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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腰帶都沒解呢,就已經被丟進錦繡坊地牢裡去,被人扒皮抽筋了呢。”“呵,不過是個男人,這麼兇悍怪不得嫁不出去!”“這你就不懂,就他那模樣,性子再烈倒也不至於孤身至今——”“哦?這裡頭可還有什麼隱私?”“且聽我道來——”……然而這些朝臣命夫的種種竊竊私語、自以為隱秘的窺探目光,卻都未入蘇宦郎眼耳——他現在有更重要、更不容有失的事情。似乎是神經繃得太緊,緊到極處竟忍不住發散開去。他盯著面前杯中輕輕搖晃的晶瑩酒液,眼神有些恍惚,思緒竟飛到白日。“玉求瑕,你……想要得到自由麼?”玉求瑕聞言抬頭,他的半張臉籠在暖陽下,甚至還掛著一絲清淺的安逸的笑。這個人總是這樣,有些時候那平靜的模樣,讓人錯覺那時時刻刻叫囂的痛苦並不曾降臨他的身上。“自由?”他似乎想了下,有些無奈地笑了。他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蘇遺奴的指尖,冰涼的感覺激得蘇遺奴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反握住那隻手,蹙眉道:“怎麼這麼涼?”問出來的時候他心中一凜,自覺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玉求瑕神色不變,反而有些孩子氣地眨了下眼:“你的手怎麼這麼暖呢?”“一直都這樣呀。”“那就是了,一直這麼溫暖,自然也就不會去想要不要得到。”蘇遺奴一愣:“所以你……一直擁有麼?”不知是不是蘇遺奴看花了眼,竟覺得這時候的玉求瑕笑得有些邪氣,帶著點天真的神秘:“該是我的,跑也跑不掉,不該是我的,強求也求不來嘛。”蘇遺奴一眨眼,主動將面前的幻象打破。現在可不是他能沉浸回憶的時候。看似隨意地瞥向主位,便見獨自靠坐在帝位上的女帝懶洋洋看著臺下的表演,時不時地自斟自飲,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竟也好巧不巧地對視而來。兩人雙目交接,蘇宦郎睫羽一顫,倏爾斂下眉眼。這樣不自在的反應入了女帝眼中,讓她唇角微勾。蘇宦郎雖已用行動自證清白,仍舊是她最合心意的一條狼犬。然而他對玉求瑕終究留著那麼一絲知己之情,雖說妨礙不了什麼事,但作為狼犬的主人,女帝敲打的動作一點不落。比如這千秋宴,賜他出席資格既是以示龍寵的恩典,也是要借這些朝臣命夫之口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說到底,蘇宦郎的一切榮寵都是她許清給的,若是她想,隨時可以收回,他依舊還是一個卑微下賤的閹人。