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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又過了會,靳炎緋也被叫走了。據說太后受了驚嚇,叫她這個親孫女跟前盡孝,寬寬她老人家的心。楚尋被一個人落在原地,彷彿所有人都忘記了她的存在,沒人在意她的去留,也不曾過問她一句。但楚尋心裡清楚的很,她是不可能真當自己是透明人到處亂逛的。別人當你是透明,和你自己當自己是透明根本就是倆碼事。前者表示你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沒人在乎你,後者則表示一旦你犯錯,那別人捏死你這個無足輕重的螻蟻也毫不手軟。無妨,楚尋現在什麼都缺,獨獨不缺耐心。於是她很自然的返回,候在太后的壽康宮前,用面紗包住頭臉,垂眸,靜靜等待。鬱黛領著丫鬟來給太后問安時,遠遠就瞧見了楚尋,通向壽康宮的路很寬闊,鬱黛也沒有刻意繞到楚尋跟前,只是靠近她時,偷偷瞄了她好幾眼。小文暗暗咋舌,目光落在楚尋身上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倆人進去後,很快又出來。太后壓根就沒召見鬱黛,只是在內寢聽到宮人通報,以需要靜養為由給打發了。鬱黛早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走這一遭肯定是免不了的。走遠後,小文嘆了口氣,“大夫人也是可憐,原先我還當太后會高看她幾分,不想一出事竟連門都不給進,讓她在那兒罰站。”鬱黛冷嗤,“給個蜜棗兒再打一棍不正是他們慣常的手段麼。”小文驚詫的看向她,她家小姐一直是謹言慎行的,這樣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委實叫她吃了一驚。鬱黛暗自咬了咬舌,有些懊惱,“行了,你聽過就算了,別往心裡去。”“對了,小姐,你不是還在操心這個月沒給府上捎銀子嗎?何不叫大夫人帶回去?那些個老宮人心太黑了,每次託他們捎點財物去家,他們總要剋扣,中間經過幾道手,剩下的就不足一半了,他們心太黑了!”“小文,我之前說的,你忘了?”“沒忘,只是覺得大夫人也是個可憐人,也許她看在同病相憐的份上……”“行了,”鬱黛謹慎道:“人還沒接觸過就別妄下論斷,再看看吧。”日暮西山,一直到天快擦黑了,靳炎緋陪太后用過晚膳,出了壽康宮,才一臉驚訝的看著一直靜靜站在外門口的楚尋,她一身青衣,衣襬隨風微微浮動,靜得仿若一尊雕像。靳炎緋吃了一大驚,“你,你怎麼還沒走?”又轉頭看向宮人們,很是生氣,嗓門拔高,“你們是怎麼回事?鬱候細君一直在這,怎麼也沒人通報一聲?”宮人們嚇得齊齊跪下,卻無人辯駁一句。太后也深深地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怎麼也跟祖母生分了起來?這些個奴才不懂事,你不會自己進來嗎?瞧你,晚膳都沒用吧?”也不知是太后對楚尋如今乖順的表現很滿意,還是靳炎緋的抱怨無形中給楚尋撐了腰。太后打發楚尋回去的時候,賞賜了一千兩白銀,十幾匹應季的衣裳料子,一對玉鐲,並一套金首飾。二人趕在宮裡下鑰之前離開了皇宮。剛出朝華門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馬車,一人挑了簾子,喊,“小阿緋。”靳炎緋和楚尋正坐在輔親王府的馬車上,聞言靳炎緋歡喜的應了聲,“大表哥,你怎麼來了?”“哦,剛在衙門裡辦完事,聽說你在宮裡還沒出來,便過來看看,可巧遇上了。”“大表哥真是辛苦,這麼晚了還在處理公務。”“我聽說四公主落水,現下可有大礙?”徐乘風狀似無意的轉換了話題,同時不著痕跡的瞥了楚尋一眼。靳炎緋一臉受到驚嚇的樣子,聲情並茂的說了起來,最後總結了一句,“一定是老四平時作惡做多了,老天都看不過眼,派神仙來懲罰她了。”因為那幾個姑娘落水後,彼此都不承認是誰先推的誰,互相咬來咬去,靳炎緋就默默的在心裡得出了這麼個結論。二人說了會話,徐乘風道:“時候也不早了,小阿緋還是快點回去,免得叫姑母擔心。”靳炎菲點點頭,“我知道的,可是我還要先送阿尋姐姐。”徐乘風趁機道:“剛好我也是要回府的,鬱府與徐府在一起,不若我來送鬱候細君吧。”靳炎緋轉過頭問楚尋,後者一直一隻手支著腦袋半閤眼,自徐乘風引著靳炎緋說出“要送阿尋姐姐”時嘴角就勾出了一抹笑,此刻這笑容拉大了許多,說:“可以啊,那就有勞徐大公子了。”徐乘風又讓人幫忙將太后的賞賜搬上他的馬車。待忙完這些,先與靳炎菲在朝華大街一前一後行了一段路,就一南一北,各行各道。徐乘風搖著扇子,不著痕跡的觀察著楚尋,絲絲縷縷的蘭草香氣縈繞鼻尖,恰好楚尋喉嚨癢,咳了幾聲。徐乘風趕緊道:“小阿尋可是身子不適?剛好為兄懂些醫術,要不替你把把脈?”“無礙。”“哎,你還跟我客氣做什麼?我可是將你當做妹妹看待的,”言畢不由分說,一把扣住她的脈門。“……”過了片刻,徐乘風神色複雜的放開她,又假模假樣的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繼而盯上了她的臉,笑言,“天氣這麼熱,小阿尋將自己捂成這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