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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叫皇帝給發派到冷宮之中,從此再未復過寵。豈不知男人於這樣的女子,就好比那病歪歪的老馬,生了鏽的武器一般,有種天然的厭惡性。終是等著王伴月出去了,裴嘉憲才坐到了桌前。對著自己的兒子,他自然又是另一幅容貌:“禹兒今兒用了幾碗飯?”小壯壯立刻撩起自己的衣裳來:“肚子鼓鼓的。”裴嘉憲溫笑道:“很好。吃到這麼些就差不多了,你先出去,在廊下慢走一圈兒,等爹爹用過飯了,便出來陪你打拳,好不好?”飯後百步走,接著再打上一套拳,可是裴嘉憲給壯壯養成的好習慣,入宮不過幾日,這習慣就廢了許多,小壯壯那下巴兒,都比往日圓潤了不少。窗外的杏花給雨打落了,露出一枚枚珍珠大小的,生著絨毛的,圓潤潤的青杏來,叫雨水洗涮著,有那天生營養不良的,經不住風雨,早早離了枝頭,只有那等不停的叫雨打著,風吹著的,才最終能夠長大,結成一隻只飽滿的杏子。“王爺,您把陳千里從雁門關喚回來,是不是已經準備好要走了?”羅九寧也吃飽了,便替裴嘉憲涮著肉。她發現,這種薄薄的肉片拿筷子挾著,放進沸騰的鍋子裡滾上三滾,味道恰是最鮮美的,不一會兒,就在裴嘉憲的面前堆了小山似的一堆。“看來王妃是真準備好,要作個女郎中來養孤的。”裴嘉憲笑道。羅九寧亦是抿唇一笑:“初入宮的時候,我是想著,便為了不叫杜若寧笑話,我也要替憑已之力勝過二嫂,爭來那個皇后之位。可是在看到二哥打二嫂,皇上暈倒的那一刻,我便覺得,只要一家人安安生生,比什麼都好。只要王爺肯走,今夜我便收拾細軟,把咱們的家當都帶上,就咱們一家三口,想去何處,您說了算,如何?”裴嘉憲憑此一生,從來不曾猜過皇帝的心思。當然,他總覺得,父子之間,不該玩弄心機,也不該相互揣摩彼此的心思。而且,他進建章殿接壯壯的時候,皇帝的臉色很是不好,所以在他想來,至少在皇帝那裡,自己依舊是無緣於皇位的。但是,要爭嗎?須知,雖說皇城的防戌在齊國公杜桓手中,但他掌著的,可是長安城的防戌,而且,陳千里被他臨時調回長安,還率著十萬人,就潛伏在洛陽,這事兒,連齊國公杜桓都不知道。徜或真的兵變,他奪位的勝算,比之燁王要多得多。所以,事實上裴嘉憲並沒有想過退縮,更沒有想過,在皇帝不會傳位給自己時,放棄爭那個帝位。他也只是,在妻子總是氣乎乎的,不肯跟自己心意相通時,與她開了個玩笑,想以此來試試妻子的心,是否也與自己一般,心中只有彼此。豈知羅九寧人軟,性軟,那顆心卻一丁點兒也不軟,這就興致沖沖的,準備好了一家三口,要一起出去浪跡天涯了。“父皇尚且健在,如今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吃罷了飯你休息會兒,孤帶著壯壯在廊下打會兒拳。”裴嘉憲笑著就打斷了羅九寧的話頭兒。頓了片刻,見羅九寧歪著腦袋望著窗外的雨,仍不肯動,語氣裡便帶了幾分氣惱:“緣何還不進去?不是叫你早點上床歇了?”“天都還是明的,你和壯壯都要在外頭打拳,我為何要歇的這樣早?”“因為等你睡過了睏意,孤要吃你。”裴嘉憲說著,就放下了筷子。“你怎麼能這樣……這樣……”羅九寧頓時給嚇的花容失色。不過,相處的久了,羅九寧也就發現,自己確實得硬頭頭皮,去適應自己這個表面不苟言笑的丈夫,私底下的流氓話兒。再瞧他此刻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好像方才那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蕭蠻現身是夜,壯壯鬧和了半夜,終是在睡著之後,給爹孃無情的扔到了裡間的小床上。裴嘉憲悶聲動了半夜,直到身下的一妻子撐不住,哀哀求饒了也不知多久,才意猶未盡的翻躺了下來。“那我明兒一早就收拾細軟?”羅九寧掰著手指頭,仔細的算著:“伴月你若不想帶她,我打發她一筆銀子,叫她自立門戶去。至於丫頭們,我也私底下一人打發一筆銀子,等咱們走後,她們也好有個著落。”裴嘉憲莫名覺得可笑,但是,皇帝冷眼如炬的看著了,那個爭字,只能刻在他心裡,至少在皇帝死之前,他是絕不能透露給任何人的。所以,他道:“橫豎父皇尚且康健,你自在府中安心的,和壯壯過你們的日子便可,走,或者留,孤自有孤的打算。”身側軟玉溫香的小王妃又湊了過來,於他頰上吻了一吻。“如何,方才一回,你竟沒夠?”裴嘉憲驚問。屏風外的燭光照進來,小王妃貝齒紅唇,一臉惺鬆的欲意就偎了過來:“徜或真要逃命,半路那有共宿的日子,倒不如趁著如今咱們還有處可棲息,順勢就多來一回?”好歹也是擁兵一方,洛陽還有十萬兵的肅王殿下,聽她的意思,竟是真要一家三口揹著囊袋逃難了一般。裴嘉憲聽她說的有趣,也是哄羅九寧哄上了癮,遂又重新身上來:“正好,那咱們就再來一回。”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