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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大驚失色,因為他眼中的十八已七竅流血而尚不知。楚尋變了臉色,疾步上前,撿起地上的長劍,在腕上割了一下,捏住十八的下巴,“快!喝了它!”十八渾身僵麻,牙關緊咬,眼白上翻。金烏顧不得許多,捧住楚尋帶血的胳膊,吸了一口,俯下身捏著十八的下巴,強硬的掰開嘴,灌了下去。如此兩次,再要 金烏粗通醫術, 見十八這般,心內稍安, 這才分出心神,看向圍住楚尋的那幾個小東西。似蝙蝠又不似蝙蝠,尖嘯時牙齒尖銳, 兇得很。楚尋見金烏一直盯著屍蝠看,揚手一抬, 那屍蝠便落在她手上。小小的東西落在指端,細軟的絨毛, 抱頭縮腦,竟有幾分可愛。楚尋:“屍蝠。”金烏:“屍蝠?”“嗯。別這麼看我, 我也是聽鬱家老宅的人這麼叫它們。”其實她又哪裡知道, 鬱家的人也是因為見這些東西像蝙蝠,又從陵墓裡出來才這樣叫它們的。金烏眯眼細瞧了會,“從未見過, 亦未曾聽說過。”他懷中抱著十八,又憂心道:“這東西這麼毒!我師妹她真的沒事了吧?”恰一隻屍蝠偷偷摸摸的往楚尋受傷的胳膊湊,被她眼疾手快一巴掌拍下, 砸在地上, 滾了幾滾, 又撲稜著翅膀飛了起來, 朝楚尋兇狠的齜牙,旋即飛遠,消失不見。楚尋抓住自己還在滲血的手腕, “沒事了,你將她抱回房吧。”金烏小心翼翼的抱起十八,小殷恰好過來,原本哼著小調慢悠悠的走,不經意間看到十八七孔流血,嚇得大叫,“金烏,你殺了十八!”金烏急道:“我沒有。”小殷大喊,“天啦!你殺了十八!”楚尋的傷口是鬱黛親自過來包紮的,她心靈手巧,繃帶裹的服服帖帖,很講究。相比之下小殷簡直枉為國醫聖手的嫡親孫女,那手糙的,要是讓她來包,準能包成一個麻花。“十八的事我也略知一二,”鬱黛忽然開腔,“我知大嫂的初衷是好的,但她和金烏之間的事,沒那麼簡單,你要是貿然撮合,我擔心十八一怒之下會離開。她一個姑娘家,行走江湖,怕是要吃虧……”“還有什麼內幕,快跟我說說。”鬱黛猶豫再三,一再讓楚尋保證不會說出去,一隻手遮了嘴湊到楚尋耳邊,輕聲道:“其實十八是逃婚出來的,她爹屬意將來百年後將莊主之位傳給金烏,所以當著族人的面將她許給了金烏。”“呀,那臭小子竟然敢瞞我!”鬱黛拿了剪刀將搖曳的燈芯剪了一截,尚未來得及回應。楚尋眯了眯眼,一臉瞭然的神色,“所以金烏這小子其實是不懷好意,想娶了十八謀求莊主之位!果然夠陰險!卑鄙!無恥!不過……也能理解啊,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若是有機會誰不想爬得更高,走得更遠。”鬱黛要是此刻手裡有茶,肯定得噴出來,“這話你可不能當十八面說。再說人心難測,我不敢斷言金烏肯定是個好的,但你也不能隨意給他定罪不是。畢竟這些日子他如何待十八的我們都看在眼裡。但老話又講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金烏和徐乘風、晉王是一夥的,那倆位就不是個好的!”楚尋站起就走,邊走邊說:“那我瞧瞧去,別叫金烏乘人之危,佔了十八便宜。”十八已經醒了,在楚尋鬱黛到達房門口的時候,裡面正傳來十八的破口大罵,“滾!”金烏小小聲道:“師妹。”“滾!誰是你師妹?你是他的徒弟,我又從未拜他為師!再說了御劍山莊女弟子不少,什麼萱萱師妹,芊芊師妹,伶俐師妹,一干的師妹喊你師兄,你還不夠?還有,你幹什麼將我孃的事說出去?想讓人議論她是個善妒的女人?霸佔丈夫,心胸狹隘?是,我娘不好,沒你娘好,你娘溫婉可人,忍辱負重,惹人憐愛。那你們一家三口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去,幹麼來招惹我!”金烏被堵得啞口無言,默默將她砸在地上的東西拾起來。半晌,他道:“你畢竟才是師父唯一的親生女兒……”這話就跟引燃炸藥的引信似的,瞬間將十八點爆,她的聲音陡然尖利了起來,“是啊,所以你才最終在我和你心愛的芊芊師妹之間選擇了我是嗎?因為我是莊主的獨女?因為娶了我就能繼承莊主之位!金烏,你簡直和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娘一樣不要臉!”二人在門外站住,因而看不到屋內金烏煞白了臉色。十八終於將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了,痛快了,可在看到金烏複雜的凝滿痛苦的眸子時,那種痛快大打折扣。直到金烏白著一張臉,說:“原來我在你心裡一直是這樣的。”而後,推門而出。楚尋和鬱黛正躲在門外偷聽,門突然開啟,二人差點一頭栽進去。金烏勉強穩住神色,朝二人拱手道:“鬱夫人,鬱大小姐,青鸞暫且託付給二位,受累了。”繼而匆匆離開,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鬱黛從沒幹過偷聽牆角被人現場逮個正著的時候,面上難堪,張口勸慰道:“興許,興許中間有什麼誤會呢。大,大嫂,你說是吧?”楚尋正愣神,右手握拳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