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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他看來,爹這樣的自稱聽起來很怪異似的。裴嘉憲坐正了些,將胸膛上的兒子擺得正正兒的,格外正經的對他說:“乖兒子,早早稱孤,是你皇爺爺的口諭,孤乃王侯之稱,在你皇爺爺的眼中,孤此生,頂多作個王侯,永遠也不能覬覦他那個位置。”所以,只要皇帝活著,他就永遠也沒可能坐上那個位置。但是,小壯壯並不懂得這個,只是覺得咕咕咕咕,格外的好頑,於是便吐起了泡泡來。“王爺該要睡到外頭的。”羅九寧瞧著這一大一小,漸漸兒在自己床上就都睡著了,先就來抱兒子,誰知手才伸過去,裴嘉憲的手已是一緊:“今夜就一家三口睡一夜,又能如何?” 婦科千金羅九寧頓了頓,卻也躺到了床外側。中間隔著個孩子,他呼吸淡淡的,但是,神情裡的那種愉悅是掩不住的。“五皇子沒事兒吧?”羅九寧問道。不過一個半腦筋的傻子而已,要真是因為寒食散而給人傷著了,或者傷了人,都挺可惜的。隔著不停蹬著腿,眯眯瞪瞪將要睡去的兒子,裴嘉憲道:“那支銀箭發的及時,他並未傷害到別人,況且他本身就是個傻子,父皇不會追究他的。”對於自己的傻兒子,皇帝向來格外寬容。但是別的幾個就不一定了。只是,裴嘉憲究竟也不知道,皇帝會怎樣處理太子和燁王。當他把太子下藥,燁王囚禁八娘,這一系列的事情全擺到皇帝面前時,他並不知道皇帝會怎樣權衡。畢竟帝王,不是非得要光明,正直的君子來作,很多時候,帝王最需要的,就是心黑。心不黑,又怎能統攝心懷各異的群臣們?“那佟姑娘了,她會怎麼樣?”羅九寧忽而又想起佟幼若來。她原本就厭惡佟幼若,但總以為她只是太子的手眼而已,直到在五皇子的府上,她才知道,佟幼若是出於自己的妒心,才會給自己下藥。兒子快睡著了,裴嘉憲一隻手一直不停的向她這兒滑著,這身姿玲瓏窈窕的小媳婦兒,曾經兒子身份不明的時候,他想怎麼欺負都可以。想揉想捏,想揉就揉,她還會聳著她的屁股,揉到他頭皮森森,揉到他銷魂欲死,現在她有兒子撐腰,換他不敢欺負她了。當想起她掐著兒子的脖子,嘴裡喃喃不住的說著對不起,狠命拿剪刀往自己脖子上戳的樣子,再想想自己正是她一切災難的締造者,裴嘉憲就不敢像曾經那樣放肆而又任性的欺負她了。“聽說皇上把她給放了,而且還讓她和太孫擇日完婚。”裴嘉憲側支著肘子,就來了一句。羅九寧驀的就坐起來了:“你可知道,她當初給我下藥就是故意的,而且,還是她將我扔到馬廄裡去的,這樣的女子,本性壞掉了,也能作太孫妃?要真叫她作了太孫妃,你們這大康不得亡國?”裴嘉憲把兒子挪到了裡側,笑道:“你爬過來,親孤一口,孤明兒便在父皇面前坦承當日的事情,替你找個公道。”也不過一句開玩笑的話,誰知羅九寧整個人頓時就抖了起來。抖了半天,她緩緩閉上眼睛,如蟬翼般的睫毛上還掛著兩顆淚珠子:“橫豎我們這些人不是叫太孫玩弄,便是叫您玩弄,那佟幼若又非是玩弄了我一人,也玩弄了您。徜若非是這孩子,您能給我一個肅王妃的位置?”“孤都說了,當時的事情孤果真忘了,是直到去年在洛陽的時候,抓到裴靖宮裡那個宮婢,聽她講過,孤才知道這些事兒的。”裴嘉憲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而羅九寧了,她當然也相信裴嘉憲的話。但是,她心裡不痛快,就是想跟他慪氣兒。“對了,昨兒陶七娘送了信來,說燁王的人曾找過羅承功,她可曾給你寫過信?”忽而,裴嘉憲就來了這麼一句。離家整一年,羅九寧除了銀子,就沒再見過娘和爺爺奶奶,一提起他們,她果真就提起精神來了:“沒有,我在內院,一直不曾收到過我孃的來信,怎的,她是把信給寄到外院了?”“你二叔雖說被蕭蠻關押在水牢之中,但是,蕭蠻卻四處傳播訊息,說他是投誠了契丹,你可知道為何?”“為何?”羅九寧仰起臉來,眼兒巴巴的望著裴嘉憲,一點紅唇微顫著,但凡涉及到她的家人,她就把故意要慪的氣,整整兩年無處言說的委屈全給拋到了腦後。“你二叔是整個大康,唯一見過蕭蠻真面目的人,他有一回看到蕭蠻出關,於是跟著前去行刺,據說一劍刺在蕭蠻的後背上。那蕭蠻為人陰毒,心機狡猾,將他抓住之後,便言他是背叛大康,投了契丹。你是知道的,於皇上來說,一人叛國,全家抄斬。”這個蕭蠻,雖不曾見過面,也許一輩子都見不著面的,可是隻聽他這種行事,已經夠嚇的羅九寧腿根發軟了。而在那本書裡,他還會將她野蠻的擄走,並且囚/禁,調戲。書中的羅九寧,可是九死一生才能從那蕭蠻手中逃脫的。“燁王找承功,是因為我二叔的事情嗎?”羅九寧已經預感到不好了。裴嘉憲輕輕唔了一聲:“原本,你二叔的事情孤一直瞞著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