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蠻,還活下來了的人。”見燁王欲走,裴嘉憲就又補了一句。要說蕭蠻,是能叫整個長安城聞之變色的。燁王也沒了初初進來時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呼喝著侍衛們小心將裴靖抬了起來,抱拳給自己的四弟說了聲謝,匆匆而來,就又匆匆而去了。而裴嘉憲信步出了庭院,穿過前庭,便到了一一處處別院錯落佈置著的後院,再從後院繞出去,天空一輪滿月,接近於盈。如今八月,眼看十五,一年一度的中秋就要到來了。天上一輪孤月,照著地上孤單而清瘦的人影。蕭蠻。從上一回到雁門關,裴嘉憲就覺得蕭蠻應當長年遊走在長安與洛陽之間,但是,該死的是其人來無影去無蹤,這麼些年了,他竟然連尾巴都不曾抓住過。生性殘暴,但又比裴嘉憲更能隱忍的蕭蠻,揹負著殺妻之仇,又虎視眈眈於大康的萬里江山,躲在暗處,隨時準備著分裂裴氏皇族。他,才是如今窮天下,窮四海,裴嘉憲最大的敵人。回到內院,出乎意料的,羅九寧居然還未睡,拿著本《婦科千金方》,斜偎在床頭,就那麼懶懶的翻著。“為何還不睡?”裴嘉憲說著,就坐到了床沿上。羅九寧一張臉,原本是叫書給擋著的,緩緩將書扣下,她也不問話,一幅犯了錯的樣子,垂著腦袋,兩隻眼晴眨巴著。裴嘉憲站在床前,冷冷望著她。心說那可是廢太孫啊,身後多少人追著?皇上,燁王,也許就連不安分的賢王也會橫插一槓,還有野心勃勃,誓要顛覆大康,讓大遼能夠席捲南下的蕭蠻,你個天真孩子,私底下將他藏在個廟裡,卻是騙的我好苦。但看著羅九寧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滿腔怒火竟是發不出來,過了半晌,手才伸出去,羅九寧立刻道:“我錯了。” 穿越女旋即,羅九寧又問道:“他還活著嗎?”燭光下,整日在外風吹雨淋的裴嘉憲膚色古銅,面色凝肅,冷冷望著羅九寧,抽了抽唇角,半天才說:“活著,但也只有一口氣在。”羅九寧於床上坐了起來,蹭過來替他解衣裳。手伸至他喉畔的時候,裴嘉憲盯著她那隻暖白色的手,忽而就是一聲嗤:“羅九寧,孤與你夫妻二載有餘,你可從未當著孤的面吃過酒。”破廟,舊情人,她提著他的點心他的酒,倆人坐在柴堆上一起吃酒。裴嘉憲方才還特地去檢視過一回,那破廟的殘壁上,還書著李靖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