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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說話的女人看見他細細白白,瘦得跟柴禾似的手腕,急忙抬手攔住,又被保安隊長耍賴的話語氣到,急喘了好幾口。她丈夫立刻關切地握住她肩膀,女人拍拍丈夫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又對衛西道:“你不用出去。”衛西疑惑地看著她,不是打一架就能走了嗎?女人卻對保安隊長說:“罰款我替他交總可以吧?”保安隊長打量她手指上閃閃發光的戒指和手腕上的鑽表,臉色變了變,不情不願地回答:“你願意給錢有什麼不可以的?”女人就冷著臉掏出錢包,抽出三張紙幣拍在扶手上,推了衛西一把:“走吧。”衛西此時終於明白對方是在幫助自己了,後背貼上對方的手,他竟也沒有本能地生出警惕,只是疑惑地看著對方似有怒色的面孔。這女人氣質清貴,雙耳帶珠,樂善好施,但細一看,竟是個愁緒纏生的面相。對上她溫和的目光,衛西想要打鬥的興致不知為什麼就減弱許多,因此沉默片刻後,只是回頭朝拿了錢後神色訕訕的中年男人道:“你要妻離子散,倒大黴了。”這人眼尾的夫妻宮黯淡得即將熄滅,一路牽連到額頭的子嗣緣,只些許變動,陰鷙暴躁的眉眼就變成了孤苦終老,無人贍養的面相。保安隊長聽到後登時雙眉倒豎,女人趕緊將衛西給拽走,離開景區後才沒好氣地教訓道:“你還挑事,就你這小身板,上去不夠人家一棍子打的。”罵完後卻又從錢包裡掏出兩百塊錢,上下看了圈衛西的破衣服,似乎覺得無從下手,最後嘆了口氣塞進了他的揹簍。她說:“一分錢沒帶也敢出來玩,現在的小孩真是越來越沒數了。”衛西被教訓了也不生氣,他奇怪地想,外面的女人為什麼總是白送自己東西呢?先是好吃的打糕,後又是錢。他思緒忽然一頓,駭然地抬起頭,一頭大約兩人長的野獸正從前方驅馳而來。它通體漆黑,雙目圓睜,低聲吼叫著,滿臉兇相。衛西抬手就要打,野獸卻忽然停下了,從裡頭鑽出來個年輕男人,上前打招呼:“林總,林太太,回去了嗎?”這野獸居然是被人驅使的!那女人,大概就是林太太了,溫柔地朝來人頷首,然後朝著衛西告別:“車來了,我們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她話音落地,卻被衛西抬手攔住,衛西看了看車,又看了看她的額頭:“不要上去。”林太太愣了下:“怎麼?”她身邊從始至終沒搭理過衛西的丈夫見狀也皺起眉頭:“你想幹什麼?”衛西沒理他,只是看著林太太問:“你家中近來,可是瑣事纏身,諸多不順,導致你身體也每況愈下,精神不振?”林太太臉色頓時一變,她看了眼衛西身上那件破破爛爛的道士袍,態度立刻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問:“你、您怎麼知道的?”因為這對夫婦頭頂都黑得發亮,跟衛西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一樣,是烏雲罩頂立馬要大難臨頭的倒黴相。這樣的倒黴相在那個剛剛從叫“車”的野獸上下來的年輕男人身上也有。衛西正要解釋,林太太的丈夫卻已經皺著眉頭開啟了車門,將妻子二話不說地扶進了車裡:“走了走了走了。”林太太:“……林瀚洋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幹嘛?”林先生一陣無語。他一向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可架不住家裡的女人們願意相信。加上家裡這些年確實不順,妻子始終懷不上孩子又體弱多病不說,最近公司也開始走背字。雖然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正常的身體不好和市場經濟變動,可母親不知道從哪裡查的,非說這是老家的祖宅出了問題。以至於在黃金週將他們夫婦倆千里迢迢召喚回這座小城,又是燒香拜佛又是捐款消災,還請了一堆“大師”說要擇日做法,今天更是安排他倆到鳳陽山上這座據說非常靈驗的山神廟祈福。林瀚洋這些天陪著虛弱的妻子往返奔波,又在祖宅裡看了不知多少故弄玄虛的“大師”,現在一聽這些就頭痛。衛西察覺到他的警惕,面無表情地歪了歪頭,就見林太太在關上門後急切地搖下車窗,要跟自己說話。林先生想來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勸告了,衛西在打暈他然後搶走林太太這個選擇前猶豫了片刻,在看清林太太那虛弱得好像經不住任何驚嚇的身體後還是打消了念頭。帶出來的符紙在山上時已經給了那個賣打糕的女人,他想了想,扯下一片衣袖,在布料上比劃了兩下,遞給了林太太。正因為打不開門而著急的林太太一臉茫然地接下:“???”衛西指了指籃子裡林太太方才塞進的錢:“就當是這筆錢的報酬。”這下別說是林太太了,就連坐到了妻子身邊的林先生都跟著一臉懵逼,他探頭掃了眼籃裡孤苦伶仃的兩張百元大鈔,心想這套路不太對啊。不過甭管怎麼說,能脫身就是好事兒,他現在實在不想聽到任何有關封建迷信的話題了。女人啊——唉,就是頭髮長見識短,這都相信。臨出發的時候,車身忽然猛震了一下,林先生嚇了一跳,立刻扶住妻子,問司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