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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的天性之中,也盡皆是從他祖父那兒遺傳來的凌厲性子,冷靜銳智,鋒芒畢露。“肅王的府宅,就那樣好搶,更何況,她生的那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佟謙不相信裴靖能接受那個孩子。“舅舅,你們曾說,只要能在太子還在時,被皇上封作太孫,我便可以作我想作的一切,我作到了。我想要立羅九寧為太孫妃,為何不行?不行也就罷了,你們還那般待她……你徜若還要勸我,就滾回東宮去。”說著,裴靖就走到了外頭。窗外冷風呼嘯,裴靖深深往外噓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就是搶,我也要把她給搶出來。”跟兒子團在一張床上,窗外寒風呼呼兒的颳著,羅九寧半夢半醒,聽著窗外的風聲,簡直不想醒過來。不過,蘇秀那個馬大哈,出門的時候沒有關臥室的房門,而她這臥室的外頭就是正廳,方才胡東方翻筋的時候,不小心把屏風給踢壞了,此時挪到了一邊。偏偏蘇秀把房門也不曾合,棉簾子還開著一大塊,冷風呼呼的,直往屋子裡灌著。羅九寧一彎膀子在外頭,冷熱交替的風吹著,叫她直欲打噴嚏。正當她準備喊人時,門悄然一聲合上,外頭蘇嬤嬤依舊在走來走去,一聲聲,皆在耳邊響著,羅九寧清晰的能夠聽見,卻是怎麼也醒不過來。“鄭姨娘,娘娘還睡著呢,你來作甚?”窗外忽而響起蘇嬤嬤的聲音來。“也無甚,不過是皇后娘娘昨夜作夢,夢到些不祥,於是從宮裡下了旨意出來,讓四位王妃,每人抄上五卷《千手千眼大悲心陀羅尼經》,而且,須得焚香淨坐,在咱們清風樓後面的小佛堂裡去抄。”蘇嬤嬤望著陰鴰鴰的天時,低聲道:“鄭姨娘,娘娘此時都睡下了,便抄經,明兒起來抄不行嗎?”鄭姝笑道:“皇后諭旨,別的王妃都在抄,咱們王妃要不要抄,你們自己看著辦既可。”“這可怎麼辦?”蘇嬤嬤頗有幾分害怕,畢竟羅九寧嫁進來之後,皇后還沒給過任何口信兒,也不曾召見過她,雖是一府王妃,到底也是兒媳,婆婆發話了,又焉能不聽?“秀秀,你去把王妃喚醒來去。”蘇嬤嬤推了一把女兒。“我才不要,娘娘才剛躺下呢。”蘇秀撇著嘴兒。“要不要抄,你們自己看著辦。”鄭姝又道。這下,蘇嬤嬤和蘇秀兩個更怕了,畢竟她們雖不忍心叫醒羅九寧,可更怕為了她能眠上一會子,就得罪了她的婆婆,皇后。“鄭氏,你去問皇后,孤替她抄經,可否。”忽而,屋子裡響起一個冷而威啞的聲音來。頓時,非但鄭姝嚇了一跳,便蘇嬤嬤和蘇秀兩個亦是一頭的霧水。王爺甚時候進來的,她們一直在院子裡忙來忙去,怎的就沒瞧見?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繼續求營養液,營養液依舊有紅包相贈哈。 絞盡腦汁不過,就在鄭姝也給嚇了一跳,正準備欲要走時,裴嘉憲的聲音又柔了幾分:“鄭氏,你回去將經抄了,孤過會兒到盂蘭院看你。”鄭姝聽了自然大喜,但是,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王爺,妾身非是住在盂蘭院,而是住在春山館。”“從今夜起,你就住在盂蘭院。”裴嘉憲斷然道。這是擺明了的替她賞院子了,鄭姝立刻一個萬福,喜孜孜的叫道:“妾身謝王爺賞賜。”羅九寧也是立刻就坐了起來。黑暗的屋子裡,裴嘉憲就坐在床頭上,在她給驚醒的那一刻,窗外的火光照進來,照在他臉上,他的目光帶著幾分好奇,還未來得及從她身上挪開。他坐在床前說話的時候,她側首替孩子掖了掖被褥,親自起身,從外面引了兩隻青銅寶樹的大燈臺進來,一支坐在窗下,一支坐到了書桌旁,便侍立於側,聽裴嘉憲與鄭姝說話兒。他今兒穿著件鴉青面的常服,內裡卻是寶藍色的緣,腳上麂靴沾著淡淡的浮塵,顯然,也才從外頭回來。只是,再看地上雪浪毯子上的印子,顯然他踩過雪,進來也不知多久了。羅九寧一覺睡的香沉,卻不知這男人坐在自己和壯壯兒身邊,就這樣默不作聲的看了多久。羅九寧無話找話,笑道:“可要妾身替您箅頭?”要說箅頭,清理耳朵,或者是剪手指甲腳趾頭,因是郎中,這些事兒她自幼就作的很好的。“今兒去白馬寺,可有甚好玩的?”裴嘉憲笑著問道。羅九寧還不知道自己所有的行蹤,皆在這男人的一雙冷眼注視之下,亦是笑著說道:“白馬寺要在春日,牡丹盛開時才有看頭,不過,今兒咱們鄭姨娘也是運氣不好,竟是失足跌入了放生池之中,也是真真兒的險。”裴嘉憲道:“那她眼神可真是不好,放生池的欄竿高有二尺,這樣她都能跌下去。”方才還說過會子就要去看的妾侍,你瞧他此時說起來,眉宇間隱隱的嫌惡,這男人的心思,可真難琢磨。說著,他跺了跺腳,顯然是想脫了腳上那雙厚沉沉的靴子。羅九寧連忙替他拿了雙原本自己衲的,家常穿的布鞋出來,笑著說:“瞧瞧,王姨娘又替王爺衲了一雙鞋子,因怕寒天腳心冷,特地加厚了底子的,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