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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妃更氣:“長公主向來是個善的,好不好的,弄條蛇來,還是順著我的線來咬你,阿寧莫怕,你等著,母妃明兒就到皇上面前,說一通齊國公的壞話。”噗嗤一笑,羅九寧道:“娘娘,您還是像往日一般就好,這事兒,我自有主張。”這陰魂不散的杜若寧,想拿條蛇害她,羅九寧覺得,自己必得也要叫杜若寧吃個暗虧才好。且說轉眼便到了晚上。皇帝留著倆孩子吃了晚飯,不得不說,這一番,裴琮表現的比壯壯更好,不但主動給自己搬了杌子放在椅子上,還給壯壯也搬了一隻,才五歲的孩子,這份體貼別人就達不到了。皇帝並不住在太極殿,而是在後面的大明宮,亦稱東內。東內龍榻有二十七處,主殿便有兩張,而皇帝見在裴靖之後,自己還有如此得意的兩個孫輩,自然龍顏大悅,也就吩咐下去,今夜,要讓倆孩子伴著自己睡。裴琮一聽,自然樂呵,鄭重其事的,就對著皇爺爺說了聲謝謝。小壯壯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也因為下午哥哥對自己觀愛有加,覺得很好,那就睡吧。皇帝陪著倆孫子玩夠了,還有堆積如山的奏摺,還有在殿外焦急等待著的大臣,自然先就出去了。壯壯樂的睡不著,翻來滾去。而裴琮了,累積了一天,心中非常非常討厭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但處處比自己強的小傢伙。要知道,小孩子的心思,皆是很細膩的。雖說他一直竭力的裝作友愛,但到底他能感覺得到,皇爺爺對於壯壯的笑容,明顯比給他的更多。心中生了嫉妒,小孩子嘛,那手當然就不安分了。“啊,哥哥抓牛牛。”突然,壯壯哇的一聲,就開始大哭了。裴琮也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但是弟弟,你尿床了,這是不對的呀。”壯壯打一歲起,除非有人掂,是不會尿的,但是他的屁股下面是真溼了。畢竟孩子小,不會替自己辯解,委委屈屈的,壯壯就把尿給認下了。大太監柳航一直揹著雙手,站在寢室中間那條屏前,身後便是薰香爐繚繚,垂著眼眸,便是在親自照看著倆孩子。待皇帝進來問起倆孩子睡的好不好時,柳航自然便說:“燁王府的二公子一切都好,肅王府的大公子卻是尿了床。”兩歲的孩子尿床,也無甚稀奇,皇帝笑了笑,就在對面的另一張床上歇下了。倆孩子著內侍們換了乾淨的被褥,頑鬧過頭,自然也就睡下了。而這廂,裴嘉憲快馬加鞭,趕在華燈初上時分也就到了二哥燁王的府上。他是來找蕭辭,並確認,蕭辭是否蕭蠻的。雖說雖然曾在曲池苑中過過一場手,但是那場交手,只讓裴嘉憲知道,自己遠遠低估了蕭蠻的能力,他非但善武,而且行事總有偏招。而雖說蕭蠻滿時滿臉漆彩,但裴嘉憲自信,只要蕭蠻在自己五步之外,他就能辯識出此人來。“二哥不是說要找蕭辭出來,這些都是什麼?”裴嘉憲一路跟著燁王繞了好多彎子,而燁王府恰似燁王的心腸,建的極其繁複,處處假山怪石,看似前途無徑,繞過去又別有洞天。終於到了一處幽勝之所,甫一進門,等著裴嘉憲的,不是蕭辭,而是一群衣著華貴,又姿色各異的美人兒。其中一個,裴嘉憲還認識,竟然是佟幼若。要說佟氏一門,當初在長安何其的風聲水起,乃至佟新安,還曾封一方節度使,但皇帝不動聲色,先是廢了太子以剪除他們的羽翼,再接著,就在佟家慶幸鄭家還在時,皇帝又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勢,廢了皇后,頓時,佟鄭兩家,轟然倒塌。這佟幼若,先是叫五皇子汙了名聲,入了家廟,瞧如今這樣子,竟是成個燁王府豢養的歌姬了這是。“那佟氏,二哥還不曾用過,老四你若喜歡,二哥憑你拿去。”燁王倒是很大方。“叫蕭辭出來便是,二哥,這些女子,二哥留著自己樂呵便罷。四弟自從當年叫你拐到青樓中那一回,心魔就不曾去過。”裴嘉憲淡淡說道。你瞧他八尺的身高,鴉衣筆挺,玉佩垂著,緊緻而微褐的面龐,滿面剛毅,但十二歲那年給扔入妓子之中的事情,是揮之不去的,那種痛苦,根植在他的骨子裡。也正是因此,他和燁王是截然不同的人。便是兄弟,便表面上和氣,骨子裡的那種隔閡,是永遠也消不了的。燁王重重嘆了一氣,畢竟三十四五的人了,比之原來的年少輕狂,不知成熟了多少倍,也知道自己曾經年青氣盛時,給老四造成的傷害,永不可能抹去。他雙掌合什而拍,道:“蕭辭,進來,叫咱們肅王瞧瞧你究竟生個什麼模樣兒。”佟幼若,一併燁王府那些歌妓們也不知蕭辭是個誰,見二位王爺皆是一臉的鄭重其事,皆好奇的轉過身去,便見個身著青衫,面板微褐的男人走了進來。 兄弟齟齬這男人至少有三十四五的年紀,而且,在長安城中,裴嘉憲真不是沒見過。因為他是濟民藥齋的掌櫃,一以來,裴嘉憲只知道此人姓蕭,但並不知道具體的名字。他看起來樸實無華,便兩道眸子,也沒有蕭蠻那種桀驁不馴的囂張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