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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估計挺上火的,他急於邀請衛西動身,衛西得到承諾後也不再猶豫,帶著團結義就上了他的車子。車子啟動後,顧先生似乎鬆了口氣,衛西想到邱國凱的話,倒是多了點不確定:“顧先生,我們的廣告已經拍好了,你現在要看嗎?”顧先生見他掏出手機,似乎不太相信自己,還覺得不以為意。不是他吹牛,他們部裡的許可權,哪怕賣假貨的電視購物也能給安排上去好吧?於是一邊接手機一邊給自己打包票:“衛大師放心好了,我還是那句老話,這事兒辦不成我是狗好伐!”衛西滿意地點了點頭。十秒鐘。顧先生放下手機望向窗外,眼神悵惘而呆滯:“衛大師……”衛西翻看著那些他準備在車裡的關於丘賢水災和群眾拍攝照片的資料,回頭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嗯?”就見顧先生盯著自己,半晌後才迷茫地轉開視線:“是這樣的,我在考慮是否要嘗試不一樣的生命。” 暴雨和龍 手機裡的廣告音效還在播放, 顧先生卻已經沒有精神去看上頭那些奇妙的畫面了, 他想到自己剛才對衛西誇下的海口, 就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已經走到了最終點。工作那麼多年,跟全國各地的道協佛協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人生中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奇葩的道觀和道長。團結義窺見他的狀態, 莫名覺得有點不妙,偷偷朝自己師父說起悄悄話來:“師父,您說顧先生他不會反悔吧?”衛西再笨也是能看出別人為難的狀態的, 見顧先生這麼魂不守舍, 一時間想到邱國凱的擔憂,也不由發起愁來——山外的世界真是水太深, 想堂堂正正開個宗門怎麼就這麼難。一行人心思各異地輾轉了各種交通工具到了顧先生所說的入海市,二徒弟不在, 衛西在飛機上悶得難受,只能全程昏睡, 一下飛機就感覺到了外頭山雨欲來的緊迫感。停機坪上只有他們這一輛正在滑行的飛機,天空陰沉沉的,烏雲密佈, 呼嘯的狂風夾雜著溼密的水汽撲打在臉上, 風力強悍到幾乎可以讓瘦弱些的人無法安穩站立。由於地處海邊,入海市空氣比京城潮溼很多,這使得劇烈的狂風帶到體表的感受越發的不舒適。踏下飛機的顧先生抬頭看了眼天色,臉上甚至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了些許的恐懼。這一趟的事宜非同小可,又來了幾乎小半個京城道協的道長。從新南迴來那麼久, 許筱鳳還魂後的身體也逐漸恢復了正常,連帶況志明權老道長這樣的熟人,幾乎都一併到了,表情如出一轍的凝重。都是同行,衛西看見他們主動打了個招呼:“各位道友,好久不見,你們律師找到了嗎?”他記得離開新南之前聽他們提起過要眾籌組織找個有名的好律師替玄武脫罪來著,作為有意進入京城道協的未來一份子,衛西代表太倉宗也意思意思捐出了一千塊,各家貧寒的道長們為了宗門神獸這次真可謂是下了血本。大夥凝重的表情被他這句話問得當即一頓,本想詢問訊息的顧先生也愣住:“各位道長要請律師?幫誰請的?是犯事兒了嗎?”道長們:“……”道長們神情奇妙地回答道:“啊,新南那個邪教案件裡,有個……同行犯了點糊塗,關進去了。”顧先生挺懵:“這,這樣啊,我們在法律界也認識一些能人,有需要幫助的還請儘管開口不要客氣。”道長們不常接觸司法這一塊,聽到他這無異於雪中送炭的話還挺高興的,立刻諮詢了起來,同時記錄下顧先生提到的那幾個擅長打刑事官司的律師的名字。顧先生見他們這樣關切,報完名字後不禁問了一句:“看各位道長的這個態度,犯糊塗的那位道長只怕不是一般人吧?難不成是哪個大道觀受到了牽扯?”道長們:“……”唉,何止是區區一家道觀的危機。可他們也不想多說,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堂堂玄武參與邪教組織現在穿著黃馬甲被關在看守所裡,還打著馬賽克上了新聞畢竟對本教不是什麼風光的事兒。一想到這大家又有點想哭,權老道長作為虔誠信徒,更是悲傷地揩了把眼角,這才老淚縱橫地轉開話題:“說來話長,不提它了,顧先生,我們到這後集體卜了一卦,但沒人能卜出原因,入海市附近的這幾次水患只怕真的不容小覷。”《相信科學》欄目組的人也帶著本地氣象局的人員等候在了停機坪上,很快證實了他的話。“從上個月月底開始,強降水天氣就由西到東影響到了黃河沿途以來的各個省份。從最開始發生水患的丘賢開始,往後的大通、天宜、彭博等市都相繼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災害。暴雨是從前天開始接近入海市的,幾乎在進入入海市的同時,我們氣象局就監測到它的威力變得強大了很多。到今天為止,暴雨已經降了整整一天一夜,市區積水嚴重,照這個勢頭下去,再過不久機場恐怕也會支撐不住。滯留下來的旅客已經達到了將近五萬人,這次要不是獲得特批,顧先生你們欄目組也是來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