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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喜扶住主子:“主子別急,痕跡都已經抹平了,本來就是你與席大人出門遇到了山賊,任誰查都不會查出其他。”說起來應該是白子越跟席華倒黴,兩人聽說這附近有個地方盛產不錯的硯臺,起意要去買硯臺。在路上遇到了之前被官府剿了首領的山賊,那些人要殺了白子越跟席華報仇,他們怎麼說他們都窮追不捨。兩人帶的人不多,根本抵抗不住,白子越跟席華一直扔掉馬車的東西來加快速度。白子越聽到那些土匪拿他之前的謠言說事,對他肆意嘲笑,說要把他壓在身下,那時候狀況危機,他們的頭目是他下令斬殺的,他知道那些山賊說的到做得到,心裡怕極了他們會對他羞辱。心裡一狠,就讓身邊人把席華扔出去轉移注意力。席華遇難,他的長隨們拼了命的救人,有了一點時間的空隙才叫白子越逃了出去。後面官差來增援的時候,正好席華帶的人都死光了,讓他這件事可以瞞的更緊。若是回到那個時候,白子越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拿席華去吸引注意力,但如果當時沒有用他拖延時間,他卻不一定能逃走。“有關的人都封口了沒有?”“主子放心,全都滅口了。”葉喜說完察覺到白子越一直看著他,身體一抖,怕白子越對他也起了殺心,佝著身子道:“奴才們是侯府家僕,世代為侯府做事,奴才們的忠心主子放心。”“本來就沒懷疑過你們的忠心。”白子越收起帶有殺意的眼神,他不懷疑手下人的忠心,但是想到這世上除了他,還有人知道真正事實,他就焦躁的坐立不安。忠心哪有永遠閉嘴有用。席慕到了寬縣並沒有先去找白子越,而是地毯式的去調查他大哥的死因,這架勢明顯就是伯府懷疑席華的死有蹊蹺。而他又不去找跟他有親戚關係的白子越,箭指何方誰能看不清楚。席慕在寬縣一待就是五天,當時在現場的人都被席慕反覆的問過,唯獨沒有問白子越的人。被他忽視的白子越坐不住,乾脆親自上門:“我已經向陛下告假回京祭奠大哥,你若是有話問我趁早問,過幾日我就要回京。”“那些山賊土匪你全殺了?”既然白子越送上門,不問白不問,席慕淡淡地道。“他們害死了大哥,難不成我還要留他們的命?”白子越皺著眉,就像是席慕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並未全殺,當初追趕大哥害他墜馬的剿滅了,其他的人都抓了上了摺子等陛下發落。”聽到白子越的話,席慕更斷定了他真的很害怕。他跟白子越一起長大,兩人一直是互相較勁的敵人,白子越清不清楚他的德性他不知道,但是白子越的德性他是無比清楚的。當初為了研究自己親老子為什麼喜歡白子越勝過他,他估計白子都清楚他慌亂跟害怕時候的表現。掃過白子越緊皺的眉:“那些人也可以等著陛下發落,你為什麼要全殺了。”“那些都是山賊頭目,根本抓不到只能刀對著刀子,我下的命令是不能活擒就用屍領賞。”“這很合乎常理,”席慕頓了頓,“你做的一切都很合乎常理,所以我應該不會輕易找到證據,甚至找不到。”合乎常理本就是不合常理,任何一個點都能找到相應的藉口跟理由,可是一切哪會都那麼的有跡可循。所以他到了這裡沒多久,就斷定了白子越不可能全然無辜,他一定跟席華的死有關聯。“你在胡說個什麼!因為大哥意外,我不想跟計較以前,但是你要是再不分青紅皂白的胡說八道,我不會任由你把什麼東西都往我頭上扣。”“爺當然不會亂拿屎盆子往你頭上亂扣,爺會有證據以後再光明正大的說出去你做的那些事。”“你現在就在胡說八道。”“只有你我二人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爺懷疑你。”席慕目光冰冷,“若不是沒有證據,爺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來給我大哥償命。”“席慕!”“你不配稱我大哥為哥,我大哥為了幫你,千里迢迢的跟你來這個窮鄉僻壤,你害死了他,你睡得安穩?”“席慕你血口噴人!我與大哥一同遭遇歹人,我也很難過他慌亂中墜馬,但不代表你可以胡編亂造,把莫須有的罪責放在我身上。你雖然是大表哥的親弟弟,但是我跟大表哥的關係卻比你好多了,他遭遇意外我比你更痛心,你侮辱我可以,但不可以侮辱我跟他的兄弟之情。”席慕嗤笑了一聲:“你不用說這些話刺我,我不是席金盛不會欣賞你的表演。你口口聲聲說我大哥墜馬,我大哥不善騎射,為什麼偏偏出行他在馬上,而你在車內。”白子越同樣表情輕蔑:“既然你都說了,那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這些事情我會一五一十的跟舅舅解釋,而不是跟你。”“那麼快就怕爺從你話裡聽出蛛絲馬跡不敢再說了?”席慕站起身,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子越。“總有人以為漏洞可以補一補就沒了,可是小心謹慎說不定會在原本沒問題的地方填上多餘的東西,兩天後我與你一起回京,你最好不要說夢話坦白了罪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