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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鋪面是個大東西,一座鋪面至少上萬兩銀子的數兒,短期內想出它,是出不出去的。這日,羅承功四處問人賣自家的鋪面賣不出去,正愁著呢,便見曾經與自己同窗過一段時日,又莫名失蹤的李靖走了過來,問道:“承功兄可是為了銀錢,正在發愁?”羅承功並不知道這李靖一襲青衫,樸樸素素,竟會是個皇孫。而因為他原本和羅九寧打的火熱,後來卻又消失不見了,心中甚為生氣,遂冷冷道:“李兄有功夫,還是去讀你的孔孟之書的好,我又非是我姐姐,花手大又喜好施捨,沒錢舍施你。”當初羅九寧可謂是費了銀子又花了感情,在這個沒心沒肺的少年身上。羅承功猶還記得,姐姐一開始總是李靖長李靖短的,他圍追堵劫的都攔不住,總要悄悄兒跑出去和這李靖混在一處。而這李靖,白吃白喝,還曾偷偷香過姐姐的唇,到最後竟是不辭而別,害姐姐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哭了那麼久,卻原來只是個騙吃騙喝的白眼狼。此時瞧他瘦瘦高高,白膚淨面,一幅清俊相貌,也不過是白瞎了皮囊而已。為此,羅承功由衷的鄙視裴靖。他譏諷了一句,這就準備要走了。“這些銀子,夠買你想要的那些東西,如今你正是急用錢的時候,孔聖人都還曾說,君子要不立危牆之下,你打八歲開蒙讀書,竟連這個都不懂?”裴靖冷冷問道。羅承功望著裴靖手中的銀票,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個窮書生,哪來的這些銀子?”裴靖道:“既手頭緊,拿著便是,何必問我銀子從何而來?”“說吧,你為何如此好心的幫我?而且,你原本不是窮的連褲衩都沒有嗎,過了一年,怎的就如此有錢了?”羅承功肯定不會接銀子,畢竟他雖才不過十五,畢竟也讀了七八年的書了,書生那點清貧骨氣,他總還是有的。裴靖垂了垂眸子,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道:“去年,我父親病了,為著守孝,我才無法來洛陽讀書。如今父親已死,我賣了家裡的祖宅並田地,便是想著,當初你姐姐待我恩重如山,無論如何,總是想要見上你姐姐一面。這些錢,就當我還當初欠她的。”羅承功猶還半信狐疑的,卻也把銀票接了過來,指著裴靖的鼻尖便道:“你最好記得清楚些,這些,可全是你欠我姐姐的。”說碰上,他伸手扯了扯裴靖身上那件藍布衣,道:“若我記得不差,這可是她親手替你縫的。”又踢了一腳裴靖的鞋面,他又道:“這也是她親手替你衲的,她是個傻的,愛上了誰,總喜歡替誰衲鞋作襪的,而在你身上,她可真真兒是瞎了眼。”待他走後,裴靖再回到自己的校舍,見舅舅佟謙恭腰站在廊下迎自己,冷冷瞪了他一眼,轉身進門,卻是一把重重的,就把門給闔上了。卻說羅九寧這廂,裴嘉憲雖不曾進來過,但內院之中沒了宋綺,她的日子著實好過了許多。而王伴月管上內院之後,曾經那些雞毛狗糟的事情,瞬時也少了不少。轉眼便是半個月過去了,壯壯兒有乳母帶著,長胖了許多,也長高了不少。蘇嬤嬤親手替他衲的虎頭棉鞋並一整套兒的虎頭棉襪,穿上之後,小傢伙整個人都威風凜凜的,甭提有多可愛了。既兒子在身邊,羅九寧自然就想著,老老實實兒的窩冬便罷了。只是,時日一天一天的過去,也不知道裴靖在外如何,已經叫裴嘉憲殺掉了否,她到底心中不安,只是奈何找不到機會出府。不過,忽而這日,機會就來了。老祖宗宋金菊就病了。初時,不過是不思飲食,眠困到,身子沉,再後來,竟是連口水都控制不住,整日的涎涎欲睡。太醫們開了藥方進來,灌進去了,老太太也能全給吐出來。漸漸兒的,這老太太竟是個要仙去了的樣子。也是急的無處可求醫,宋金菊又是個最怕死的,居然就求到了羅九寧這兒,看她那薄藥的手藝,是否能替自己治治病。雖說老太太一直以來,對羅九寧有諸多的苛待,但她對於這老太太,並沒有多大的意見。畢竟她是裴嘉憲的外祖母,而這天下間那個女人,願意自己得意的大外孫子學秦王,娶個懷著身孕的趙姬回來的。於是,羅九寧將胖乎乎的,正準備要學翻身,但總是因為穿的太厚實而翻過身來的小壯壯給拉起來,放他在床上翻爬著,命杏雨和蘇秀,並奶媽幾個團了孩子一起照看著,便去給宋金菊診脈了。如今老太太身邊伺候著的,是鄭姝。比之宋綺,這鄭姝溫柔又聰明,又還有皇后孃家那麼一重尊貴的身份,如今倒是深得宋金菊的喜愛。據說,她曾三番五次的求著裴嘉憲,讓他換掉王伴月,好叫鄭姝來掌中饋,不過裴嘉憲近來總是在外忙碌,連內院都不曾進來過,自然就更不曾答應過了。見了羅九寧,鄭姝連忙下拜:“妾身見過娘娘。”羅九寧命她免了禮,淨罷了手,便來替宋金菊診脈了。宋金菊的脈像很奇怪,又沉又滯,觀看她的皮相,又蠟又黃的,表面瞧著是個胃口不開的症狀,但因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