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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床邊圍著一群的大太監,再有二三十個御醫,還有七八位翰林學士,幾位尚書令,一眾人圍著,皇帝不喊停,他們自然也得陪著壯壯兒作戲。孩子認認真真的想辦法,要替皇爺爺治病,想到個開顱的法子,自然就有人抱他去摘寶劍。孩子抱著把長劍,身後也是一群人簇擁著。皇帝躺在龍床上,叫個孩子逗的哈哈大笑,自己笑還不夠,樂夠了,把裴嘉憲喚了進來,指著壯壯道:“老四,瞧瞧你給朕養的好孫子,倒是比你有趣多了。”皇帝先是睡了一個好覺,又因為有個孩子逗著,心情大好,居然就清醒了。腦中溢血這種病,誰也不知道腦子裡究竟發的有多嚴重,又何時還會再復發。但總之,這一回皇帝沒有偏癱,手腳亦都還管用,就是萬事大吉了。“朕躺了這一日一夜,他們兄弟都是個什麼動靜?”躺在龍榻上,皇帝閉著眼睛問道。齊國公蘇桓如實而言:“賢王給陰山送過飛鴿傳書,將您的病情,並長安所有的訊息,一併都想傳給杜虢,不過,信鴿並未飛出長安,就在長安城中,便叫肅王殿下所統馭的都城禁軍給射了下來。”“至於肅王殿下,一直在宮中,不曾予誰飛鴿傳書,也不曾於宮門上給人遞過信,而燁王殿下……”蘇桓略一遲疑,啞聲道:“皇上您不是把瓜州節度使的職位交予了他?他昨夜曾緊急從宮中鴻雁傳書,傳往了瓜州。因他用的是大雁,雁比鴿子飛的更高,更快,臣並沒能攔獲那隻大雁。”“能鴻雁傳書,顯然早有防備,老二比之老三,終究棋高一著。”皇帝依舊閉著眼睛,吐了這樣一句出來,接著道:“命許芳林過來,朕要書傳位詔書。”……端午,一併皇帝突如其來的暈厥,伴著一場驚雷並春雨,就這樣草草的過去了。皇帝醒來之後,幾位王爺自然也就歸府了。歸府之前,皇帝特地下旨,加封燁王為燁親王,也就是說,從此之後,燁王便是整個大康唯一的親王了。燁王聞之,自然不勝歡喜。當然,支援他的一派朝臣,也以為既皇帝加封了親王之位,皇位自然非燁親王莫屬了。但是,正所謂聖心難測,豈料到了次日傍晚,還是出了意外。次日傍晚,雨還未歇,燁王府中鴻雁齋,庭院中南來的芭蕉叫雨洗了一夜,綠的亮油油的,雨打在上面闢哩啪啦作著響。和著這雨打芭蕉的啪闢之聲,管家率著個身著雨披,頭戴斗笠,腰躬的有些怪異的男人走了進來。才到廊廡下,管家便道:“安公公稍歇,等咱家去回個話兒你再進去,如何?”“使得。”這被稱之為安公公的男子連忙應道。管家進去之後,雨聲皺然變小,廊下掛著一隻金剛鸚鵡,毛髮生的意趣,通身上下,竟是一水兒的寶藍色。安公公伸了手出來,也是因為歡喜,才想逗弄,那鸚鵡忽而就來了一句:“狗東西。”這是燁王慣常罵人的口頭禪,鸚鵡倒是學了個順溜。……“什麼,你說傳位詔書上,分分明明寫著老四的名字?”燁親王驀的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簷廊下那隻鸚鵡應聲兒,又是一聲:“狗東西。”“那傳位詔書了,難道皇上生前就不公佈了?”他又問這安公公。安公公道:“照皇上的意思,為防兄弟鬩牆,在他生前,此事是不會公佈的,等他去後,尚書令,中書令,並翰林學士許芳林,中書侍郎王大人,會在齊國公杜桓的主持下,詔發此令,輔佐肅王登基。”燁親王兩隻手攥在一處,望著窗外那打在芭蕉葉上的濛濛細雨,面色一片陰霾:“晚了,本王視皇位如探囊取物,又豈會容老四登上皇位?這一回,既本王得了先機,鹿死誰守,還不一定了。”大掌拍在檀木案頭,燁親王眉宇間浮起一股陰霾來。且說這一廂,肅王府中,陰雨綿綿,正是適合吃暖鍋子的時候。王伴月照著羅九寧的吩咐,特地讓廚子將五花肉、牛腩,一併羔羊的腿,全讓廚子削成了極薄的肉片,一片片薄如蟬翼,涮到那下面架著木炭的瓷鍋子裡,待煮出來之後,給壯壯兒拿和了腐乳的芝麻醬一裹,小傢伙樂的直跳著蹦蹦兒。說起宮裡的事兒來,蘇嬤嬤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據那些內侍們說呀,原本皇上是真不行了,也不知怎的,咱們壯壯到那龍榻前玩鬧了半天,嗨,咱們皇上他奇蹟般的,就醒了。”羅九寧給兒子餵了幾口,勸道:“壯壯,少吃點肉,學著姐姐吃塊豆腐,不信你問姐姐,豆腐和碗豆尖兒,都可好吃了。”這孩子只吃肉,不愛吃菜,是個頂麻煩的事兒。“不要。”這孩子還在搖頭呢:“快點吃完,好去看哥哥。”“你哥哥可沒見你的心思,況且,燁王府離咱們肅王府,可遠著呢。”蘇嬤嬤好心提醒道。但壯壯才不管這個,不停的跳著:“吃飽飽,看哥哥。”大抵,這約定是出宮之前,倆孩子商量好的。“要是你肯多吃兩口菜,娘就帶你去看哥哥,好不好?”羅九寧笑眯眯的問兒子。壯壯狠狠點頭:“嗯,吃,吃飽飽。”跟填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