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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誰在乎。”宋金將底褲翻了個面,繼續烘烤。“咚咚。”木門被敲響,門外是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道友你們在嗎?我們今晚開茶會,你們也一起來吧。”三人一頓,互相瞧了眼對方精光的身體。白的黑的胖的。頓時一片混亂。“姑娘你等會!千萬別進來!!!” 三人亂作一鍋粥,可衣服還沒烤乾,總不能穿一條底褲就跑去跟人家小姑娘說話,這不是耍流氓嗎?但衣服溼漉漉的搭在身上,也沒法去茶會。“屁事多。”何大進罵了一句那些隱士,“飯都吃不飽還喝茶,這擱五十年前,早被人拉去學習教育了。”“這叫陶冶情操。”宋金說,“你不懂。”“是是是,我不懂,那你去參加茶會,我不去。”何大進放棄穿溼衣服了,他把衣服往凳子一擱,不幹了。唐三胖想了想也說:“我也覺得沒法去,一來以後聯絡感情的機會還有,不用非得現在;二來我們沒第二套衣服了;三來穿著溼衣服去,容易得風溼。”一說風溼宋金和何大進就覺得腰痠背痛。宋金也不想就這麼穿著去,他的可是白襯衫,全貼肉上了,耍流氓,耍流氓。他細想一下,說:“那就拒了門口那小姑娘,免得她一直等。”“那你去吧。”“為什麼我去?”何大進想說因為你話多,話沒說出口,隱約察覺到他要懟人的唐三胖立刻插了一句:“因為你是我們當中長得最帥的。”宋金不由抬眼,帥了那麼多年,聽過很多讚美的話,臨老了也有人誇他是帥老頭,但帥老頭和帥小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他欣然接受了稱讚,愉悅說:“行,我去。”宋金走到大門那,開啟一條縫,稍稍偏頭,從門縫裡看見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的確是白天跟戴長青一塊來的道友。他說:“姑娘,不好意思,剛才我們在外頭淋了雨,正在裡面烤衣服,不能讓你進來了。”那姑娘瞧了門縫裡的人一眼,只露了半張臉,但稜角分明,眉峰峻冷,眼神幽深,根本就是個霸總形象。再一看,還能看見他光潔裸丨露的肩頭,寬厚,充滿了力量。不等她再多看兩眼,就被旁人擠了一下,把她擠出了宋金的門縫視線外,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也是何家村六大道友之一。“道友,那你們趕緊換衣服去茶會呀,我們一週開一次茶會,也沒什麼特殊的,就大家聚一聚,錯過這次可就要等下週了。”宋金笑了笑,客氣說:“我們出來的急,行李忘帶了,就這一套衣服。這次茶會實在不好意思,去不了了。”道友恍然,說:“那確實沒辦法了。”“可惜。”宋金嘆氣。姑娘臨走前特意慢步路過門縫,往裡頭瞟了一眼。在背後火光的映照下,肩膀似乎顯得更加結實,孔武有力。但轉眼門就關上了,像是連多看她一眼的想法都沒有。一直被眾星捧月的漂亮姑娘深受打擊。對小姑娘毫無念想的宋金回到火堆旁,大夏天烤火熱得慌。唐三胖問:“打發走了?”“嗯。”宋金問,“明天我們做什麼?”始終以填飽胃為第一任務的唐三胖說:“我早起,去摘野菜。”宋金略一想,說:“我跟你一起去。”兩人說完就看何大進,何大進下意識避開兩人眼神,說:“我自己安排。”宋金和唐三胖看看他受傷的手,以為他要麼是想休息要麼是要留家裡織魚簍,就沒說什麼。等衣服烤乾,三人就去睡覺了。木板床又硬又扎人,何大進睡得香甜,唐三胖勉強能睡,宋金是完全睡不著。這破床,還不如睡地板!沒有多餘的床,也沒有鬆軟的墊子,只能將就。但大概是兩天都沒怎麼休息的緣故,在滿心不忿中,宋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著了。屋外雨水漸停,月亮從烏雲背後露了臉,到了下半夜,月色皎潔,映得地面一個個小水坑一片銀白。安靜的村子悄無聲息,人睡了,畜類也睡了,連蟲鳴聲,都漸漸平息。幽靜祥和,夜色正好。&&&&&一早起來,唐三胖神清氣爽,果然吃了東西再睡覺是世上最美好的事。宋金覺得自己的腰要斷了。脖子也要斷了。他坐在床邊揉了半天脖子和腰,像身體又變回了70歲。他說:“我要疼死了,今晚打死也不睡這床,疼死我這把老骨頭了。三胖,有藥油嗎?”唐三胖立刻搖頭,說:“要不問問大進哥有沒有什麼草藥能緩緩?咦,大進哥呢?”何大進不在破屋裡,天不亮他就起床了,踩著月色去了他一直惦記的果園。下那麼大的雨,正值豐收的桃子要麼掉在地上,要麼在樹上直接裂開了嘴,看得何大進眼睛都溼了。今年天氣好,收成也頂好,沒想到臨豐收下了這麼一場太陽雨,一會大雨一會暴曬,再好的果子也撐不住這麼折磨啊。何大進蹲在還滴著雨滴的桃樹下,心情沉重地看著滿地的桃子。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恢復原來的身體,回到原來的生活,那樣才能繼續回來照顧他的果園。這裡的果樹,是當年他和老伴一塊種下的。一起開的山,一起挖的坑,一起栽的苗。苗剛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