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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事,從來沒人能聽他說,就像往容器裡注水,那些汙言穢語和下流的傷害像水一樣注入他身體裡,最後,水滿了,他溺水身亡了。”遊擇一說,“我特別恨當初那些因為他的性取向就欺負他的人,因為和他們不同,所以就要被譏諷被羞辱,都是十幾歲的學生,怎麼能那麼惡毒?”鄭知想起遊擇一遭受校園暴力的那段時間,他跟周通兩個人牟足了力氣護著他,可還是讓他受到了不少的傷害。而寧路呢?從來沒人幫過他。“我難以想象他經歷了什麼,”遊擇一扭頭看鄭知,“我覺得自己非常卑鄙。”鄭知不解地看他。“我有時候竟然在慶幸,那時候有你們站在我這邊。”“你知道?”遊擇一笑笑:“你們的保密措施做得並不好。”話說到這裡,遊擇一不得不承認,雖然這二十幾年來他遇到了太多讓人絕望的事情,可他始終都是幸運的,因為,每一次,都有人把他從深淵拉出來。“嗨。”遊擇一跟鄭知聞聲回頭,看見周通抱著一大束白玫瑰走了過來。周通揉了揉鼻子說:“沒有別的花了。”遊擇一笑笑,拉了拉鄭知的手說:“咱們倆去逛逛,讓他們倆單獨說說話。”鄭知被他這句話說得覺得滲人,一邊被人拉著走一邊吐槽說:“在墓地有什麼好逛的?”遊擇一拉著他快走幾步,小聲說:“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寧路一直偷偷喜歡著周通。”鄭知是真的不知道,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嘟囔說:“你都說了是偷偷,我怎麼可能知道?”“反應太遲鈍。”遊擇一笑他,“人家周通都知道。”“他知道不稀奇,我不知道是因為當時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被他這麼一說,遊擇一害羞了,放開他的手,快步往外面走。“對了,”鄭知趕上他問,“你要不要,直接看看你媽媽?”遊擇一停了一下,然後抿了抿嘴,回頭看著站在雪地裡的鄭知:“她沒葬在這兒。”“那在老家?”遊擇一點了點頭:“在老家,還沒有墓地。”鄭知大概懂了他的意思,走過去,摟著他往前走:“會有的。”雪依舊在下,墓碑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周通把那束白玫瑰放下,走過去,用手撥掉了墓碑上的雪。他走回來,站在寧路前面。剛剛他說了謊,白玫瑰是他自己選的,他只是覺得寧路一定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