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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知既是把玉鋒,自然是作裝飾用的。裴嘉憲又覺得可笑,又覺得可氣,抽出腰間匕首來,輕輕劃開自己的食指,滴了滴血在元帕上。後來她生了孩子,跪在床上給兒子說著對不起,一手掐著自己的咽喉,一手掐著兒子,裴嘉憲深深往外舒了口氣,就當著眾人認下了嫡子。一番又一番的,元壁,孽子,他就是這麼著叫她折磨的沒脾氣,一樣樣全容納下來了。她那面頰兒潤潤的,若嗅上去,會有股子桂花似的淡甜,格外的好聞。裴嘉憲鼻尖輕輕的嗅著,漸漸那氣就粗了起來。羅九寧卻是驀的坐了起來,轉身拉上了最厚的那層氈簾,便望著自己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兒子,頗有幾分頭疼的想,要給睡的正熱的兒子挪窩兒呢。裴嘉憲倒也沒生氣,溫聲說:“老祖宗這幾日病的厲害,顧澤海今兒不在榻前守著,怎的也跟到白馬寺去了?”羅九寧極自然的說道:“這妾身可不知道,他說是奉的王爺之令呢,更何況,妾身與外院的長吏們,沒什麼往來的。”分明方才在曬經樓上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否則的話,裴嘉憲真能信了羅九寧這話。從胡東方到顧澤海,裴嘉憲不知道羅九寧在這洛陽城中,小小年紀在外行醫時,惹了多少男子為其神魂顛倒,醋意狂發。就好比顧澤海,不過一個最低等的長吏而已,竟也生著要把王妃偷渡出府,藏起來個作禁臠的心思。而羅九寧放著好好兒的王妃不作,竟是寧肯與顧澤海虛以委蛇,也不願意與他敞開心扉。這時候,裴嘉憲的怒火已經快遏制不住了,偏偏小壯壯哼哼嘰嘰,卻是哭個不住的,鬧起了起床氣來。“把這孩子抱出去。”能接受這小傢伙在自己眼前晃悠,已是裴嘉憲的海涵,見他睡在自己床榻之上,那股子奶腥腥的味道,不是自己親生的,到底接受不了。他忽而吼道。羅九寧立刻就把個孩子抱了起來,啞聲在他耳邊哄著:“咱們壯壯兒乖,找奶媽去,好不好呀。”小傢伙今兒整整樂了一整天,因叫胡東方鬧著,覺都不曾睡過,才睡著,大約此時還沒想好應付自己那個便宜爹,乍乍然給娘抱了起來,兩腿一蹬嘴巴一咧就哭了起來。“娘娘,可要我進來抱孩子?”奶媽是在最東頭的一進裡睡著,因是陶七娘從外頭找的,胖,壯,奶多,但是全無形象,蓬頭垢面還敞著懷的,就進來了。“如何這般的人也能進孤的內院?”原本坐在桌前的裴嘉憲忽而就怒了,聲似雷動,嚇的奶媽頓在門上,不敢進來。而小壯壯兒今天起床氣也格外的厲害,蹬著兩條腿,撕著羅九寧的意思,就是個不肯走的意思。“將他抱出去。”裴嘉憲頓了頓,再度厲聲說道。總算蘇嬤嬤趕了進來,狠手一把,愣生生像是撕裂一般的,從羅九寧的身上撕走了孩子。她穿著藕色的睡衣,叫孩子的小手撕開了衣襟,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叫人抱走了。轉眼便一起兒躺到了床上。也不知怎的,今夜壯壯那孩子格外的不乖,一會兒哭一下一會兒哭一下的,奶孃也哄不乖他,先頭還哄著,漸漸兒的,畢竟哄個孩子也煩,羅九寧豎耳聽著,便覺得奶媽的語氣也不甚好了。“蘇嬤嬤,讓這孩子出去哭”裴嘉憲忽而再一聲,恰是說給門外的蘇嬤嬤聽的。黑暗中,他能看得見羅九寧的臉,看見她抿著唇想哭,淚眼濛濛的看著他。她琢磨著要跑的時候,求出無門,居然連顧澤海那樣的人都能答應,卻沒想過,他包容了她的完壁,包容了她的孩子,這一切有多麼的不容易。裴嘉憲心說:哭,讓她一次哭個夠,就知道這肅王府,不是她想逃就能逃得出去的。而她哭起來的時候,那種伏臥著的身姿,彷彿見了鬼一般搔動著他的情/欲,叫他總想拉過來,狠狠揉入懷中,觸控並感受那腫脂膚肌膩的味道,想深嗅一口她身上那攙著些奶香的,復鬱的香氣。“轉過身去。”裴嘉憲啞聲說道:“好孩子,轉過身去。”黑暗中,羅九寧就那麼恨恨的盯著她,紅唇微抿著,死都不肯轉過身去。作者有話要說:這是追妻火葬場的前奏,哈哈。 灼鹿肉“阿寧,乖,轉過身去。”裴嘉憲啞聲道。羅九寧心說憑什麼,便我生了這樣的孩子,想殺就殺,我憑你折磨就夠了,憑甚你要如此苛待他?她還是頭一回在裴嘉憲面前使小性子,咬牙半晌,忽而就說了一句:“孩子在外頭哭著,妾身沒那個心情。”“那孤叫他徹底啞了聲音去?”裴嘉憲也是立刻就來了一句。羅九寧噤聲良久,終歸還是緩緩轉身,在孩子的哭聲之中,側過身去,一點點的挨湊了過來。但裴嘉憲卻是驀的就坐了起來:“也罷,孤去盂蘭院走上一走。”本來,他是想因此叫羅九寧識些害怕,知道自己也不是非她不可的。豈知黑暗中,她卻彷彿瞬間得了解脫似的,立時就坐了起來,依舊是往日甜兮兮的,輕快而又乖巧的語調:“王爺慢走。”裴嘉憲一肚子的怒火,也不要羅九寧伺候,披上外氅出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