下,確定沒什麼人注意,方才略微鬆了口氣:“你……”宋予奪欲蓋彌彰地咳了聲,抬手蹭了蹭鼻尖。他眼中帶著怎麼都掩不掉的笑意,此時的感覺甚至比那夜還要好上許多,畢竟如今的沈瑜可是全然清醒著的。見他這模樣,沈瑜便是有什麼話也都說不出口了,橫了他一眼,轉身就要回客棧去。宋予奪知她她並不是真動怒,隨即跟了過去。只不過沈瑜對此地並不熟悉,按著記憶拐了彎之後,就不知該向哪個方向去了。站定了腳步,又回過頭去看了眼宋予奪,眼波流轉,似是嗔怒。宋予奪將她懷中抱著的物件又接了過去,低聲笑道:“隨我來。” 沈瑜在此地留了足有六日,將周遭的景緻都看了一遭,方才回京。她四處閒逛的時候,買了不少小玩意,準備帶回去送人,來時馬車空蕩蕩的,如今卻是在一角堆了不少東西。“這是給三妹妹的,這是給點青的……”沈瑜在路上閒得無趣,索性翻看著那些東西,籌劃著回去要怎麼分。她在京中並沒多少私交好友,跟那些世家閨秀更是半點牽扯都沒有,所以最後連青溪都算上了,也就那幾個人罷了。沈瑜這些年認識的人大半都在宮中,離了宮中到宋家後,也都斷了往來聯絡。虞麗娘算是新識教的朋友,可惜年前那件事之後就離了京,雖偶有書信傳來,但卻再沒見過了。細想起來,倒真是覺出兩分無趣。沈瑜嘆了口氣,指著那根雕的松鶴延年盆景,向宋予奪道:“至於這個,藉著你的名義送到西府那邊給候夫人?雖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也算是份心意,畢竟出來這一趟老夫人應當也是知道的,總不能什麼都不帶。”其實按理說,西府二房的幾位姑娘,她也是該遣人送些小玩意過去的,這才算是全了禮數。可長房跟二房一向算不上關係多好,沈瑜對西府那幾位姑娘也沒什麼好感,就懶得去做這場面活。宋予奪笑道:“難為你想得周全。”頓了頓後,他又試探著問道:“回府之後,我得過去西府那邊見祖母去,不若你隨我一道過去,親自將這盆景給她老人家送去。可好?”他說這話時神色如常,可實際上心中卻是有些忐忑的,拿捏不準沈瑜是否願意走這一趟。當初眾人皆以為他戰死時,沈瑜初到宋家,隔三差五還會去西府見侯夫人問安,可自從他回來後,沈瑜卻是再沒去過西府那邊。侯夫人偶然間甚至還向他提過一句,說,近來怎麼不見沈瑜?沈瑜正摩挲著手中的香囊,聽他這話,手上的動作一僵,片刻後方才點頭說了句:“好。”她先前是總覺著自己要離開的,所以宋予奪回來後,便著意避嫌,再沒去見過宋家長輩。可如今既是約好要留下來,那就不能再這樣下去,該做的事情總是要做的。她與雲氏不同,沒有那麼大的仇恨橫亙在其中,也沒必要做得太絕。宋予奪不由得一笑,低頭看著她。沈瑜翻來覆去地看著香囊,先是琢磨了會兒上面的繡紋,而後又將香囊挑開,從中取了些香料出來,湊近了些去聞。“這香囊也是要送人的?”宋予奪問了句,“還是自用?”他還記得,沈瑜在那攤子上買了足有四五個香囊,都是一樣的。可方才聽她盤算著要送人的東西時,卻半句沒提。沈瑜捻了捻指尖的香料,笑道:“是給晴雲姑姑留的,她應該會喜歡這種味道。”說完,又垂眼嘆了句,“只是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著她。”自從沈瑜離宮之後,就只有晴雲想著法子出宮來見她的份,她自己是無計可施的。宋予奪對沈瑜的事情一向上心,聽了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年前宮中出來的那位姑姑,感慨了句:“你與她很是親近,想來她待你必然是極好。”宋予奪幾乎能確定,如今自己在沈瑜心中,怕是還比不過這位晴雲姑姑。畢竟他與沈瑜也不過相識兩三年罷了,怎麼都比不上宮中多年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