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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微醺最近確實在七寶閣上搗了木料和泥沙在做建築的模型,其實也只是做做好玩而已,不過也真的缺了雕刻的知識,尤其她希望把那小小的“園林”建成真的模樣,就更需要精湛的雕工才能刻畫精緻了。馮氏一聽,眉頭皺得更深了:“胡鬧!一個女兒家不是在閨房裡繡花做女紅的,倒是成日裡跟著兄長讀書什麼的,現在更是在搗什麼亂七八糟的,成何體統!”那丫頭聽到六姑娘說什麼“木雕泥塑”,和什麼正是弄到“關鍵”時,不由地抖了幾抖,膝蓋都跪不穩了。 微醺深知馮氏對她不悅,於是也不敢對抗著來,只得小伏低道:“娘教訓得是,我回頭就把那玩意兒收了。興許我對丫頭太嚴厲了,所以他才會顧不得孃的意思也要出去,回來我一定親自教訓他。”馮氏見她順從,而大公子如今也並不是與那丫頭一塊,也就語氣鬆了點:“娘不是怪你要讀書,只是你看,你爹連女先生都給你請了,你倒好,非要跟著炎哥兒!那也就罷了,如今常使你那丫頭跟炎哥兒出去,你一個人上那溥先生的課,傳出去你知道別人說什麼嗎?”微醺心想反正縣試已經最後一天了,往後府試的事情以後再作打算。然後頷首會意,恭謹道:“謝謝娘教誨。是醺兒魯莽了。”蔣煒炎在一旁袖手旁觀了恁久,終於知道過來解圍道:“嬸孃,我看六妹妹這人學習乖覺得很,才幹越高,以後名聲才越大。說不定出閣時還能跟皇侯對上呢,到時指不住就像我姑姑一樣,那就是嬸母的臉上光呀。”“要不這樣,今兒我就呆在北苑了,讓六妹妹過來,我教她詩句什麼,替她輔導輔導,說不定就成什麼女詞人、女詩人了呢!”最後這一句話才是關鍵,馮氏一聽蔣煒炎今兒不出府了,這才鬆口氣下來。“胡說!什麼女詞人,女詩人的。一個閨秀家姑娘能做這不正經的事?”馮氏嘴上雖然還在責怪,但她也不是沒有聽聞那些皇族的皇子們最喜歡那些詩詞畫意,琴棋書畫精通的姑娘。雖說微醺的姑母就是皇嫡子的生母,日後想要親上加親就必然還是從自家孃家挑選嫡母。只是,那國公爺也不乏女兒啊。微醺在樣貌上還是比較拔尖的。雖然她老是看她不對眼,那也是因為氣不過老爺子對她的偏愛。何況後宅那些看上去怯懦,實際個個心眼兒重的庶母所生的庶女們看著更礙眼。且微醺這段日子裡看著懂事不少,也知道謙卑了,平日裡對齊哥兒還好,生母也已經不在了。要是日後一朝奪得後位,那她唯一的同胞弟弟日後還不是拜將封侯、步步高昇?馮氏肚子裡的那些千回萬轉,微醺自然是不曉得。只是發覺,馮氏最後雖然還是責怪的意思,但明顯地態度已經和緩。想來,以前自己確實是錯怪她了,若不是自己的肆意和對繼母的不莊重,馮氏又何至於針對她?顏夕在臨近黃昏的時候就回來了,抱回來的書籍是斂秋幫忙找的衚衕裡的小書童幫忙帶給他的,而買的購書清單則是蔣煒炎偷聽到的,照顏夕與那丫頭說的書目寫下的。微醺開啟包袱一看,頓時張口結舌了,原來,都是一些《肢體物原》、《毛皮表裡紺珠》、《魂肉再造術》…微醺剛迷惑著要開口問,就見那兩個傢伙事先串連好一般背過身子去,咳嗽連連。顏夕摸了摸懷裡的那個紅封,掏出來淡淡道:“那麼現在,我能拆了嗎?”微醺微笑著點點頭。拆開一看,原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文錢銅板。蔣煒炎就取笑她了:“醺大妹子,還別說,真的看不出來你這人其實忒吝嗇!說你懶得替顏夕誠心求符吧,偏還要裝蒜,拿個紅封湊數吧,好歹你裡面銀錢多放些,偏你就塞個銅板子!顏夕,跟著這麼個主子,還不如來跟著我好了!”微醺笑著拿腳下繡鞋揍他,不以為意道:“姑奶奶我才不信神佛那一套哩!銅板子就只是精神寄託物而已,心誠則靈。我要是放個百十兩,顏夕往後不花了去才怪!哪還會記著?”顏夕聽著,默默捏緊了銅板,鄭重地重又用紅封裹好,小心放進自己的衣襟裡。蔣煒炎見了,隨即又湊了上來一臉期待道:“顏夕,那我送你的符咒呢?你都有好好收著吧?”“符咒?”顏夕迷惑了一下,忽而想起來一般,暗暗用拳擊了擊掌心道:“哦,對了,剛才離場把文具放好離開時,似乎後面有人喚我來著,我還以為喚的是別人,所以沒有理會…”蔣煒炎一聽,淚珠子急得直打滾:“該不是…你把它漏在考場了吧?”聽到這裡,微醺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喉嚨發癢,趕緊捧上瓷杯抿上口茶。“不是,”顏夕淡定道,可是下一句又足以讓蔣煒炎傷心欲絕:“我似乎沒怎麼留意有那玩意來著,你是何時給我的?”微醺後背陡然一愣,雙肩猛地抖動著,終於忍不住“噗”一聲把嘴裡的茶水全然噴濺出來,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幾天後縣衙放榜,是蔣煒炎出去看的。京畿繁華都,每一年參加縣試就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