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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乾了!這麼多年全白乾了!”那女人走在男人身邊,有些發呆的看著那滾滾濃煙。這一年來,夫妻倆是每天都在費盡心思的給木耳擋太陽、補充水分,只等著到了秋天,糧食再度翻倍的時候,能夠賣個更好的價錢。現如今養殖基地燒燬了,那蜜蜂蜂箱恐怕也燒沒了。就算家裡還有木耳囤貨,眼下卻斷了以後的收成。那男人深深嘆口氣,抬頭瞧見了林謙,心情有些複雜。他哪裡是後悔,簡直腸子都悔青了。“都燒了……”這是男人對林謙說的第一句話。林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本來村裡頭只有一家包山的,就是林謙包的那個,以前是個養雞的,在山上養溜達雞。後來鬧雞瘟,賠不起就都賣了,原本打算再弄些菌類養活營生的,剛好林謙回村,就轉讓給林謙了。這男人家包的山,以前一直是別村包的,所以當初何陽軒問他的時候,林謙才會說村附近就一座山能包。他家以前,就是自家扣個大棚種那種菌包木耳的。賣了幾年,賺了些錢,聽說段木耳銷路更好,從前年剛開始弄,包了這個山,結果一年下來賺的錢比往年多一半。去年剛開始擴大規模,為了節省開支和保留精力,將原本菌包木耳都停下來,一再擴大段木耳的養殖面積。本以為,今年一年就能把投資收回來大半,哪想到賠得血本無歸。“誰也想不到火能著得這麼大。”林謙也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瞧見他們夫妻倆這樣,心裡也跟著酸得慌。那女人瞧見了林謙,有些崩潰,哭道:“真就該聽你的啊!早把防火帶砍出來,也未必燒的過來!前後三個多小時,兩個防火帶也砍出來了!怎麼就那麼懶還覺得火燒不過來!”女人抹著眼淚,回手拍了丈夫兩下:“你說我怎麼就聽你了!你非說火燒不過來,還說前頭的山自己能砍!你不是能說嗎!這火哪來的!”男人開口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出話來,重重的嘆口氣,沒再說別的。“火都已經過來了,說那麼多也沒用。你們兩口子好歹是一家人,該商量商量以後咋弄。”林謙道,“燒是燒了,可不見得這山就沒用了,想想辦法以後養別的,活人還能讓尿憋死?”男人嘴上都起了燎泡,看看山,再看看林謙,面帶為難道:“我知道你是大學生,知道不少東西,能不能幫我想想,這山上還能有啥用?”這個把林謙難住了,想想道:“我瞭解的也不多,不過政府肯定有這方面的人才。這邊這麼大的火,你們可以申請政府、林業局幫忙。這山本來就是國家的,國家不可能不管。對了,山葡萄!山葡萄耐鹽鹼挺強的,山葡萄釀葡萄酒有名,啥時候都不愁銷量。當然我也就這麼一說,你們聽著也算是個想法。”林謙自家山上就種了些山葡萄,何陽軒空間裡也放了些釀酒的工具。他自己是真有釀各種酒賣的想法。畢竟菸草、酒精,不論在什麼時候,都是硬通貨。聽這話,男人精神了些:“也是,火都著起來了,總得想法子。”日子總要過下去,以前的優勢沒有了,眼下要儘快想轍了。火焰一直到下午一點多才正式撲滅,開始有大批消防人員行走於燃燒過的森林中,拿著滅火器,瞧見火星立刻撲滅防止死灰復燃。這樣還會堅持個兩天,直到徹底確定山上再也沒有一個火星。林謙是幸運的,火焰剛好燒到他們山邊上停止蔓延,這也跟他們砍出防火帶有著莫大的關係。此事也著實讓村裡人對林謙高看一眼,他的眼光確實長遠。畢竟他發現火災的時候,那著火的山距離他們家山還有好遠,換個人都不會覺得火勢能燒過來。而林謙卻有魄力花大價錢僱了二十個人用兩個小時砍出一條防火帶來未雨綢繆。對比另一家山的山主,林謙的遠見就被很好的襯托出來了。本來林謙就有大學生的光環,只是後來“破產”,一度成為村裡人的笑談,而現在,這種想法再一度轉變了。之後的幾天裡家裡都有不少來客,東拉西扯的說一堆,到了後面,再度回到一個裹腳布般的話題——林謙的婚事。別說林謙,爺爺都開始煩了。但凡林謙喜歡女的,此時爺爺都是屁顛屁顛的選閨女跟林謙見面試試,可前提是林謙喜歡帶把的,縱使說親的把人家姑娘說得跟天仙似的在林謙這裡也沒用啊!何陽軒這邊醋吃得直冒泡,林謙瞧著爺爺幫自己擋著,就不往心裡去了,結果何陽軒瞧見林謙根本不在意,醋味更濃了。這說親的感覺也是奇了怪了。旁人家小夥子快三十了沒結婚都急得跟什麼似的,怎麼就他老林家就躲得這麼遠?就算是不願意,換個人家聽他們這三說五說的,也會將就著讓兩方見見面瞭解一下,只要一見面說不準就能看對眼了。可就林家,說破了嘴皮子也不鬆口,人家主角好不容易下一回樓,一問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哪裡是給小夥子說親啊,整個一個古代給員外郎家大姑娘說親,一般條件看不上的說什麼都沒用,那大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