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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知道,這一日一夜,自己的兒子究竟跑哪去了。恰走到太極殿後,正好迎上西華宮的太監大總管阿福,阿福一臉的焦急,也是向著她而來的。“娘娘可是在找禹殿下?”迎上她,阿福就來了這樣一句。“恰是,阿福公公見過他?”羅九寧問道。阿福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攤著兩隻手,他道:“奴才也不知該跟您如何說才好,總之,王爺和禹殿下,此時在西華宮等您,奴才這就帶您過去?”一聽兒子和丈夫在一處,羅九寧心中一塊石頭撲通一聲,才算落了地。麗妃不在,大部分的宮人與太監,小內侍們都跟著麗妃去了東內,西華宮的簷廊下,只有幾個小宮婢站成一豎,正在等差。見肅王妃急衝衝的趕了進來,幾個婢子連忙指著大殿道:“娘娘,小殿下與王爺皆在此間,正在等您呢。”才一進殿,地上就是一個孩子弱弱的聲音:“娘。”羅九寧見兒子一人站在地上,一臉無辜望著自己,將他抱了起來,摟在懷中狠狠嗅了一口兒子髮間的奶香,才問:“兒子,方才你跑到何處去了?”“哄他皇爺爺入睡,伴他皇爺爺吃早飯,給他皇爺爺講故事,甚至於,方才提著他皇爺爺的佩劍,就準備要替他皇爺爺開顱,放血。”西側的茶案上,茶香繚繚,裴嘉憲並未吃茶,手中端著一盞熱牛乳,正拿銀楮輕輕兒的攪撥著。這熱牛乳,每日一杯,是給壯壯兒吃的。肅王殿下熬了一夜,胡茬淡淡,嗓音嘶啞,說起來語調中帶著幾分調侃,眉宇間也盡是掩不住的驕傲,還有,無可奈何。仔細的吹涼了,舀了一調羹,他半屈膝,跪到兒子面前,揚眸笑了笑:“羅九寧,你兒子方才差點弒君,不過還好,他皇爺爺如今總算是清醒過來了。”所以,在蘇嬤嬤和阿青幾個將北宮翻了個底朝天,龍子龍孫們全都跪在外頭等皇帝清醒的時候。一日一夜,小壯壯先是哄皇爺爺睡覺,與他一起睡了一覺,一起醒來之後,還陪他皇爺爺吃了頓早飯,因皇爺爺總喊頭痛,他竟是趁著御醫們不注意,摘了皇帝掛在壁上的佩劍下來,倆爺孫商量著,就要替他皇爺爺開顱放血。等御醫和伴駕的中書侍郎、翰林學士們將裴嘉憲傳進殿時,他便見兒子站在龍榻前,手中拖著一柄比自己還長的寶劍,一臉無辜的站著。而皇帝呢,坐在龍榻上,正在哈哈大笑。 心意相通說是弒君,其實也不過鬧著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