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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在人群中四處張望,果然被她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見那雙黑不見底的深眸,和緊緊擰起的劍眉。頓時,她就蔫了,用手緊緊地捂在那裡。她不敢抬起眼眸,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真的不是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的。尤其是,他在的時候。眼睫上沾滿了水珠,在水氳的光怪陸離中,她瞧見有一隊模糊的服飾整一的隊伍朝她那兒走來。微微往上翹了眉睫,發現是一隊身穿鎖子甲的御林軍。就在她狐疑驚懼著之際,那隊軍士卻把方才在她爹旁垂釣的老者給抓了起來。“啟稟皇上,楚王企圖唆使其老丈人奪龍御鱗,有逆反之心,其罪當誅!”乍一看,卻是其中一四爪龍蟒金繡官服的官員屈膝下跪領著被抓的老者來到皇上跟前稟告道。據說是太祖皇帝出征前,有一天在一條几乎凍結成冰的河流上,發現一條頭部長有龍紋的龍魚。在遠古時候,那是一種能化龍的魚,名龍御鱗。那天,那尾龍魚就這麼在冷凍成霜的冰河流裡逆流而上,直游到了太祖皇帝的腳邊。爾後,太祖舉旗得勝,這尾龍御鱗自此就成為龍脈國運的關鍵。坊間曾言,得龍御鱗者得天下。老先生起初大嚷叫屈,但當那官員撩起兩隻袖擺從盈滿泉水的大木盆撈出那尾足有一斗重的金黃色錦鯉,一人雙手緊緊拽著不讓其搖曳掙扎掉,其中一人則用手輕輕往魚頭一蹭,頭部那層金黃色魚鱗隨即掉落,露出內裡的火紅似血的類似龍紋的形狀來。隨即,他就嘆息著認命了。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微醺發覺此時已經沒人再去留意她的鬢皮,轉而把目光投向了那位老者和大臣手裡拽著的那尾時而搖曳掙扎的金黃色錦鯉。她起初已經覺得清泉裡透亮的錦鯉很玄乎了,現在一見,居然還有頭頂龍紋的更玄乎的,不由地多看了幾眼。後來微醺才從太子表哥和宮中宦人零碎的語言拼湊中得知,那位老者是祁貴妃產下的楚王新任王妃的爹,也是執掌朝廷兵部的要員,擁有著難以掰倒的實權。能深諳其中的人都知道,皇上名義上設下的這場家宴,實則是要尋一個機會收拾掉羽翼逐漸豐滿且已經越來越不受控制的楚王。家宴過去不久後,微晴由於深得皇上喜歡,且皇室中還沒有公主誕下,於是就被皇上收為義女,封豔陽公主,長居宮中。微醺現在每當經過那座規格和格局都僅次於東院的的映桃居,看著滿院開敗了的桃花和空落落的庭院,都不禁嗟嘆。怎麼也想不到,曾經以為是她爹寵著的貴妾,竟然會是殺害她孃的兇手,更想不到,一輪造化之後,晴姐兒竟然就離開國公府,成為公主了。 最近蔣戚耀很是心慌意亂,自打從宮中回來後,他沒一夜不是過了丑時才闔眼的。頭髮更是白得厲害,甚至輕輕一個咳嗽就能讓毛髮大把大把地掉。看著她爹憔悴的樣子,微醺也不禁心疼起來,握著她爹蒼白的手,顧恤道:“爹,是否那個楚王的事情讓您犯難了?爹可要當心自個身子,萬事總會有法子的。”看著女兒貼心的小眼神,蔣戚耀似有所寬慰般拍了拍她的手,幽幽地長嘆口氣道:“爹憂慮的並非朝堂之事…”“那是何事呢?”微醺眨巴的與她爹相同的迷離水眸道。蔣戚耀摸摸女兒已然綰整齊的鬢髮,哀憐地擰了擰眉。入夜後,蔣戚耀悄悄地來以澤居抽問李顏的功課。對於從來不曾到過以澤居的蔣戚耀突然造訪,李顏也表現出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義父似有心事,但說無妨。”他輕輕地,一語戳穿。省得他在他這裡兜圈子浪費恁多時間。蔣戚耀長吁了口氣,這小子,果然瞞不過。其實來這兒之前,他心底還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醺兒是最好的,還是是錯的。自打上回皇宮設宴,微醺在太清泉落水那一下。整個大靖朝堂幾乎五分一的要員都目睹了他家閨女的醜態。很快,就會傳開,屆時京城內外都會知道,國公府三門有位已破相的嫡女,以後,讓他醺兒還如何覓婿?在這年頭,禿鬢在稍微有些講究的普通小富人家都會在意的。正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年紀輕輕的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竟然毛髮掉落從此生長不出,這意味著娶回去會導致家宅不安,甚至會有黴運纏身。試問,往後還有哪家公子敢要他的女孩兒?即使是找個門第稍差的青年入贅上門,一旦聽說過他女孩兒毛髮的事,都會避之則吉的。而且,他也不忍心找太差的人來配他醺兒。近日,他就是為著這樁煩心事而愁得白了發。來找李顏,其實他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畢竟以李顏的才幹,將來是必成大器的。而經過上回李顏偷偷到縣衙提供微醺的不在場證明,事後縣老爺偷偷告訴他了,說是事發當夜,是李公子覬覦蔣府六姑娘,所以偷偷地深夜到映日苑偷窺了。且李顏也能清楚述說得出當夜所見映日苑內丫頭們的衣著,和當時映日苑內的情況,也經證實過確實如是了。映日苑內更是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