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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尋:呵, 連刀刃都沒開。黑衣人愣了下,決心開始自己的表演,故作凶神惡煞的低喝道:“醒醒!搶劫!”楚尋吧嗒了幾下嘴,一腳蹬開被子。黑衣人嚇的手一鬆,差點匕首都掉了,慌神間背過身去,心中默唸,“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恰在此,房門嘭的一響,小殷旋風般的衝了進來,一眼看到屋內的黑影,尖聲大叫,“淫賊啊!救命啊!劫色啊!”黑衣人瞬間凍住,“我不是淫賊!我,我劫財不劫色!”小殷卻管不了那麼多,猛的衝到床前,展臂護在楚尋,“大膽淫賊!有什麼衝我來!別傷我尋姐!”“都說了我不是淫賊!”黑衣人顯然被誤解了職業屬性很有些鬱悶,心念電轉間,出其不意,左手曲指成爪,直取小殷咽喉,掌風凌厲。小殷就在楚尋身前,二人捱得極近,如果後者會武功的話,不可能不出手,黑衣人算計的好,果不其然,楚尋抬手,黑衣人眼神一凜,正要變換招數,與她對招。誰知她不是將小殷抓開,反而在她後背推了一掌。小殷往前一撲,黑衣人大驚失色,慌忙收手,下一瞬小殷已整個的撲到了他懷裡。這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黑衣人懵了,楚尋卻在這時大喝一聲,“小殷,抱住淫賊!別讓他跑了!”言畢赤著腳就衝到了門口,大聲喊,“來人啊!抓採花賊啊!抓淫賊啊!”黑衣人渾身一個哆嗦,一把推開小殷,往窗外跳去。楚尋返身在床下一摸,抓起一物朝他砸去,“暗器!”黑衣人迴旋身接住,拿到眼前一看,原是一隻女子的繡鞋。“臭不要臉!”小殷趴在視窗,痛罵出聲。“對,不要臉!”楚尋附和。動靜鬧得這般大,總算是驚醒了幾位老人家。不過他們耳朵都挺背,也不知夫人那屋到底在嚷嚷個啥,等他們扛著板凳,握著掃帚趕過來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怎麼啦?怎麼啦?”小殷好歹還知道愛惜她尋姐的名聲,搶先答,“毛賊。”“咱府裡還會進賊?”德叔一臉迷惑,他們府裡還有值得毛賊惦記的東西?旋即猛然反應過來,表情大變,“夫人才從宮裡得了賞賜回來,夜裡就鬧賊了!這可真是,真是……”“咱府裡肯定有內賊!”德叔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一干老人家聞聽此言,俱都氣憤不已,紛紛表示今夜都不要睡了,一定要揪出內賊,用唾沫星子淹死他。楚尋看他們群情激奮的樣,生怕這些老人家激動出個毛病,出聲制止道:“咱鬱府好歹曾是侯府,庭院廣闊,門第高,內裡雖然掏空了,架子還在,興許是外地過來的毛賊,想來碰碰運氣,也不是沒可能。”德叔一聽,有理。再細細一品,扎心了。鬱府只剩空架子了,空架子,空架子……“都散了,都散了。”德叔率先出了門。楚尋順著大開的房門無意識的向外看去,遠處一道隱隱約約的白影,一跳一跳的,不經意間瞄到,還怪嚇人的。她正要叫人去看那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突聽德叔氣急敗壞道:“夜遊神!晚上不睡覺,白天不幹活,鬱府不養你這樣吃白飯的。”過了會,那白影揉著眼,晃晃悠悠走了過來,楚尋藉著德叔手裡的燈籠,這才看清是一位六十多數的老頭兒,精瘦的身子,披頭撒發,身上一件白大褂。大抵因為他太瘦,衣服又大又長,風吹過,他就像是從對面飄過來似的。小殷說:“那位老爺爺姓白,是廚房的火頭,白爺爺人很好,就是有個夢遊的毛病。我剛來的時候,瑞婆怕我起夜被嚇著,就跟我說了。”楚尋慢悠悠轉頭看了她一眼,那你怎麼不就不曉得跟我講一聲?你就不怕我被嚇著?小殷讀懂了她的意思,驚訝道:“尋姐還會怕麼?我還當尋姐在陵墓裡待了十年,肯定是不懼鬼神,不怕這些的。”她語氣真摯,是打心眼裡這般認為的。楚尋不知道,她在小殷心裡已經被她神化了,因為是神,小殷就一直沒去想過被關在陵墓十年對普通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她盲目的崇拜著她。崇拜到,就算現在這個神叫她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楚尋捋了下有些散亂的頭髮,坐回床上,一抬頭見小殷還站在跟前。“你怎麼還不走?”“尋姐,我真沒用,我沒抱住那個毛賊,叫他跑了!”“哦,”他要是能被你抓住那就怪了。楚尋隨口道:“那你下次抓緊點。”小殷握了握拳,目光堅定,“尋姐放心,再有下次我死都不會鬆開。”楚尋嗤得一笑,此刻的她壓根不會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小殷真的言出必行,抓得死牢死牢。房門咚的一聲響。徐乘風詫異回頭,就見金烏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他素來來去如風,這還是第一處發出這麼大聲。徐乘風神色一緊,“你受傷了?”“不,腿軟。”金烏扶著一張凳子跌坐下來,一臉的心有餘悸。身上灰撲撲的沾了許多細碎的乾草,顯得有些狼狽。徐乘風面色凝重,“怎麼回事?”金烏抖著手倒茶缸的水,徐乘風接過幫忙倒了,金烏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臉色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