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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尋用手指頭勾了一圈頭髮在手裡把玩,眼神飄忽,“那傢伙給你水的時候,正對著我,反正那神色不大對勁,眼珠子亂竄。”“那你為何不向我示警?”楚尋從鼻孔裡哼了聲,想嗤笑吧,看了看他,又忍住了,“我怎麼知道你倆誰好誰壞?你連恩將仇報的事都能做的出來,怎麼看你都比較不像好人吧?”蕭烈噎住,不甘心道:“那後來怎麼又救了?難道是覺得我又像好人了?”“不,他們人多,你就一個。我想著就算要魚死網破,你一個也好對付一些。”蕭烈被她的邏輯堵的無言以對,搖頭失笑,轉而四下看了眼,屍橫遍野,幾匹坐騎都驚跑了,唯有一輛馬車還好好的,只是那馬車上都是血汙。他不由自主的沉下臉色,一言不發,朝草地深處走去。過了很久,楚尋只聽到剷土的沙沙聲,慢慢挪了過去,才發現他竟然在用他那把彎刀……刨坑!坑已經刨的很深了,也不知他怎麼辦到的。楚尋蹲下來,問,“你在幹嘛?”蕭烈也未答,繼續刨坑。楚尋拖著腮看他,這男人就跟個穿山甲似的,刨坑的速度槓槓的!不一會,坑就有半人深了,然後,只見他一手撐著坑壁跳了上來。匆匆離開,再回來,手裡抱著一具屍體。是他的護衛。妥帖的將屍身放好,又去而復返將另一個抱來。後來楚尋見他將臧戰和那些蒙面人的屍身也抱來葬在一起,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問,“你這是幹嘛?你把好的壞的都放在一起,也不怕他們冤魂不寧?”蕭烈將屍體擺好,開始埋土的時候,嘆了口氣,“沒什麼好的壞的,各為其主罷了。”楚尋嘟囔了句,“那幹嘛不挖倆個坑。”蕭烈終於將墳修好,累的直喘氣,聽楚尋還在囉囉嗦嗦,“你這樣待你的手下也不公平啊,你應該將他們分開的嘛。你看你,待他們都一樣的好,那做你的手下和敵人有什麼分別?”蕭烈將彎刀往她跟前一扔,“你用這個挖個坑給我看看!”你以為我想啊?我實在是沒力氣了沒力氣了啊!再說人都已經死了,再去計較好壞也沒什麼意義了,他不信鬼神,只是不忍這些人的屍身被野狼野狗叼走罷了。等墳修好,時候也不早了,蕭烈找了個水塘,將身上的髒汙清洗了番。原本的貴公子此刻再怎麼打理也看上去像個落魄大漢。蕭烈回頭看了眼停在原地的馬車,徑自上前,將拉著馬車的馬兒解了繩套,牽了過來。“上來吧,我送你回去。”“哦,”楚尋也不推辭,只是身上無力,試了幾次,還是上不去。蕭烈默了默,託了一把,將她送上去。“謝謝。”“……不謝。”莫名的,手跟火燒了似的,蕭烈心頭古怪,沉了臉。楚尋坐在馬上,眯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抬起胳膊,用袖子遮在頭頂,擋了陽光。蕭烈牽了馬都準備走了,見她這般,一言不發,又回到馬車旁,過了會,去而復返,手裡拿了一把傘,撐開,遞給她。楚尋愣了下,接過,扛在肩頭,忽而開心了起來,“我怎麼從來沒想到!謝謝你啊!喂!你這人怎麼回事?一直板著臉幹嘛?我得罪你了嗎?你對我很有意見?你跟我置什麼氣?”“我哪有?”他抬頭看她,蹙著眉頭。“分明就是!”“我,”他想說他氣勢逼人與修煉的霸道內功有關,他對她沒意見,也沒跟她生氣。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算了,她想誤會就誤會吧。蕭烈沉默下來。然,這個女人龜毛又難纏。“你會不會牽馬啊?就不能走平坦點的路?你顛到我了。”蕭烈默默將我馬往草叢裡帶了帶,草地細軟,平緩許多。“草裡都是蚊蟲,你想幹嘛?”蕭烈忍著脾氣,“我又不是你的馬奴!”“要不是你將我擄到這,我用得著受這種罪?現在這個點我還在我鬱府的大床上滾來滾去呢。還有,我才救了你!我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沒有半點顆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心呢?”蕭烈的神思在她說道“鬱府的大床上滾來滾去”時不受控制的頓了頓,隨即耳朵就燒紅了,後面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背脊板的筆直,她再故意找茬,他都默默的受了沒再回嘴。不知不覺,目之所及,能看到入城的大門了,楚尋說:“前面的路我認得了,你走吧。”蕭烈才恍然驚醒,他原本的打算不是這樣的。他綁了楚尋是等著靳燕霆來救的,自己這樣又親自送了回去,他到底在想什麼啊?楚尋抖了抖韁繩,蕭烈卻在她兩腿一夾馬身,正要離開之時,一把抓住馬籠頭,沉默片刻,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嗯?嗯?嗯?”她一連嗯了三聲,一聲比一聲古怪。蕭烈原本還有些糾結,一下子被她逗的破了功,大抵是因為太糾結,表情板的很僵硬,“咳,你想不想去蕭國?雖不能保證金山銀山,但錦衣玉食,後半生無憂無慮倒是完全沒問題。”楚尋定定的看著他,一言不發,直看得他表情越繃越緊,耳根發紅了,才哈哈大笑起來,“你說的這些都是建立在你平安無事的基礎上吧?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