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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憲又站了片刻,就在羅九寧以為他是自己高興淋雨,並不想進屋時,他忽而就轉身進來了。羅九寧半夜未眠,倒是睡了一身的汗,整間屋子裡只明著一隻燭臺,忽而叫燈吹的明滅,待她轉過身來,裴嘉憲一身的水往地上滴著,混身那種勁結的肌肉,叫燈燻成暖黃色的肌膚,溫和和煦的眸子,勾唇一笑,略尖的下頜,極完美的弧度。也不知怎的,忽而,羅九寧腦海中就浮起臨走之前的那一夜來。她是個生過孩子的婦人了,於這方面倒也無甚忌諱或者羞恥的,只記得那夜不痛抑不癢,就是那種格外的快慰感,但仿如白駒過隙一般,也不過是轉眼而逝的功夫。方才他是去杜細奴宮裡了,見的是杜宛寧。那本書裡含混不清沒有寫過,羅九寧也究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杜宛寧身上也行,那在杜若寧身上,自然也行了。越看越氣,羅九寧暗暗咬著銀牙,心說這相貌俊美的男人,便笑的那般溫和,究竟是個劊子手,我怎的能這樣不爭氣。真要軟了心,鬆了嘴叫他進來,將來要死的,豈不是我自個兒?“父皇腿疾嚴重,陰山王世子杜虢入長安,契丹雖在瓜州退了兵,但位於西京的蕭蠻更加不容小覷,咱們只怕暫時起,得小駐長安一段時日,明兒起就搬回王府,好不好?”一句軟話未說,一句求饒的話未說,但是,裴嘉憲不悶不哼,憑著半夜的雨就贏得了上床的機會。不過,這一番他倒是很君子,自己主動躺到了最裡側,讓羅九寧貼在床沿上睡著。她不肯面對著他,給了他個背,圓鼓鼓的小屁股,灑腿綢褲緊繃著,顯然他離開的這半年,她豐盈了不少。但偏偏那彎腰還是往日般的細,一身軟白白的細肉,淡淡一股女子的香澤,已全然沒了曾經那種奶息味兒。裴嘉憲緩聲的說著,聽羅九寧不語,又道:“阿媛放給寶昌郡主養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往後,那孩子就勞煩王妃多照料。”“且不論王爺那位阿寧,寶昌郡主就在長安,洛陽還有鄭姝和王伴月倆位,也皆是王爺的妾侍,王爺要把阿媛給她們養著,誰能不願意。我要與你和離,這事兒,恕我幫不得你。”“你吃醋了?”黑暗中裴嘉憲平平的躺著,一動不動,但嗓音裡滿是好奇。羅九寧驀地轉過身來:“我何曾,何曾吃誰的醋?”黑暗中,裴嘉憲忽而一把摟過她的脖子,唇覆了上來,緊緊的吻在她的唇上。羅九寧不比別的女子,自幼行醫,跟著陶八娘,對於婦科千金類瞭解的格外透徹。八娘也總於她說,凡為女子,沒有個天生的淫或者不淫一說,但是,來了葵水的女子,每到葵水過後七到八日,那時不免要作些春夢,想些淫事。那非是她忽而變淫了,而是身體在作怪。這時的羅九寧,滿身酥乎乎的癢,大約就是身體在作怪,腦子裡全是裴嘉憲上一回將她掰轉過去,狠狠撞擊時的畫面。待他唇覆上來,忽而對著她的唇皮一吮,一股熱流從小腹處透起來,她張嘴深深一息喘,他的粗舌用力一掀,就侵進來了。“裴嘉憲,你莫不是瘋了?”羅九寧狠命的掙扎著,伸手將一身灼氣,逼著自己的男人一把搡開,啞聲道:“如今是在宮中,前殿就是皇上和麗妃倆人,我不能與你吵,也不能與你鬧,畢竟為人媳婦的,要真吵了鬧了,無論皇上和麗妃都要怪怨我的不是。但是,你怎能如此欺人,你怎麼能?”她嘴面心善,連個架都不會吵,氣咻咻的往側躲著:“你要再這般,我,我就一腳將你踏出去。”她是真氣急了,氣的直髮抖。黑暗中小王妃哭了個梨花帶淚,顫兮兮的往後退著,躲著,手捂上了唇,縮肩就哭了起來。裴嘉憲卻在笑,笑片刻,於她額頭上吻一吻,再笑片刻,又吻得一吻。就在羅九寧意欲一腳踏過去的時候,裴嘉憲嗓音沙啞,暗夜之中,笑了個毛骨悚然,忽而自枕下抽出本薄薄的本子來,嘩啦嘩啦的甩著。“阿寧,孤只問你,除了陳千里偷襲瓜州時會死,你於將來還知道多少,又可知道,孤將要怎樣登上皇位,除此之外,可還知道,你,或者孤,以及咱們身邊這所有的人,包括皇上,將來都是怎麼死的,宿命又為何?”藉著高處一盞明滅的微燭,羅九寧看了個清楚,裴嘉憲手裡拿著的,正是自己絞盡腦汁想起來的,書中的內容,而後記的那個小本本兒。這男人才進門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怎的竟就給她搜出來了,那他可有看過書中的內容不曾? 殺妻之仇暴雨如注的夜裡,忽而一道閃電從天而劈,嘩的一聲,整個屋子被照亮。被照亮的,還有裴嘉憲的臉。他粗了許多,給風吹成古銅色的臉上,依舊是往日那般看不出情緒來的笑,兩道眸子格外和煦的盯著羅九寧。“太子終將要死於燁王之手,而燁王為儲君後,又會謀害皇上的性命,只為早早登基,但最後終將登上皇位的將是孤。你所知道的也只有這些,對否?”裴嘉憲反問羅九寧。“王爺……您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