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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王妃亦道:“誰說不是呢,太后娘娘每每病了,孫媳真是恨不能那病都過到自己身上。”“行了,賢王妃少說兩句,燁王妃亦是,哀家知道你們心頭的孝敬”恰此時羅九寧進來,眾人也就笑著不說話了。她這幾日一直在宮裡,今兒穿著的,是件芙蓉色廣袖寬身半身襖,單系一件妃紅蹙金海棠花鸞尾長裙,腰間配著一塊通透的羊脂玉,宮絛也裙色相襯,亦是妃紅色。屋子裡的宮婢們穿著的,自然是月白,深藍色的宮婢裝。燁王妃和賢王妃皆有了年紀,又是為了給太后侍疾而入宮,自然不便穿的太鮮豔。此時五月,窗外的迴廊上,擺了滿滿的皆是海棠鮮杏,月季牡丹,反而是屋子裡黯沉沉的。而羅九寧這一身,芙蓉配著蹙金海棠,再兼她本身年紀小,肌膚如蜜,看的老太后都挪不開眼兒。她伸手,示意羅九寧在自己身邊坐了,端詳了半晌,道:“你這身妝扮倒是映了春色,只是哀家覺著,總還差了些什麼。”想了想,她道:“百草,去,把哀家那支血玉金鳳簪子拿來,給肅王妃戴了,她今兒這一身打扮,哀家才算看得過眼。”燁王妃和賢王妃一唱一合,才明捧暗貶了一回,本以為太后心中定然對羅九寧不喜,豈料她竟然賞了一隻自己的血玉簪子。須知,血玉本就難得,而太后這隻簪子,是血玉中的極品貢覺瑪,是當年皇帝戰平土蕃之後,土蕃王供給大康的貢品。皇帝孝母,拿到血玉之後,便將其打成簪子,送給了皇太后。這樣珍貴一枚簪子,太后竟是眼都不眨的,就給羅九寧了? 未卜先知“太后娘娘,這簪子怕也太過珍貴,孫媳怎好收它?”羅九寧自然也不敢拿。太后也不說什麼,蒼枯的手在羅九寧手背上輕輕兒拍了幾下,道:“罷了,哀家如今真是疼的厲害,你還缺什麼藥,是問御醫署還是問皇上,叫他們立刻兒的找來,哀家這痛,是著實捱不住了。”“還差一味十年的藥酒竹葉青蛇,這個,孫媳也一直在找,只是苦了太后,怕還得撐上些日子。”羅九寧說道。長公主立刻道:“那趕緊兒的,派人去找啊,我也問問我們府中,看有沒有這味藥。”羅九寧去看杜若寧,她別過了眼兒,一言不發。這就對了,她想害自己,也是瞞著長公主的。羅九寧暗覺可笑,不過也並不戳穿她,只是像看笑話似的,看著杜若寧。人越多,越聒躁,其實病人越不舒服。但是,正是因為疼而煩悶,人多了混一混,熱鬧熱鬧,也就過去了。這,恰也是人病了之後喜歡人探視的原因。“得了,哀家好東西多得是。你們都是孝敬孩子,哀家有什麼好的,再叫丫頭們掏騰掏騰,一併賞了你們。”太后也是看燁王妃和賢王妃一幅攆酸吃醋的樣子,又趕忙打了個圓場。“百草,再去一趟配殿,將哀家放在最後一間房裡,用明黃面的絹面蓋著的那些東西全拿出來,哀家今兒要好好的賞賞她們。”聽說人各有份,燁王妃和賢王妃的眼睛裡,才沒了剛才那股子的妒忌。“四嫂治薄藥的手藝,那是遍傳兩京的。皇祖母如今的褥瘡著實嚴重,四嫂今日還製藥否,要不要妹妹來幫你?”杜若寧笑吟吟的站了起來,就問羅九寧。羅九寧一看到杜若寧,就要想到了那條藥酒裡面泡著的竹葉青。也是夠毒的,藥酒裡面藏竹葉青這種只有郎中們才懂的乖僻法子,她居然也能想得出來。要真叫蛇給咬了,羅九寧倒不是沒有解毒的藥,只是受不過這種曲裡拐彎兒的夾腸氣。咬著一口銀牙,她道:“有杜妹妹幫忙,那感情好,正好兒,今日我確實要治藥,既杜妹妹孝心這樣虔誠,來幫忙也使得。”且說這倆人陪著太后閒話了會子,便單獨出來了。依舊是太后娘娘的書房之中,一張柴檀木的大案上擺滿了各類藥材不說,鋪著波斯長毯的地板上,亦是堆了林林整整的藥材,唯獨後面那幾大排紫檀木的書架與書匣,才能顯出,這原來是間書房來。羅九寧是在認真製藥,當然也不客氣,見杜若寧袖著手一幅看熱鬧的樣子,指著不遠處的炙黃精說:“杜姑娘,將那味藥拿過來,放到旁邊那隻木臼之中,將它搗了去。”杜若寧見這東西粘巴巴,又黑乎乎的,細指拈了兩枚起來,問道:“這是甚東西。”“牛屎。”羅九寧眉都不抬。“啊!”杜若寧一聲尖叫,直接便將東西給扔了,待明白過來羅九寧是在耍自己,又狠心拈了起來,低聲道:“四嫂,你堂堂肅王府的王妃,竟於我開這等粗俗的玩笑。”羅九寧翻了個白眼兒,並不接她這話。而炙黃精那東西,格外髒的,而且粘澀,又豈能捶得開?其實羅九寧也用不到它,恰是為了給杜若寧找點事兒才吩咐她捶的,這不,不一會兒,杜若寧便捶的氣喘噓噓,不住的搖著手兒,而且,她是白衣白裙,捶的多了,黃精濺出來,濺在她的裙子上,一件雪白的裙子便給糟踏的不成樣子。反觀羅九寧,手中磨的不過滑石,易碎,還乾淨。“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