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定然聽過一句好,叫作閻王好見而小鬼難纏。王爺或者會給羅家一門個速死,我宋伯允卻不會。想當年陶七娘是怎麼背棄婚約的,這筆賬,你要不跟哥哥聊上一聊,哥哥可得好好兒的算。”羅九寧忽而揚手就是一巴掌:“呸,你個色狼!”“好個陶九娘,你……好好兒說話,為何要打人?”宋伯允說著,伸出手去就想扯羅九寧來著,豈知她刷的一轉身,脫門而出,這竟是準備要跑了。“你個賤婢,你給我站住。”羅九寧嘴裡默默的念數著,從十開始倒數,卻是儘量緩和著步伐往安濟堂的後門走去,等數到三的時候,便聽裡面忽而嘩的一聲,彷彿是在吐的聲音。宋伯允撕心裂肺的尖嚎:“陶九娘害我,陶九娘害我。”“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宋伯允不會死,我是個郎中,醫者天生就是父母,我沒想謀他的性命,只求他回家安安生生的呆上一段日子,不要總想著欺負我們一家人。”嘴裡如此念念叨叨著,羅九寧腳下格外的快,穿過一間間的診房,轉眼就要到後門上了。但偏偏就在這時,後門上忽而迎面就走來個男子。這男子身高約有八尺,一張醬紅色的臉,行動腳步震的走廊都在簌簌而抖。羅九寧心說,真真兒的倒黴,怎的我就在此遇上陳千里了呢?她本戴著冪籬,此時倒也不怕,側身讓過了陳千里,便往外走去。“陳大人,陳大人,您可得替我攔住她,這陶九娘給我服了毒/藥,毒/藥。”宋伯允也追了出來,尖叫著就撲了過來。就在羅九寧想要側身而出時,陳千里伸手持劍,便將她給擋住了。“這位姑娘,後面那位可是咱們城的御史,他追的人是你吧。”陳千里冷冷問道。羅九寧心中暗叫著晦氣,在原地頓了片刻,低聲道:“是我。但凡事必有因,你為何不問問他自己作了什麼,就來擋我的道兒?”宋伯允越急,心裡就越燒,越燒,就越要止不住的往外吐些粘乎乎髒兮兮的東西:“就是陶九娘這個賤婢,給本官吃了不知什麼藥,叫本官此時心中難受,仿如貓爪。”陳千里站在中間,倒是個兩難:“可是宋大人,她分明是個女子,又是郎中,給你服藥不是正常?”“阿呸!”宋伯允呸了一聲:“她給老子服的是毒/藥,毒/藥。”說著,宋伯允挽起袖子就追了上來:“今兒老子非得好好兒教訓教訓陶九娘這個賤婢。”“表舅。”就在這時,隔壁一間診室裡忽而傳出一聲溫和的喚來:“你進來。”聽這聲音,竟是裴嘉憲?雖說沾親帶故,宋伯允一年都難見一回裴嘉憲的,聽見他的聲音,果真仿如綸音聖語一般,笑著就衝進去了:“王爺,不過一間小小的藥房而已,您老竟也來此瞧病?”羅九寧卻是給嚇了個頭皮發麻。裴嘉憲居然在這兒,他會不會認出她來,萬一叫他當面撞破她要殺他的表舅,會不會從此就將她牢牢禁在王府之中,從此不會再叫她外出?陳千里的劍還橫著,欲走,羅九寧是走不了的。診房走廊上淡淡一股艾蒿的味兒,裴嘉憲的聲音亦極溫柔:“外面果真是陶九娘?聽說九娘嫁了人,王妃於你甚是想念,但不知九娘嫁的何方人氏,丈夫又是怎麼死的?”聽裴嘉憲問及,羅九寧連忙道:“入秋時染了風寒,病死的。”“往後記得到王府來走走,王妃於您甚是想念呢。”裴嘉憲聲音頗有幾分沉啞,卻是背朝著她,面望窗外。羅九寧聽這意思,自己竟是矇混過關了。不勝自喜,輕輕答了一聲好,旋即便疾步的離開了。宋伯允進了診房,便見診房的病床上趴著箇中年男子,恰是肅王府的謀士陸如煙,他腿上密密麻麻灸了兩大排的艾蒿,艾香濃濃。這陸如煙是個老風溼,來此,是給自己灸腿來的。而宋伯允最得意,也是他恨不能趴在地上給其舔鞋的表外甥,肅王裴嘉憲牙衣,黑氅,就站在窗戶邊兒上。“王爺,那可是陶九娘啊,陶羅兩家欺了您,這個麗妃娘娘與我說過多回,娘娘也一直要我替王爺出惡氣的,陶羅兩家的人,咱們可一個都不能放過。”說著,宋伯允就湊了上去。裴嘉憲往手上仔仔細細纏著塊白帕,臉一直朝著窗外。艾蒿的味道,就彷彿腐爛的內臟,陰暗潮溼的地室裡的味道一般,令裴嘉憲覺得噁心,所以不開著窗子,他就沒法在這屋子裡呆下去。而他更討厭的,是像宋伯允這樣的走狗們,可偏偏他們的身後是他的生母,就好比天生的癩皮瘡,就生在他的體膚上,附在他的骨殖裡。緩緩的將白帕纏在手上,裴嘉憲忽而回頭,竟是給了宋伯允一拳頭,這一拳頭直接擊在他的鼻樑上,只聽咔嚓一聲,宋伯允一臉驚訛的往後倒去,撞在牆上,又斜斜溜了下去。“千里,把這髒東西拖出去,處理了去。”裴嘉憲將那髒了的帕子一併丟到了宋伯允的臉上,說道:“沒用的狗東西,只會壞孤的大事,看著可真叫人噁心。”“其實王爺不必搗那一拳頭,宋御史的命數也該在今日就絕了,因為王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