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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七娘總算不起李靖了,又說起宋伯允來:“我敢保證,昨夜門外的火必定是他那些狗腿子們放的,你想想,萬一真燃著了,你爺爺是個走不動路的,你奶又是個眼花的,壯壯又還小,這一拖仨的,娘該怎麼辦?”“那宋伯允丈著治城嚴苛,深得王爺信任的,而何媒婆又是他的狗腿子,我便把事兒說出去,只要他矢口否認,王爺頂多只會責斥他兩句,不會拿他怎麼樣的。”羅九寧逗著兒子,笑溫溫的說:“但我今兒有一招就治到他爬不起來的法子,娘就安心等著聽我的好訊息,可否?”安濟堂,就是陶七娘的父親陶亙所創的藥房,也是羅九寧一直以來坐診的地方。不過,陶亙一生只有九個女兒,沒有生出過兒子來,那藥房如今就歸到陶七娘的堂哥陶安手裡去了。只要說去安濟堂,陶七娘也猜得到,羅九寧怕是要去扮她失蹤了的小姨,陶九娘了。“咱們家外面不是有人守著,你如何出去?”陶七娘接過了孩子,追著羅九寧問道。“我要真想出門,誰能攔得住我?”羅九寧從牆上摘了冪籬戴上,抓過小壯壯的腳丫兒作勢要咬,小壯壯非但不覺得怕,反而樂的笑出聲來。這般惹人疼愛的小傢伙,曾經初懷上的時候,因為不知其父是誰,羅九寧不是沒想過要墮掉,可是王府守衛森嚴,她幾番墮胎都墮不下來,懷著懷著就大了。生下來一瞧是個男胎,她生產完又疲又累的,揭開襁褓時,不是沒有伸過手想要掐他一把,不是沒想過自己與他一了百了,一起死了算了的。可是隨著孩子哇一聲哭,隨著他叨上糧袋咕咕而吮,羅九寧頓時淚雨滂沱。他的出生已然是個錯誤,可他也是個活生生的孩子啊,生的這般可愛,要是連娘都不要他了,他豈不是比她還可憐?身為洛陽城的八府巡按,巡城御史,宋伯允雖說生的面貌醜陋,但治城有方,在洛陽城幹了十年的御史,於公事上兢兢業業,從來不曾出過任何一點的紕漏,算得上是個有政績的官員了。昨兒個,一年不曾面過世的,陶七娘的妹妹陶九娘重新面世,還託人給了他一盒薄藥,並讓他今兒個到安濟堂再見面,要替他治病。宋伯允心中甚為高興。率著手下的衙役們,一路閒庭信步進了安濟堂,他抱拳便道:“陶掌櫃,你家九娘何在?”安濟堂東家陶安正在裡間替人坐診捉脈著呢,聽見外面宋伯允這聲喊,立刻就迎出來了。“喲,這不是對門二哥,您這稀客怎麼親自大駕光臨了?”因是對門對戶的鄰居,陶安才有此一聲稱呼。宋伯允撫著自己白到發光,薄皙到幾乎能看見細肉的臉道:“這不是咱們的薄藥聖手九娘賜了我一盒治皮屑的膏子,我塗抹了,不過一夜的功夫,你瞧瞧我這臉它嫩不嫩?”他本就生的賊眉鼠眼,再兼是個駝背,又還滿身皮屑,一般人因為他那身皮屑,都要對他敬而遠之。陶安道:“哪裡有什麼九娘,我的好二哥喲,九娘去年就嫁人了,再也不會來這藥房裡坐診了,二哥您難道不知道?”宋伯允往後退了一步,抱臂道:“那你告訴我,陶九娘到底嫁了何人,這洛陽城中,按理來說沒有我宋某不知道的戶兒。你告訴我,我找她去。”陶安正不知該怎麼應付了,便見藥房外面走進個戴著冪籬,一件八擺幅裙,姿態婀娜的女子來。她道:“宋二哥,好久不見。”宋伯允立刻鬆手,回頭見個盈盈楚楚的女子站在門上,喲的一聲,都帶著些結巴:“這,還真是小九娘,聽說你都嫁人了,嫁在何方呢,怎的也不跟哥哥們說說?”“嫁的丈夫死了,守寡了。”羅九寧啞聲說著,提裙踱步,就進了裡間。她有自己的診房,轉身進了診房,開門見山便道:“宋二哥,聽說您想娶我家七娘,真的還是假的?”宋伯允卻是矢口否認:“沒有的事兒,你這是聽誰在亂傳瞎話。” 天生性弱“宋大哥也是有年紀的人了,老話說的好,君子一言九鼎,您既有意想娶,為何就不敢在明面兒上承認呢?”宋伯允一雙賊眉,下面兩隻鼠眼兒,因倆人離的近,止不住的往下滑溜著。陶九孃的美貌他是見識過的,只是,原本她也不過個清清瘦瘦的女子,這嫁了一回人,也不知為甚就彷彿忽而給催熟了一般,纖腰肥臀,胸脯高挺,簡直跟只熟豔欲滴的桃子一般。既聽說陶九娘也守了寡,他那點小心思,瞬時就從陶七娘身上換到了陶九孃的身上:“九娘,要說你們家姊妹九個,都是哥哥看著長大的,七娘那個年紀,好好兒守她的寡去便罷。倒是你,今年也不過雙十,如此年紀輕輕便守了寡,真真兒的可憐,難道你就不曾想過,嫁予哥哥,正好兒咱們朝夕相伴,哥哥這身皮癬,你慢慢兒的治,如何?”羅九寧今兒戴著的,是一面淡青色的冪籬。半朦朧的冪籬罩著張圓圓的小臉兒,在宋伯允這般近的位置上,能隱隱約約看清她的面龐。羅九寧和陶九娘至少生了七分像,再兼自幼叫陶九娘帶著長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