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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她言外之意,蘇笳倒是沒反駁,又美滋滋地咬了口丸子:“那倒是,我原本想讓芃兒換上我的衣裳唬你一把的,可她偏偏不肯,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了。”想到自己居然把繡鞋給忘了,她又禁不住一陣懊惱。她這人做事也實在太粗心了!蘇簡做的點心很合蘇笳的胃口,她一口氣吃了六七個,轉而看大家都沒怎麼動,她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了,嘴裡的丸子還未嚥下便說起話來:“你們怎麼都不吃啊,叫我一個人吃完了多不好?”蘇竼見她說話時嘴裡的沫子飛了出來,蹙眉睇她一眼:“食不言寢不語,先生教你的可是又忘了?”這訓起人來的架勢倒像是姐姐在訓斥妹妹。蘇笳似乎聽慣了蘇竼這個妹妹的教訓,如今倒是極為聽話,果真拿手捂了嘴不說話了。蘇簡在一旁瞧著這對兒極有意思的姐妹,眉眼間具是笑意。秦瑩也拿了個丸子準備嚐嚐味道,誰知丸子還未入口,一股油膩的味道傳入鼻間,她不由得直犯惡心,忙掩了面乾嘔起來。她的反應引起了大家的主意,蘇笳最先上前倒了茶水給她,又體貼地幫秦瑩順著脊背輕撫:“大嫂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近日裡天兒冷,著了涼?”秦瑩喝了口水平復下來,略微搖了搖頭,還未說話便聽蘇簡道:“大嫂莫不是有了?”蘇竼聽蘇簡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問出這等話來,她眉梢微擰,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丫頭只怕連月事是什麼都不知道,如何就知孕婦作嘔這一症狀?秦瑩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有些嬌羞地低下頭去:“月事倒是推遲了幾日了,不過我還不確定。”蘇竼道:“先傳了郎中過來看看,若真是有了日後少不得要當心著些。”說罷,她站起身來對外面的人傳話去了。不多時小廝領了郎中進來,診了脈後笑說是喜脈,秦瑩不由得喜極而泣。這時,書房裡的蘇玠聞訊趕來,瞧見屋子裡的妻子一時間情難自禁,顧不得房裡的其她人,直接將秦瑩抱在了懷裡:“阿瑩,太好了,我們又有孩子了!”蘇簡在一旁看著他們二人,一時間感慨萬千,欣慰無比。這麼久以來,蘇玠和秦瑩夫妻二人對於已故的孩子閉口不談,雖說看上去似乎從傷痛中走出來了,但蘇簡看得明白,那未出世的孩子成了她和蘇玠之間難以跨越的鴻溝,他們這對兒姐弟也再難回到當初了。不過幸好蒼天有眼,如今秦瑩再次有孕,盼望著他們夫妻二人能少些傷痛,多些歡樂。 靜夜如水,稀疏的星子點綴著無邊的蒼穹,微光映襯著外面的積雪,黑夜似乎也跟著亮了許多。攝政王府穆煥雙手負立站在門前的青石階上,偉岸的身姿高大頎長,細膩如白瓷的肌膚,英挺立體的五官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一雙鳳目犀利如鷹,望著院中雪景,他深邃的眼眸中泛著如霧般星光,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縫,冷傲孤清中又透著無法言喻的矜貴與優雅。他身上披了件墨色斗篷,在這寂靜無比的深夜裡高貴、幽遠。遠處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踏著積雪走過來,那少年古銅色面板,身體健壯,寬肩窄腰,體格高大,看似平凡的五官組合在一起恰到好處,是那種讓人瞧著十分舒服的型別。他腰間配了一柄長劍,一看便知是攝政王府的侍衛。他走上前對著穆煥拱手施禮:“王爺!”穆煥面無表情,狀似隨意地撣了撣袖子上略微被風吹過來的雪花:“查的如何了?”蔣武回道:“王爺所料沒錯,武陵侯府現如今只有武陵侯蘇鴻禎、二公子蘇琛,還有蘇老夫人坐鎮,其他人都在大半年前被瞧瞧轉移繁州了。”穆煥手指上的動作幾不可見的停頓幾息,旋即將袖子放下來,轉而望向蔣武:“蘇家可有派人去接的打算?”“武陵侯府一直沒什麼動靜,想來並無這個打算。如今武陵侯府大不如前,王爺您不是還有削其爵位的意思嗎,這武陵侯怎會讓兒女們此時回來?”穆煥面色一沉:“本王幾時說要削其爵位了?”“可您在朝堂上處處針對武陵侯,有不少大人私下裡都說……”“你懂什麼?”穆煥怒極之下厲聲斥責道,“武陵侯固然有錯,可當初蘇琛和本王一起攻入皇城,才有瞭如今的天下安寧。蘇家謀逆罪不可赦,但蘇琛掃除叛逆有功也是事實,難道你以為本王是那等奸邪之輩,眼睛裡容不得人嗎?”蔣武被自家主子這陣勢唬了一跳,沉吟半晌才壯著膽子小聲嘟囔:“蘇二公子有功,如今不是也做了京城裡的禁軍統領嗎,王爺您既然削了魯國公的爵位,這武陵侯……”穆煥從臺階上走下來,整個人逼近蔣武,抬腳在他小腿肚上踢了一下:“不簡單啊,如今仗著是我的貼身侍衛,都關心起朝廷要員的分配問題上來了。小武,本王把武陵侯這個爵位給你來做可好?”這蔣武是自幼便跟在穆煥身邊伺候的,最是瞭解自家主子的脾性不過,如今一聽這話便知這是動了真怒,哪裡還敢接話,直接便跪了下去:“王爺恕罪,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