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怎麼回事,究竟是誰打了誰?”裴嘉憲總歸不信,自己才不過兩歲的兒子,能把二哥家五歲的兒子給打了。而燁王了,則是叫皇帝直接給請進寢室去了。羅九寧也是著急,上前直接便說:“白日裡娘不是都說過了,他要不跟你玩兒,你就自個兒躲到一旁玩去,好不好的怎麼還打上了呢?”哇的一聲,小壯壯直接就哭上了。裴嘉憲一看這個樣子,直接將兒子抱起來,轉到大殿深處,也不知在說著些什麼。這時,小安子才於羅九寧說起了事件的原由。卻原來,裴琮一直都好好兒的,就在皇帝進來,也安寢了之後,也不知哪兒學來的壞習慣,便伸手去捉小壯壯的牛牛兒。他一捉,再一扯,壯壯疼了,自然要叫。這時候,陪寢在旁的小安子自然就要過來警告壯壯,叫他不準再出聲,安安穩穩睡覺。小壯壯於是離裴琮遠遠兒的,護緊了自己的小牛牛,就睡下了。畢竟孩子,還是頭一回離開孃親,這時候跟哥哥玩的新鮮感已經過去了,想娘,又覺得這陌生的屋子黑乎乎的,隔壁的皇爺爺還在打呼嚕,小壯壯小聲的啜泣著,剛剛迷迷濛濛欲睡,那裴琮就又掏了一把他的牛牛。這時候,壯壯就不肯忍了,摸黑一拳頭搗過去。正如裴琮所言,孩子雖小,拳頭卻是實心子的。而裴琮了,大約也有誇張作戲的成份,從床上跌下去,頭磕到地臺上,磕起好大個包來,也就假作自己暈過去了。在外等了約莫一刻鐘,大太監柳航親自出來通傳,說肅王一家三口可以進去了。皇帝因為這兩個調皮的孫兒,大約也有些不耐煩。他勒著抹額,穿著明黃色的寢服,因為太瘦,再兼夜裡燭光太黯,兼直仿如一尊只在骨上附了層皮的蠟塑。他原本坐在張椅子上,見裴嘉憲夫妻進來,反而是轉身,入寢室裡去了而小裴琮了,此時還未醒,給挪到了外頭,躺在一張春凳上。“真是壯壯打的?”裴嘉憲終於還是開口,問道。燁王負手站在一旁,不語,但明顯已經帶著氣惱了,因為兒子頭上果真一個好大的包。皇帝雖說睡在另一側的龍榻上,但畢竟當時睡著了,也不清楚情況,倒是柳公公說了一句:“奴才一直在旁看著,是肅王府的小公子踹的。”“大約是給踹壞了腦子,琮兒到了此刻還不醒,御醫們也是束手無策。”燁王抑著腔調裡的怒氣,淡淡說道。“御醫怎麼說?”裴嘉憲問。幾位圍著裴琮的御醫道:“瞧頭上腫的並不算大,但是位置不太好,是在囪門之上,囟門這地方,於幼兒來說,便是個格外兇險的地方。”要說孩子捱了打,原本也不過件小事,但是,裴琮若是醒不來,那麻煩可就大了。羅九寧見兒子縮在他爹的懷裡,一幅犯了錯的樣子,遂走了過去,毛遂自薦道:“我在洛陽的時候,也曾行過醫,對於婦兒頗懂一些,要不,讓我瞧瞧。”說著,她走過去,屈膝在春凳前,輕輕兒就喚了聲裴琮。小傢伙睫毛都不扇一下,呼吸勻勻的,睡的很沉。御醫麼,為了推脫責任,人有三分病,他能說成七分。但羅九寧一眼就看出來,這孩子沒事兒,是裝的。並且,孩子的囪門,一般來說到兩歲左右就癒合了,這裴琮都五歲的人了,怎麼可能囟門還開著?她托起裴琮的手來瞧了瞧,於他掌心裡輕撓了撓,孩子畢竟小,忍不住癢,那睫毛就開始忽扇了。羅九寧再將手伸進被子裡,一路摸下去,便見裴琮呼吸一凜。她依舊不動聲色,手滑到下面,於他腳心輕輕釦了兩扣,小傢伙啊的一起,應聲而起。而他這一應聲而起,也就昭示著,當時也不過一場鬧劇而已。“你要覺得還痛,四叔讓你四叔母替你配方藥來,將頭上的腫消了去?”裴部憲盯著才坐起來的小裴琮,一字一頓道:“但是,從今往後,可不準再摸弟弟的牛牛,須知,匹夫不可移志,他討厭別人摸他的牛牛,你徜或再摸了,估計他還要踢你。”這種事情,可不能一味認錯,裴嘉憲覺得,該撐腰的時候,還是得給兒子撐腰。而燁王了,未免覺得老四夫妻太護短了一點,而且裴琮因為聰穎,他自己都捨不得責一句的,居然給羅九寧這樣威脅了一回,心中那股子氣簡直就騰的壓不下去。不過,此時為著大局,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反而是一巴掌就拍到了裴琮的屁股上:“好容易你皇爺爺喚你們進來,伴他一宿,卻鬧出這樣的事來,丟人現眼,還不趕緊與父王一起回府?”裴琮是一挨就哭的,當然哇的一聲就哭開了。而就在這時,裴嘉憲把兒子放到地上,壯壯一溜煙的走過去,伸手就欲要替裴琮揩眼淚:“好啦,哥哥別哭啦,我原諒你啦。”這不火上澆油嘛。裴琮一聽,愈發哭了個大聲兒。但自此,倆孩子的去留還是問題,畢竟皇上也沒發話,說要送走他們。於是,燁王和裴嘉憲夫妻就退到了外頭,在東內前大殿的廊廡下,等回信。“叫人摸了牛牛的事情,你不該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的。”羅九寧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