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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試開考當天,微醺請了蔣煒炎給顏夕打掩護,只道是她遣顏夕隨蔣煒炎外出替她採辦文墨紙筆。那天微醺也非常緊張,一個勁地叮囑顏夕考試時最重要是不緊張,放平常心態。還用紅紙包了些東西給他,只道是能安定心神用,要待五場考試都結束後才能開啟看。顏夕倒仍是一副雲輕風淡的樣子。雖則蔣煒炎也一個勁地寬慰微醺說是 微醺起始也不以為然,只是有些奇怪馮氏為何好端端對她這麼好。她笑著道:“既然如此,醺兒謝過娘了,不過我讓顏夕出去替我採辦了,一會我讓拂冬來取吧。”結果馮氏臉色立馬變了,放下茶盞微嗔道:“那怎麼行?這種事兒不由大丫頭來做,倒讓手下那些小的,不知輕重的,要是不小心把布料弄破了怎麼行?那雲錦何等珍貴?回頭他肯背這個責任?”微醺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怎麼聽都覺得是馮氏故意那麼說的,難道說她已經發現了什麼?“那我讓他明天來取。”微醺陪笑著說。“不行。”馮氏板下臉色,又抿了口茶,淡然道:“明天我沒空。我一個小丫頭說在西門碰見他了,正和炎哥兒出門呢,這會兒我已經讓丫頭把他們叫回來了,讓他在這等一會兒,我叫丫頭把布料搬出來了裁了尺寸就讓他拿回去。”微醺不由地心頭一蹙。這考試時間馬上都要到了,這會兒讓他在這待著,也不知道那常年鎖庫房裡的布料得花多少時間找出來,豈不是要耽誤正事了?過不多時,蔣煒炎就與一個丫頭來了東院。見大公子來了,馮氏還是放下心來。因為她也風聞這位大伯的公子作風詭譎,行事往往不循常規,她就擔心他會不給嬸母這個臉面。可是,來的丫頭卻不是顏夕,而是馮氏派去阻攔他們的小丫頭。“顏夕呢?”一見他們走近,微醺還不敢太放心,疑惑地朝蔣煒炎發問。蔣煒炎只看了她一眼,還是徑直地往前走,面上沒有過多的波瀾。等到走過她身邊,才回過頭來,眼睛笨拙地亂眨著給她使眼色。微醺抿緊了唇不笑,心裡卻暗道:這個笨蛋,我才不那樣使眼神的!站在蔣煒炎旁邊的丫頭瞅見微醺,瑟縮地躲到一旁戰戰兢兢的,看得微醺心裡直打鼓。方才馮氏的關注點一直在大公子身上,這會兒才發現來的丫頭是自己早上派出去的丫頭,於是悵惑道:“還有一人呢?”小丫頭自知辦事不力,遂嚇得跪倒下來,瑟縮道:“夫…夫人…對不起…顏…顏夕姐姐說六姑娘有要緊事讓她去辦…小的不敢阻攔…”說著邊惴惴地微掀眼皮看了微醺一眼,又急急地低下頭去,彷彿那是什麼吃人的饕餮。一旁的蔣煒炎也嘆了口氣,一攤手無奈道:“對啊,所以我也只好讓他順便替我買書去了,我可不敢誤了六妹妹的事情。”說罷,他把臉轉過來,朝她挑了挑眉,示意接下來交給她了。微醺狠狠地咬了咬牙,這兩傢伙!這麼隨手一撂全把擔子撂她身上了!“哦?醺姐兒,你那有什麼要緊事兒那麼急著做?”馮氏口氣不善道。蔣煒炎朝她豎了豎大拇指,鎮定地立到一旁袖手旁觀。嘿嘿,誰讓之前每次他翻牆出去替他的顏夕心肝兒周旋著幾張供書時,每當被三舅舅發現,她也就是那樣朝他豎一豎拇指,然後就待在一旁安靜地看戲?想起方才與顏夕即將出門時,被遠遠小跑著來的丫頭喊住,還沒有道清來意,顏夕就湊近來跟他說了一句:欠你和姑娘一個情,你跟那丫頭過去,悄悄給姑娘通個眼神,她會知道怎麼辦的,而你,今天不要出府了,只要你在府中,三夫人必不會難為我的。你晚些差個信得過的人把該買的東西買好到城東街頭交予我就好。然後,那丫頭終於走近來,果真是與三夫人有關係的,說讓顏夕去東院拿東西。顏夕隨即一臉的忐忑為難,丫頭天真地問他怎麼了,於是他把丫頭拉過一旁,神秘兮兮地說著什麼。說完丫頭的臉色就變了,連忙搖著頭說:不行,不行,顏夕姐姐你還是快去吧。就那樣把顏夕放走了。顏夕經過他時,還哂然一笑小聲道:“要拜託你多幫襯姑娘擺脫這攤事兒了…”蔣煒炎樂滋滋的,其實顏夕不知道,他自幼還是出了名的“順風耳”,即使隔著音,只要他想聽,還是能聽得一點的。小時候他爹上戰場偶爾會帶他和幾個姐姐前往歷練,美其名是歷練,其實也不過是想用他那靈敏的耳朵窺聽敵軍的動靜。所以那次微醺在森林遇險,他才能來得這樣快。顏夕把那丫頭拉過一旁時,他隱隱地聽到了:要不你替我出門跑一趟?姑娘有幾套書籍指定今兒必須給她尋到,不然…然後他的聲音更小了:我們家姑娘有個怪癖,許是幼時失恃的關係,如今對亡母的樣子執著得很,老說害怕忘記了。於是,就拼命翻閱一些奇籍異卷,渴望能練出一身技藝,把亡母的內至骨髓臟器,外至皮肉髮絲都用外物拼湊製作出來。你知道的,六姑娘往常神神叨叨的,又老愛往那荒廢的宅子跑,是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