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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憐望著芋圓跑走的影子,總覺著她這一覺睡的有些怪怪的。由於粥太燙,有些難以下口,她被燙得不停吐著舌頭,吸著氣。玄遙忍不住道:“吃慢一點,不著急。”聽到他低沉好聽的嗓音,阿憐的心尖抑制不住顫了一下,抬眸看向他,然而他又迅速地錯開視線,轉向奎河:“奎河,你去了冥界,情況如何?”奎河道:“回師傅,徒兒去了冥界,證實徐大娘和徐招娣母女確實都已不在人世,但是她們的魂魄都沒到冥界。”玄遙深深蹙眉,看來這個妖不一般,有可能獵食人的魂魄。“師傅請息怒。其實他們冥界也有難處,除了將死去的人從陽間引渡回冥界,他們並不能在陽間久待,所以這查起來也是有難度。這引不回死去之人的鬼魂,他們還要被扣罰俸祿。他們就是想去找回那些丟了的魂魄,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才導致有那麼多的孤魂野鬼……”奎河此次前去冥界,黑白無常一見著他就大吐苦水。這些道理玄遙當然都知道,冥界的鬼差不能在陽界久待,但是天界的仙使總有辦法,他們可以上報天界,說白了還是偷懶不作為,怕擔事,怕被扣罰俸祿。阿憐驚奇:“咦?為何他們不能在陽間久待?冥界不都是很牛的麼?我們陽間對冥界的一切都十分敬畏呢。”奎河道:“冥界的鬼差在陽間若是待久了,是經不起陽間的陽氣侵蝕,一旦他們的靈體被陽氣衝散,那他們的小命也就玩完了。”“冥界的鬼也是會死?”阿憐更驚訝了。“當然會。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讀‘漸’)。就連天界的神仙們也都會死啊。”“神仙……他們不都是萬能的麼,怎麼也會死呢?”阿憐下意識瞅了一眼玄遙。難道說玄遙也會死?玄遙垂下眼睫,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奎河又道:“只是相對於凡人來說,他們的壽命很長罷了,長到以為他們都是不死不滅的。其實身為天界的仙者都會歷劫,若是渡不過去,那麼生命便會隕落,消失於這天地六界。”“奎河,你區區一介凡人怎麼會知道天地六界這麼多的事呀?你該不會也是天界的神仙,被罰在人間渡劫吧?”阿憐一直很好奇。奎河也下意識瞅了玄遙一眼,道:“這個嘛……以後有機會再同你細說,你趕緊喝粥吧。”他此番投胎轉世,算是一種歷劫吧。其實他本是天界一個小小的如意仙童。一千年前,在現任天帝的繼位大典上,因為太過勞累犯困,打翻了整整十壇瓊漿玉液,導致赴宴的各路仙家一大半改喝了仙果汁。事後,他便被罰投胎人界十世輪迴。前九世他皆是投胎畜生道,他投過豬,投過狗,投過王八……這到了 沆瀣(26)阿憐還沒來及說話,玄遙便將她拉向自己的身後,擋住顏軒熱情似火的目光,神情不悅地道:“那一狐一兔呢?”那一句“我的小阿憐”,聽起來超級不爽。顏軒倏地開啟手中的扇子,笑道:“我不過是想跟阿憐敘箇舊,你這麼心急做什麼?”“阿憐沒空跟你閒扯。”“是麼?你又不是阿憐,你怎麼知道她沒空?”“我說她沒空她就是沒空。”“就算你是她的主人,也要問問小阿憐本人吧。”玄遙與顏軒兩人面對面站立,互不相讓,四目相對,視線碰撞在一起,瞬時火光電石乍起,猶如燃起一場熊熊戰火。無形的交鋒中,兩人的目光越發犀利,氣氛也一下子凝結起來。阿憐見勢,連忙伸出手擋在二人視線之中,生怕二人突然打起來,“哎哎哎!不是要辦正事麼?”顏軒立即轉了視線,望著阿憐笑了起來,道:“小阿憐說的極是。”手中的扇子即合即開,兩道銀光閃過,一狐一兔當下跌落在地。阿憐瞅著地上半人半妖的一狐一兔,氣不打一處來。“你這隻臭狐妖!臭狐妖!”她上前便伸手揪住胡亂的狐狸耳朵,用力地扯著,似要將積聚了三天三夜的怒氣全都發洩出來。胡亂兩隻爪子拼命地護著耳朵,痛得他不停嗷嗷直叫:“嗷!痛!痛!我的姑奶奶,姑奶奶!求您別揪了!別揪了!”阿憐用腳又狠狠踹了他一腳,怒道:“我恨不能將你千刀萬剮!”“我的姑奶奶呀,我哪裡得罪你了呀?我連把你打暈都捨不得啊,最多就是用刀挑了你的……衣服呀……”胡亂色眯眯地瞅著阿憐胸口看了一眼,那裡比起之前膨脹了許多,看不出來這小丫頭還挺真材實料的呀。她今日穿這身衣裳可真是漂亮呀。他再一次悔恨啊,悔得腸子都青了。阿憐一聽到他說用刀挑了自己的衣服,氣極,再看他那雙色眯眯的小眼睛盯著自己的胸口,更是怒火攻心,伸手便死命拉扯著他的兩隻狐狸耳朵,“你還敢說!你還敢說!眼睛往哪看?信不信我用刀子挖了你這雙狗眼!”“痛啊!我是狐狸啊,不是狗!嗷嗷嗷!我不說了,不看了!不說了,不看了!嗷——”胡亂痛得眼淚都快滾出來了。夏高挺身而出,道:“你別再打胡亂了,吸你精氣的是我。要打你就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