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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家窮,我們鬱府從上到下都是要幹活掙錢的。福王妃找我敘舊是她的事,我卻並不想跟她敘舊。如果她非要和我敘舊,也不是不可以。一個時辰十兩紋銀,不議價!”在場眾人無不眼神詭異的看向楚尋,唯有小殷神色如常,說:“尋姐,十兩銀子是不是便宜了點?”“熟人嘛,也許聊得痛快了,往後就是常客了呢。”德叔痛心疾首,這是把自己當什麼了?薛杏經過短暫的怔愣過後,眸中盡是鄙夷,嘲諷出聲,“好!十兩就十兩!”楚尋莞爾,“福王妃果然財大氣粗。”“不過我出門沒帶這麼多銀子,等去了王府,我稟告了……喂,你轉過身幹嘛?你走什麼?”“給了銀子我就跟你走,恕不賒賬。”“我們福王府……喂,你別走!趙三,去泰鼎豐支一百兩紋銀來,速去速回!”言畢自懷裡掏出一枚小印章,她是薛靈珠的心腹侍女,手裡的權利也大。泰鼎豐是福王名下的產業,通常三百兩以下的銀子,她都可隨時取用,只要月底報賬的時候,王妃認下這筆錢就行了。很快,趙三取了銀子過來。薛杏兒手裡拿著銀子有意羞辱楚尋,說:“你過來,給你。”話音剛落,楚尋已經到了她面前,一手掐一枚足有五十兩的銀錠,“我收了,多謝惠顧。”“你……”“放心,多退少補,童叟無欺。”她順手將銀子遞給站在她身旁的德叔,攬住杏兒的肩,催促道:“快走!快走!路上我也算錢的。”杏兒渾身一僵,“你,你怎麼這樣!”自尊呢?驕傲呢?臉面呢?都餵了狗啦!楚尋一臉茫然,“我怎麼了?哦,難不成你們家王妃還想包夜?包夜是要翻番的,雖然我晝夜顛倒無所謂,但據說熬夜使人加速衰老,目前來說我還是挺滿意我這張臉的。所以,價格貴點自然有貴的緣由。”杏兒:“你別摟著我!你,幹什麼拉我的手?不許拉!”我們有仇的好不好?身為仇人的自覺呢?莫不是被關在陵墓裡,腦子真關出毛病了?小殷理所當然的跟了一起去,剛到大門口,忽而又折返回來,塞了五文錢給歡兒,說:“歡兒妹妹,給你錢買糖葫蘆,我答應你的。”言畢,一笑,又快步跑了回去,跟著馬車走在後面。德叔手裡攥著那一百兩銀子,扒在門框看著遠去的馬車,一臉沉痛。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為了一家老小能活下去,眼看著家中寵愛的小女兒嫁了惡霸,無奈心酸又不敢反抗。世道艱難,逼良為娼啊!“夫人為了我們受委屈了,真是個好女人,”瑞婆擦了擦眼角的淚,“可惜我們大少爺沒這福分。”徐乘風只用了一上午就將小殷的底細給查清楚了。原因無他,徐昭曾說過小殷是宮裡人,而且她之前叫“豆得兒”。順著這條線,徐乘風很輕易的查到,豆得兒原先是宮裡浣衣局的粗使宮女,也不知因何陰差陽錯就被派去了南疆接鬱候細君。但這個小宮女的真實身份就耐人尋味了,曾經的國醫聖手殷鯤留存於世的唯一血脈。初知這一訊息,他也是震驚不已的,當年殷鯤因為醫治國丈不利,致其嘔血身亡,薛丞相便聯合皇后設計陷害,將殷鯤一家老小逼迫至死。當時徐乘風的父親正出使周邊小國,得知此事後,激怒之下大病不起,病好後,甚至還親自登門至丞相府與薛仁對罵。殷鯤曾於徐家有大恩,徐首輔也曾應允將來讓自己其中的一個兒子娶殷鯤的孫女為妻。殷鯤雖專研醫術,卻也修道,講究身心自由,一切隨緣。因此二人雖有口頭約定,卻並未定下來。徐乘風知道,若是他告訴父親,殷鯤還有血脈留存於世,並且因為某種陰差陽錯的原因已經和徐昭成了親了,依著父親迂腐的性子,就算是強按頭,也會逼著徐昭將小殷給娶回家門。但真的能娶嗎?且不說徐昭願不願意。當初殷鯤獲罪,那是板上釘釘的用藥不當,國丈身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是由聖上親自裁決下的獄。若是父親頂著這樣的壓力,讓徐昭娶了罪人的孫女,這要是被有心人挖出來,不僅父親和他都要受連累,可徐昭有什麼錯?他憑什麼要賠上自己的將來和前途?想得深了,之前沒想明白的,仿若豁然開朗。徐乘風的臉色不由的陰鬱難看起來,如果楚尋是抱著這樣的目的話……“大公子。”有人輕叩房門。徐乘風瞧清來人,目光一凝,“進來。”那人自屋外進來,附在他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遍。恰在此,外頭傳來笑聲,“徐大哥,徐大哥。”“太子殿下,你看著點腳下的路,您慢點,別摔著囉。”徐乘風自屋內迎了出來,“太子。”“徐大哥,你可知道我堂哥去哪了?我都兩天沒見到他了。”“太子,晉王有事出門了,不日就會回京。”“那他去哪了?”“這還真不知,他在北地就這樣,來去如風。”靳珩一臉失望,“堂哥說這次回來好好教我武功的。”徐乘風卻笑道:“太子殿下張口閉口都是晉王殿下,這要是讓福王知道了,又得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