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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壯抿著唇,認真想了想,說:“那好吧,我暫可以可以和姐姐玩,但姐姐是女孩子,玩起來我總要讓著她,不好玩。”說著,他蹦蹦跳跳的就出去了。羅九寧本欲帶著阿青的,想來想去,索性把蘇嬤嬤幾個全留下來,叫她們照顧著壯壯和阿媛兩個,自己只從外面傳了胡東方進來,與胡東方一起,便往那濟民藥齋去了。“東方,你們私底下有沒有查過那濟民藥齋,蕭辭其人,真的沒問題嗎?”在馬車上,羅九寧還頗有幾分惴惴不安。但是,如今皇帝病在榻上,倆位王爺眼看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她此時當然不好去燁王府,而燁王妃是二嫂,又不得不見,所以,心裡此時也是七上八下的。但是徜或她不親自前去,胡嬤嬤到底是燁王妃的貼身嬤嬤,又怕燁王妃白等自己半日,到時候妯娌兩個彼此要生了閒隙。胡東方還是一幅沒心沒肺的樣子:“阿寧,瞧瞧我所帶的這些人,那皆是王爺篩了一番又一番,挑出來的,個個兒都能獨擋一面。管他有沒有問題,只要蕭蠻敢出現,咱們能保證一鍋就端了他。”羅九寧自來不怎麼信胡東方的,轉身坐回了車裡。想了想,轉身在身後的轎廂裡搜尋著,見有裴嘉憲置在裡面的匕首,往腰間纏了一柄,又見有幾樣暗器,只可惜自己一樣都不會用,還怕要割傷了手,遂沒有拿。“不知娘娘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濟民藥齋的掌櫃一瞧見肅王府的人馬,立刻就迎出來了。羅九寧隨著掌櫃進了藥齋,問道:“燁王妃在何處,緣何未曾見她?”這掌櫃陪羅九寧直著,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咱們的酒罈子都極大,而且是硫璃治成的,通體透亮,小的們怕稍一搬動,要砸了或者碎了,這十年的心血也就白花了,所以,一直在庫中藏著,藏的極深,燁王妃也是在庫中等著您的,小的陪您一起下庫去見王妃,看藥酒,如何?”要說蛇毒,已是難得,搬不動的硫璃罈子,那得是多大一罈。這話頓時就勾起了羅九寧的好奇心來。她要進庫房,別人不說,胡東方自然是要貼身跟著的。但是那掌櫃停了停,卻是說:“咱們庫房重地,向來閒人免入的,這位,要不也在外頭等著?”羅九寧道:“我保證他於藥材沒什麼好奇心,也不會亂碰您的東西,掌櫃讓他與我一同入內吧,他是我的貼身侍衛,向來不分開的。”一般來說,藥店的庫房,都極深極暗,這個,羅九寧比任何人都知道。所以,一聽說要下地庫,羅九寧就又猶豫了。“娘娘,咱們王妃委實是有要事找您,否則的話,也不會約您在地庫中見面,奴婢和這胡侍衛一起伴著您下去,如何?”胡嬤嬤雙手搓在一處,簡直是要跪了的樣子。咬了咬牙,羅九寧心說罷了,就信這胡嬤嬤一回吧。這濟民藥齋的庫房,是個大地庫,進去之後光是走廊,就不知道延伸了有多長。不過,藥材也是真多,巨大的架子上,擺滿著各類藥酒,有的裡面泡著可以看得清形狀的虎骨,確實是盛在巨大的硫璃罈子裡。還有黑暗中在箱子裡撲來撲去的蝙蝠,那是用來產夜明沙的,雖說味道難聞,但夜明沙是位明目的好藥。再往前走,居然還有蛇籠,裡面蜿來蜒去,淨是各類的蛇。羅九寧愈走愈稀奇,不由驚歎:“你們蕭東家這間藥齋,真真兒是長安少有。”胡東方畢竟好奇,走到蛇籠子跟前兒,還伸了伸手:“掌櫃,你這蛇可取了毒不曾?會不會咬人?”“自然是取了毒的,不信你試試。”“東方,不要。”羅九寧話才說完,手欠的胡東方就把手給伸過去了。蛇本就在籠中吐著信子,偏他還伸手指頭,只聽哎喲一聲,那掌櫃叫道:“怕是我看錯了,這蛇是有毒的,娘娘,燁王妃就在前頭,您自己去她,小的帶這侍衛上去替他解毒,如何?”號稱自己準備充分,刀槍不入,嚴陣以待的胡東方哇的一聲尖叫,手還未放到嘴邊,還未來得及把毒給嘬出來,竟是直挺撾的,就往後倒了過去。羅九寧頓時覺得不對勁兒,一把拽住胡嬤嬤,吼問道:“嬤嬤,真是王妃叫你來的?”胡嬤嬤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娘娘,我家王妃並不知情,但是我們王爺他,他……”“他想借刀殺人,而蕭某,恰就是燁親王殿下最適用的那把利刃。”一個沙啞,沉黯,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羅九寧循聲而去,便見個男人,解著自己身上的披風,疾步匆匆的繞過那蜿蜒著的蛇籠,朝著羅九寧走了過來。這是蕭辭,濟民藥齋的掌櫃。他朝著光的方向走來,解了外面的披風,裡面是件中間圓領的青面袍子,中間白衽青青,腰間佩著一尾墜玉,羅九寧定晴看了許久,說:“這是我九姨的玉佩。”曾經,陶九娘給她羅九寧兩個一人一枚羊脂玉佩,上面沒有別的,只在正反,皆鏤空著個九字。地庫之中,那怕白日也是一片黑暗。而且,因為整體太大,太空曠,便點了燭,也無法照亮全部。蕭辭愈走愈近,羅九寧始終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