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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說的關在地底陵墓十年是什麼意思?”若不是因為這句匪夷所思的話迫使他強忍著衝動問上一問,他只怕已經控制不住打爆了他的頭。先前在假山之上徐乘風一直按住他,就是怕他衝動,幾個雜碎的汙言穢語,當沒聽到也就罷了,況且這些傳聞徐乘風也略有耳聞,不多也都是捕風捉影的桃色緋聞罷了。不管他,於晉王無礙。但他要是出手了,那就是坐實了這些傳聞。底下這三人,名喚志芳的是端正郡公嫡孫,其母和輔親王妃曾一同拜入太一女真人門下學習琴藝書法,乃師姐妹,一直走動頻繁。這志芳打小就是個潑皮無賴厚顏無恥,聽徐昭管晉王叫表哥,也就跟著後面叫表哥。還有一人是王姓公子,就是那日在鬱府門口叫罵被破雲踢斷腿的王榮。最後一人乃是大長公主嫡子,蘇選。這三人再加薛相義子薛春,人送外號“京城四害”。也不是說這四人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是他們的性子就跟個臭蟲蟑螂一樣招人厭又招人嫌。舉個眼前的例子,皇家園林佈局合理,又不是沒有恭房,可他們尿急了就不老老實實去恭房,非要跑到假山腳下亂撒尿,跟條狗似的!徐乘風覺得這四人,打,不能打死!沾上了,就跟沾上了屎一樣噁心!讓他們自己滾,眼不見為淨。可到後來,越說越離譜,他也震驚了,一時鬆了手,靳燕霆就跳了下去!“晉王表哥!原來你在這裡!大夥兒都到處找你呢!?”志芳毫無所覺,依舊興奮的手舞足蹈。靳燕霆一把拎住他的領口,額上青筋暴突,“你剛才說了什麼?”“什麼?”志芳一臉茫然。“晉王表哥,你怎麼不去打擂臺!徐昭那小子在擂臺上耀武揚威,我真是替你生氣!”志芳面上閃爍著奇異的神采,彷彿根本聽不懂人話,跟個神經病似的。靳燕霆忍無可忍,狠狠一拳頭,打得他鼻血四濺。志芳懵了。蘇選最先反應過來,喊,“靳燕霆!你不會是因為楚尋打他吧?”話音未落,一拳頭已經襲上他面門。蘇選仰面跌倒,剛好一頭栽進三人先前撒尿的地方。反應過來時,面上一片慘綠,“媽的!靳燕霆我日!”靳燕霆上前又是一腳。蘇選抱著肚子縮成一團。王榮哈哈大笑,幸災樂禍的指著二人,笑聲尚未止住,也捱了一拳。志芳跳起來,滿臉都是血,卻興奮的比了比拳頭,“晉王表哥,你是想和我們過招嗎?來啊!”嘭!又是一拳。蘇選抱著腦袋,動也不動,裝死,悶悶的聲音傳來,“狗日的志芳!你要死就死遠點,別拖累我們和你一起!靳燕霆,滿嘴噴糞的是志芳,汙言穢語辱罵你相好的也是他!你要揍就揍他!不干我們的事!”王榮附和,“對對對!”靳燕霆聽到“相好”二字揮拳又要打。這時,徐乘風從假山上艱難的爬了下來,一把抱住盛怒中的靳燕霆,勸道:“你看他們都什麼狗樣子!打了他們還髒了你的手!白惹一身腥!”地上三人哀嚎連連,雖然沒挨幾拳頭,但都是盛怒中的暴擊,足以讓他們身負重傷。尤其是志芳,捂著胸口氣若游絲,“斷了!斷了!骨頭斷了!晉王表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怎能這麼對待你手足!”徐乘風將靳燕霆硬拉走,一邊走一邊勸,“那三個狗東西是什麼玩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胡言亂語,你別聽他們的!我不是派了金烏去了南疆鬱家了麼,相信再過不了幾天他就回來了,到時候聽他怎麼說……”且說另一頭,楚尋跟在皇后等人後面一路走一路看。那些個先前被她的姿容震懾住的年輕嫂子們因為找到了打壓她的方向,個個面露譏諷之色,神情輕慢高傲,看到一幅畫聽到一首曲的,都會拉了楚尋,問上兩句,“鬱候細君,你給品評這幅畫如何?”“楚尋,你聽這曲子作的如何?”“哎呀,楚尋,你不會真的只識得幾個字吧?”最後連輔親王妃都看不下去了,若有似無的將那幾個鬧得最兇的年輕嫂子們冷冷一掃。這幾個嫂子就是之前在灼華廳對楚尋頻頻行注目禮的那幾個,小的時候都跟薛靈珠是一夥的。論交情,沒有。論私怨,楚尋仔細回憶了下,其實也沒有。若真要論起來,大略就是因為小時候認識,大了些,各自婚嫁,攀比來去,從周圍不如自己的人身上找爽感吧!皇后一直都跟個沒事人一樣走在前頭,仿若渾然不覺周圍人對楚尋的排擠嘲諷。反正不管怎麼說,簪花宴下來,楚尋這個大草包怕是要很長一段時間成為京中貴婦小姐們茶餘飯後的笑柄了。不過她也無所謂,依舊扇著扇子悠然自得,慢吞吞的走在最後面,可她又不能亂跑,因為即便所有人都瞧不上她的樣子,但實則她被很多人暗中盯著。所以見著邊上有同行的面善的小姑娘就問一句,“看到鬱黛了嗎?”有壓根不認識鬱黛的,矜持的搖搖頭。有認識的,悄聲說一句,“姐姐莫急,我這就去替你找一找。”楚尋溫和道謝。也有理都不理,直接翻了個白眼。一行人終於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