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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就瞧見一個穿粉色月華裙的少女,紅撲著臉蛋氣喘吁吁地跑來,手裡還執著一個紅封。她在遠處跑來的時候,有兩雙眼睛朝她看來了。當她氣喘吁吁地撐著膝蓋,把紅封塞進蔣煒炎的懷裡,邊歇氣邊微笑著揚起半邊臉,水眼迷離一臉明媚道:“這…這給你的…加油!爭取這次能過!”李顏在一旁緊緊盯著兩人,眼神很是冷漠,袖下的手卻攥緊了。等到蔣煒炎那廝泣涕漣漣地捂著紅封,舉著被抹成黃綠色的白緞巾帕消失在府門外時,李顏趁著眾人漸漸退散,終於忍不住大步跨上前來,一把緊拽住微醺的手。“呃…顏夕,怎麼了?”微醺一個回神,發現李顏雙眸深邃地,正一定不定地看著她。他定在那裡看她,也不言語。 微醺眨巴著眼睛,開始有點點疑惑,是她今天裙裳沒有穿整齊?是把頭上髮髻弄亂?還是方才過於匆忙,早點往身上沾了痕跡?因為以往,能讓顏夕如此定定地,微有嗔怒看她的,也就只有她發生了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才會一聲不吭地用眼神作出警示。鬢邊如濃墨化不開的劍眉斜直往上聳著,眉緊緊擰,他把她的手抓得生疼,她不禁又惶恐地後縮了一步。誰知他又靠前了一步上來,身姿挺拔似松,足以替她掩蓋住後頭冉冉升起的太陽。此時庭內的人皆已走盡,溥先生深諳其道,認為他是終於下定決心要拿小姑娘開弓作犧牲品,於是就惋嘆一聲也走了。其實,他哪裡想到那麼多,只是覺得,自己這段時日來的抑悶,已經到達上限了。“你方才給他的,是什麼?”他面目陰翳,嗓音清晰低沉,極富磁性,已經是男子正常的嗓色了。微醺不明所以,幹張著嘴愣著看他。她頭一次見,如此炸毛的他,可卻沮喪地不明白他此舉的原因。當那雙炯炯的眼神從不滿到炸毛,再因為她良久的沉默而失去了底氣,漸漸失落了下來後,緊攥她的手就漸漸鬆了下來。等他終於難堪地轉身要走之際,微醺突然在後頭叫住了他。“顏夕!你那樣會讓我誤會的!”她在後方大聲喊著。李顏頓下了腳步,依舊沒把頭轉過去,只悶悶地駐在原地,冷淡道:“你要誤會,也與我無關。”說完,他又大步疾風地朝前走了幾步。微醺黯淡地垂下頭來,正以為他會這麼走掉之際,他卻突然停頓了下來。以為他還有什麼話要說,正準備要問,卻見他突然又一陣風似得走了回來,雙手緊緊抓住她的兩隻小手,拽到了他胸前。微醺滿是訝色的水眸流轉中,看見了,年少的他,就已經不知不覺把胸背鍛鍊得如此寬厚了。他緊緊抓著她兩手,把她拉得越來越近,直到她的額髮即將抵住他的下顎之際,她隱隱感覺到,額心似有柔軟的什麼觸了一下,就快速離開了。“義父說了,以後,會把你許給我。”他的聲線似有倉猝後的急促,似乎那是突然間才想起來要說的話一樣。然後,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就拂了拂袖,逃也似的消失在硃紅雕欄的長廊盡頭。其實,他都還沒有想好。因著兒時那份解窘之恩,還有恁多年的相伴之情,他與花姨母一樣,也不希望把她牽涉其中。只是,在方才那一瞬,當他一想到從她手邊遞過去的那個似曾熟悉的紅封,他就失禁了。他自個也不明白,遇事一向沉靜冷斂的他,緣何好像一遇到一些特定的事情,就會像情智尚未長熟的孩童一樣,任意妄為。一如夜窺,一如方才。在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匆匆忙忙逃離時,他的腦裡還一片紛雜,像閣樓上紛紛散開掉落的書頁,穿插混雜在一起,永遠也讀不透、讀不全一樣。微醺傻愣愣地走回映日苑,方才她到東院定省之際,恰好遇上她爹,她爹說她大伯父剛好來信,信裡還帶了一個紅封。是給炎哥兒的,順便祈求他今年府試能順利透過。因為她爹急著要走,所以就交代她過去了。方才看李顏的樣子,他是在在意那個紅封嗎?不,怎麼可能呢…他說她爹把她許給他,是什麼意思呢…是抱怨給她聽,還是真的打算娶她?她發覺自己有些怯懦了…一連數夜,她都失眠得厲害,一直在想著那天李顏對她說的話,一直在試圖揣摩他的心思,卻終是無果。天氣雖然已經漸暖,但京城的夜裡還是有咋暖還寒的時候,微醺跨過踏腳上熟睡的人,獨自坐在遊廊橋上,這次已經是她 在她意識到有危機想要拼命掙扎逃跑時,跟前突然呼來熟悉的讓人心安的氣息,和輕輕地“噓”了一聲。她被緊緊捂著口鼻,不停急促地呼著氣,緊張地瞪大了眼睛,在漆黑中也看不清跟前的什麼人。就這樣僵持了有半盞茶那麼久,漸漸地,微醺感覺呼吸被掩住,越來越困難之際,那隻緊捂她口鼻的手似乎僵了一僵,瞬即就鬆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雙柔軟而微涼的唇瓣,生澀地攫住了她的。她驚得雙眸的眼白處越露越大,感覺雙手也被緊緊地被一隻手臂固定在兩邊身側,頭則被另外一隻手按壓著貼緊那雙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